宴九给傅司擦完了身子,又给他上了药,两个人点了晚餐,吃了之后就歇下了。
因为生怕傅司半夜不舒服会叫自己,宴九虽然订的是套房,但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睡,而是就在傅司旁边的沙发上睡下了。
起初傅司并不同意,觉得自己没问题,想让宴九好好去休息一下,毕竟这几天她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宴九却始终坚持,而且对于她来说,有沙发睡就不错了,以前出任务累到极点的时候站着都能眯一会儿,哪里还管这么多。
可傅司还是坚持,宴九索性耍了个无赖,倒头就睡,这让傅司顿时没了办法。
他总不能硬生生地把人给叫醒吧。
于是乎,两个人就这么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宴九就带着傅司去了医院检查。
好在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确定傅司并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好好静养着,不要沾水就可以。
这下,宴九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把傅司送回了酒店。
随后的几天里宴九每天就想着怎么给傅司做好吃的,让他尽快复原,好一起回去。
只不过没等到回去,就先等到库恩的电话。
“我有件事告诉你。”那家伙在电话里不阴不阳地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宴九嗯了一声,淡淡道:“看来是打捞到我的货了。”
库恩停顿了两秒,总觉得她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咬牙切齿地道:“……我已经解决了我那边事。”
“哦,那恭喜你啊。”
“可同时我也问出了点事。”库恩阴沉地一笑:“我抓了对方一个人,那人告诉我,这次突袭本来是想趁乱杀你的。”
宴九蹙了蹙眉心,“我?”
继而就听到库恩脾气爆发了,“是啊,你!他们是要来杀你的,所以我白白受了罪被你连累,现在咱两的合作取消!”
宴九听完后,对此只是冷冷一笑,“库恩,你少给我玩儿这一套,货拿了,人解决了,就想翻脸了?先不说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事实,就凭那群人弄你仓库和老巢,我就知道这事儿不会和你一点关系都没。”
被看穿的库恩一时有些沉默,“……”
“总之,合作是板上钉钉了,你想改也改不掉,是不是男人啊,居然玩儿耍赖这一套。”
宴九说到最后语气里明显带着轻蔑和不屑,这让电话那头的库恩明显没了面子,他很是恼怒地道:“可你不能否认这一场偷袭有一半的原因来自你!”
宴九从善如流地回答:“那又如何,这不是正好说明咱两同在一艘船上么。”
“……”
库恩被她这么一绕,总觉得有些对,也有些不太对,但具体是什么却找不到。
那让他很郁闷!
本来他是打算来兴师问罪的,怎么最后反而她堂堂正正得驳得他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反而还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
这是什么鬼?!
就在库恩没有讨到半点好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宴九一句,“是谁?”
这下,让电话那头的终于舒心了不少,原来还是想知道的呀,于是库恩摆了一副高姿态,得意洋洋地道:“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
宴九勾着唇,一笑,只是那笑声让另外一段的库恩莫名的有些头皮发麻,“库恩,我可以求你,但你记住了,将来你可能得十倍百倍的还我,你要试试吗?”
电话那边怒了,“你不会真以为老子是个弱jī_ba?”
宴九懒散地道:“不是以为,是认为。”
“你他妈……”
库恩的话还没说出口,这边的宴九正好听到屋内有声响,以为是傅司怎么了,立刻就不耐烦了起来,“行了,求你是不可能的,你就是做白日梦都不可能出现的,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等那边如何,就直接挂了电话,匆匆走进了屋内。
就见傅司正从床上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过……”
“我已经没问题了。”傅司从床上努力站起来,那样子的确比前两天好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几乎可以到忽略不计的那种。
宴九看他那么倔,也不好再说去搀他。
毕竟男人嘛,自尊心特别的重要。
特别是在女人面前。
宴九好歹也女扮男装那么多年的,男人那点小心思她多少还是了解的。
“刚才你在和谁打电话?”这时,傅司抬头问了一句。
宴九回神,只轻描淡写地一句:“库恩和我说他那边解决了,顺便问我们到了没。”
她没说这次突袭里还有她的事,傅司也没怀疑,“这次我们卷入他们斗争中,只怕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他语气沉沉的样子,让宴九眉头微扬,他们?
难不成傅司知道这次偷袭的人是谁?
“你知道对方是谁?”
傅司抿着薄薄的唇线,神色冷肃,“库恩为人脾气暴躁,仇家其实很多,就连他们内部也不是完全稳定,但死敌的话就一个。”
一听到死敌两个字,宴九就立刻猜出来了,“图朗?”
库恩和图朗不对付是众人皆知的。
据说这两个人是年轻的时候结下的梁子,本来两个人是好兄弟,结果谁想到图朗有一天居然算计了库恩的货,库恩被对方追杀,死里逃生出来,最后进了现在这个军事资源公司。
当时他一熬到今天的位置,就立刻报复,把图朗的几车的货全给一股脑烧了,害得图朗损失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