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那群老家伙们,宴九第二天总算正常回归公司了。
因为大半个月没进公司,文件在办公桌上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还好有一部分被傅司给解决了,不然真要全部等到她回来,那她真的要被这些文件给压死了。
还没等她坐下来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就见林晓阳把几分文件送了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道。
林晓阳回答:“这是董事长秘书交给我的,说是以往都是董事长亲自批复的,现在也转交给你了。”
看来宴国怀是真打算完完整整的把公司交出来了啊。
宴九将那份文件翻开,其实里面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合作项目以及签约合同,就是几份普通员工的医疗保险,全都是大病的医保。
真奇怪,就宴国怀那种冷酷没人性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底下员工的医疗了?
这还真是挺稀奇的。
旁边的林晓阳看宴九怎么都不签字,以为这文件上出错了,不禁忍不住地问:“副总,有什么问题吗?”
宴九回神,“哦,没问题。”
她简单地看了后面几张纸,全都是一样的大病医保,没有其他东西,于是立刻就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了上去,然后交给了林晓阳,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
一个上午为了那些堆积的事,她忙得焦头烂额的,大大小小的会议一个接一个,就连午饭也都是在办公室里匆忙解决的。
好不容易全都解决了,她想午休一下,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被吵到的宴九当下皱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
看到是库恩的电话,按下通话键就道:“你别再催我了,去催傅四去,这批货他来解决。”
电话那头的库恩笑了,“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
宴九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问道:“那是什么事?”
库恩说道:“我有一批货让你替我运。”
宴九听到这话,嗯了一声,就道:“可以,你打算给多少钱?”
电话那头的库恩愣了愣,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钱?你爸没告诉你,替我运自己的货不出钱吗?”
宴九也随即嗤笑了一声,“那我没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是合作关系了吗?”
库恩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哼道:“这是你爸爸答应我的。难道你现在连你爸的话都不听了?”
可宴九却依旧说:“钱。”
这让库恩彻底不高兴了,“你去问问你爸,他敢不敢要我的钱。”
“他不敢,我敢啊。”宴九语气淡淡地道。
库恩阴测测地道:“我劝你也别敢,小心宴氏倒霉。”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宴九听着他那笑意里那奇怪的语调,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又察觉不出来。
最后她索性下班回去之后去问了宴国怀。
不得不说宴国怀演戏还真挺会演全套的,她一回老宅问了下管家,就听到管家说宴国怀在小院里正浇花。
啧啧,瞧瞧这一副退休老人家的样子。
宴九立刻往小院里走去。
果然人在那里。
带着一个草帽,身上穿着白色的练功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宴九坐在了小院的石凳上,夏季的傍晚天光依旧大亮,太阳灼热的温度炙烤着大地。
她刚从车里出来,一下子坐在这里,只觉得热浪一阵阵的朝她扑面而来,如同把她塞进了蒸笼架里。
所以她不再废话,直接问道:“爸,库恩要让我们宴氏替他免费运一批货,这是怎么回事?”
宴国怀正在摆弄一盘刚新运过来的扶桑,那大红大黄的靓丽颜色极为明艳。
特别是在这强烈的阳光下,那繁花满树红的样子真是热烈极了。
接着就听到他说:“我已经不管宴氏的事了,你自己看着办。”
宴九当然不可能这么比他一句话给打发了,立刻问道:“那你以前为什么要给他运?”
宴国怀在那扶桑上修修剪剪,头也不抬地道:“双方合作,行个方便,很正常。”
宴九皱眉,“可这样的话,我们这一年会亏损很多。”
她觉得,以宴国怀的性子不可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这么多年来,船员的人工费,船只的运输燃料耗材费,加起来可不是小钱。
就见宴国怀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修建地道:“不会,他自己的货时间跨度也很长,而且货不多,你可以装一半自己宴氏名下的货。”
“那他都是些什么货?”宴九问道。
宴国怀不在意地道:“药或者是军火。”
“好,我知道了。”
宴九起身就往老宅里走去。
但才刚要走,就听到宴国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七月底我打算再开一次董事会,提议你为总裁,阿远那个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公司的总裁位置不能一直悬空着,这样才会让人笑话。”
宴九似乎是没有料想到宴国怀的动作那么快。
昨天才说要彻底交给她,今天就决定月底召开董事会,让她做总裁。
这速度,堪比火箭啊。
宴九愣了下,觉得可能是宴敏远差点被杀让他心有余悸,这才有了这般决定,当下就笑了点了下头,“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没有问题。”
“只要是宴家的孩子,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宴国怀声音很是平静,真的像是看穿了一般。
“那挺好。”
宴九笑了笑,就转身往老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