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想法,她从木桶里抽了个数字。
是一个数字九。
于是被立刻就被拉到了最后一组。
她似乎和九这个数字特别的有缘。
这个组最后一个人所对应的数字是九号,抽签到最后一组也是九号,她这是要成功化身为倒数第一的意思吗?
这个暗喻好像不太美好。
她不是特别的喜欢。
宴九有一搭没一搭在胡乱地想着。
随后就听到那个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都给我听好了!既然来到这里,不管愿意的、不愿意的,都要按照这里的游戏规则来行事——胜者为王!猎岛,一个猎手和猎物的游戏。现在你们一共是二十七个人,分成九组,一组三个人,而我只留十八个人,其余九个必须得死,那么这即将死亡的九个人是谁的就由你们来规定。”
那人的话音刚落,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
那种未知的和恐惧将那群弱势的小姑娘们吓得瑟瑟发抖了起来。
有些甚至拿着自己的号码牌就此哭了出来。
“记住了,每组一定要死一个,如果你们无法下手……”说到这里,那个穿着迷彩的男人就露出了一个恶劣地笑,“那么整组人——包括你自己,都会死!”
当场有些人的神情从迷茫、害怕、逐渐开始变得冷漠而又凶狠起来。
显然是为了自己打算拼死一搏了。
毕竟比起自己死,当然别人死更好了。
那样的表情取悦了那些看台上的人,以及那几位少爷,还有那个迷彩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是为了使得整个游戏的质感和观赏感更好,一组组的上,其余的人就在场地地旁边等候着。
“游戏开始。”
随着这一声令下,场面上的三个人立刻就变得混乱了起来。
他们因为第一组上,根本不知道怎么打。
反正各自为自己拼命东一拳西一脚,视其余的两个人为死敌一般。
他们那些拳打脚踢如野兽般的无章法,虽然不精彩,但那种发了狠拼了命的感觉却极大的愉悦了在场的人。
其实,最原始的拳头更能激发出看客们的情绪。
宴九就这么站在场地的边缘定定地看着,也听着那群人的叫喊声。
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斗兽场里的野兽,供这群人玩赏。
这种感觉让人讨厌,但以现在的她无力改变。
而不能改变游戏规则,她就只能顺应游戏规则。
要么生,要么死。
她不想死。
如果想死,从一开始她就不会踏入这里。
她想要活。
哪怕苟延残喘的活。
所以她努力地盯着那群人看。
这些组里面不全都是一些什么都不会的人,还有一些练家子,他们的能力很厉害,没出一拳都激得在场的人为止呐喊和沸腾。
不过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那位六少爷的。
相反,那些被打倒的,甚至被打死的,都是那位六少爷送上去的学员。
有些女孩们吓得根本连打都不用打,就吓得直接跪哭在那里。
其中有一个姑娘各种跪地求饶,但无论她怎么做,那些人都不放过她,甚至开始恶劣到趁着她躲上去摸了两把,直到最后还不过瘾,趁着抓人的时候一把撕开对方的衣领、接着扯断袖子和裤管,一点点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就此撕碎。
随着那锦帛撕裂的声音一声声的响起,人群里爆发出各种震耳欲聋的喊叫和口哨声。
那群人的眼神紧紧盯着,眼神里是贪婪的兴奋。
女孩儿的身上衣服在一点点的减少,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
她还在不断的求饶。
但那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戏弄着,依旧享受着这个游戏里王的身份。
站在那里的宴九眉头渐渐拧紧,就连手都不自觉地握紧成了拳。
她对于这种戏耍感到极度的厌恶。
就在她头脑发热要跨出去的那一步时,那个女孩脸色一变,突然间调头朝着一处冲去,然后笔直地、没有丝毫犹豫地撞上了石柱上,“砰”地一声,血浆当场崩裂开来。
那血腥的场面让后面的几个胆小的女孩儿吓得放声大哭了起来。
但此时她们的声音根本没有人注意,因为整个场面都被这一自杀式的行为而点燃和沸腾了。
没有人为这个女孩儿悲伤,他们只有激动和兴奋,为那个男人而欢呼。
因为他不用任何招数就把对手给打败了。
在那不绝于耳的声音中站在那里的宴九知道,那个女孩是因为无法忍受在这种衣不蔽体屈辱和提心吊胆的感觉里最终心理崩溃了,才用死来做解脱。
她的目光随着那个胜利的男人看去,直到他下了场,她正要收回目光,无意间视线和那位六少爷的碰撞上。
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了一眼。
他的嘴角微微扬着笑,神色上完全没有为那个女孩子有任何的惋惜和愤恨之色。
那可是他送上去的人。
可他却冷漠到无动于衷。
宴九觉得他根本没有欧飞所说的那么无能为力,反而他……很冷漠,比宴国怀还要绝情冷漠。
她不禁想到了当时他说的那个词弱肉强食。
到这个时候,或许她有些明白了。
随后就见他将目光收了回去。
宴九也转过头去,继续看下一组。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群人在看完了之前的几组后,渐渐终于发现了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