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屋内出来,谷瑶儿走在前面,君破天跟在身后。
秋兰狠狠瞪了一眼君破天的背影,心中很想告诉她家小姐,某人抢了她的饭碗。
以前谷瑶儿出门,都是秋兰陪伴一左一右的,自从君破天来了以后,就没秋兰什么事情了。
除非是进宫或者是去太傅府,不然一般都是易容后的君破天跟着。
好吧,这个问题,秋兰也只能想想。
如若说出来就是不讨喜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是想想罢了。
目送他们离开主院,秋兰忙去了。
两人上了马车,谷瑶儿心底忍不住翻白眼。
“过来。”谷府的马车很大,里面可以容纳八人乘坐,此刻车内就他们二人。
谷瑶儿一看他的脸色,忍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动。
君破天不高兴了,易了容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呈现了黑色。
谷瑶儿心底忍住笑意,权当没看见,四平八稳坐在那里。
“过来?”低沉暴怒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惊得车夫打了一个寒颤。
车夫回头往车内瞧了一眼,被车帘挡住了视线,转过头,脑中闪过各种府上这段时间谣言。
真假车夫是不知,可每次当看见自家小姐与这个贴身侍卫时,总是令他浮想联翩。
包括此时也是,男人那求欲不满的声音,时刻在提醒车夫,他家小姐与那个侍卫有不正当的关系。
然,这些事情,却不是他能管能问的,他只负责赶好马车,别掉了脑袋,丢了这个饭碗就中了。
很快,谷府的马车就停在了相府门前,车停稳以后,好半天,马车帘子才被掀起来。
不想下来的人,不是谷瑶儿,而是易了容的君破天。
“天意侍卫,不知谷小姐这是?”君破天都下来了,帘子又被落下半天,也不见谷瑶儿有下马车的意思,丞相府的管家忍不住上前询问了一句。
这话君破天自然不会为他解答,他目不斜视看着车帘,嘴角忍不住上翘。
车厢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站在马车外,几个人听得真真切切,没一会马车帘子终于被掀开了。
只见谷瑶儿两腮微红,媚眼如丝,唇上涂抹的唇脂不见踪影,露出的是白色的双唇,并且那唇还又红又肿。
衣服还皱巴巴的,这一切都很不正常,管家不是瞎子,小苏不是瞎子,二人自然把谷瑶儿一切看在了眼里。
“咳咳,进府吧!”谷瑶儿下了马车,微微整理一下仪容,见相府管家婢女都不动,心中虽然尴尬,面上却落落大方。
“谷小姐请。”管家心中是惊涛骇浪,连看君破天的眼神就变了,脸色渐渐也冷了下来。
联想到这段时间京城流传的那些事情,管家就觉得他家相爷头上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反倒是小苏,神色还是那么高冷,令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不过谷瑶儿也不在意相府人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就算此时她有多么不堪,栾君逸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退婚。
几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丞相府,谷瑶儿走在前面,很快他们进入了相府客厅。
进入客厅,谷瑶儿就看见主位上的栾君逸了。
今日他依旧是一身黑,气质出众,看见谷瑶儿后,缓缓起身朝她走去,露出了如春风般的笑容。
“瑶儿。”称呼不知何时变的,谷瑶儿不在意,也不去纠正栾君逸的叫法。
她不在意,不代表某人不在意,所以某人脸色黑臭黑臭的。
好在某人知道是什么场合,忍着暴怒的冲动,站在一旁磨牙。
谷瑶儿点头,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潮,又红又肿的双唇,栾君逸想没看见一般,把她送到座位上。
她刚坐好,小苏端着茶水进来了。
她把茶水到放到小茶水桌上,俯身退了出去。
谷瑶儿端起茶水,小口抿了一口茶水,抬眸,看向了已经坐到主位上的栾君逸。
这时栾君逸目光也看向了谷瑶儿,那抹痴迷的神色,不管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都令君破天十分不喜。
“喜服呢?”谷瑶儿轻声问道,放下了茶水杯。
栾君逸收回他的目光,嘴角上翘,展现出来的是,心情愉悦。
“不急,既然来了,就留下一起用午饭吧!”
谷瑶儿本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她吞了回去。
“好。”这不是她与栾君逸第一次吃饭,一味拒绝,只会坏事,所以她答应了下来。
“瑶儿,我院落蔷薇发芽了,你可有兴趣观赏。”
谷瑶儿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起身与栾君逸并肩朝他住得院落去了。
相府很朴实,各房院落,都以简单为主。
从客厅到栾君逸住得君子居,步行五六分钟就到地方了。
院门敞开着,凉亭石桌上,摆了两样水果与一壶茶,明显栾君逸一把一切安排好了。
谷瑶儿眼角含笑,转头看了一眼栾君逸,正巧他的目光也看向她,两人像是深情对望,岂不知都有各自算计。
对望不对数秒,谷瑶儿就妞过了头,抬脚迈进了君子居。
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观赏蔷薇到是一个很好的提议。
两人款款入座后,栾君逸目光在易容后君破天脸上停留了那么几秒。
很明显,栾君逸想与谷瑶儿培养感情,奈何君破天就像看不懂他眼色似的,杵在谷瑶儿身后,就是寸步不离。
君破天如此,栾君逸也不好让谷瑶儿驱赶自己侍卫,收回目光,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