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府出来之后,夕而问我:“小姐,大夫说小姐您如何?”
我说:“就是说恢复的不错。”
“那能不能有法子完全治愈呢?您是要进宫的啊。”夕而有些着急。
我拍了拍她:“痊愈倒是不能了。不过进不进宫与这关系不大,你不必担心。”
“是。”将军府。
应还送走我后,返身准备去正厅见王爷,却不料王爷正在廊前等他。
“应还。”
“王爷怎么在这?进去说。”应还向正厅走去。
王爷没动:“绯烟走了?”
应还停下脚步:“嗯。”
“为何不让我见她?你知道我是来见她的。”
应还转身,看见王爷眼底冰凉:“我以为那日她说了那样的话,你会不愿见她。青堇,抱歉。”
王爷道:“不必。你是好心。从前日日见她时,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以后她进了宫,怕是只有合宫宴饮之时才有机会得见。”
“其实不见也好。”王爷又说:“免得她日后受人非议。”
应还道“你为何不带她走?”
王爷抬眸:“走哪去?这天下。哪儿不是他的地方,能走到哪去?”
应还道:“天下不只有我大云,北面有凌国,南边有卫海,西边有异域,东边有……”
“我去哪里都可以,可是绯烟不行,她从小就在京城里,怎能跟我一路逃到那么远的地方?这一路有多少危险是未知的,她怎么受的住。”
应还直视着王爷:“你问过绯烟吗?你问过绯烟,她想要什么吗?”“夕而,你去问问母亲,知不知道哥哥何时回来。”
“是。”
我哥这几日早出晚归,我已经有好几日未见他人了,本来说问问应还,谁知跟应还一说起宫里的事,就把我哥忘了。
“小姐!小姐!”
“怎么了?”我一把抓住差点摔倒的夕而问道。
“夫人说少爷两晚都没回来了,就昨天傍晚托人捎了个口信说无恙以外,就再没了消息。”
我说:“会不会是哥哥忙忘了?母亲怎么不早点告知我。”
夕而说:“夫人说怕您病重着急,想着少爷身体强健也不会出什么事。可是这都一夜没有消息了。刚才又有消息说,城外运往京城的药品被劫了……”
我打断夕而:“你不是想说我哥哥可能去找土匪要药去了吧?可是应还没说起啊……”
夕而道:“消息是刚传进城的,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说了,陪我去见母亲。”“母亲。”
“烟儿来。夕而想必已经告诉你城外的事了,母亲出门不便,你出去找找你哥哥。你哥哥经常就在黎塘医馆。带好面纱,快去快回。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机会,给让人给娘捎个口信。快去吧。”
我点点头,没再多言语,转身出了门。哥哥若是还在医馆,至少会时不时带个口信回来。如今一夜都没有消息,要么如夕而所说是出城讨伐土匪,要么就是患了病。
只是这京城周围,怎么还会有土匪?
“小姐,应将军在前面。”
我一把掀开帘子喊道:“应还!应还!等一下!”
“朝因来扶我,车夫停车!”
我跑到应还跟前:“消息可是真的?”
应还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抓住他往人少的地方走了两步:“城外药品被劫,可是真的?”
应还说:“是,你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我急急说:“问公府还是能知道的。我问你,我哥哥可是出城去讨伐那帮山匪了?”
应还道:“你哥哥是出城去了,不过不是讨伐土匪,是与城外的……难民讨要。”
“难民?什么意思?城外的难民?怎么回事你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我急得不行,这人说话怎么还是这样磨磨唧唧。
应还有些无奈,但还是加快了语速:“昨晚城外运进城的药被囤积山上在城外的难民截下了。皇上下旨封城,从外面逃到京城来的难民就被挡在了门外无人医治,所以才截了官府运送药物的车。”
我问:“为何不让难民进程?”
应还道:“这里是京城,城中的都是皇亲贵胄,难民涌入,定会让城中病势更加难以控制,所以……”
“所以外面的人,就等死吗?”
应还没说话。
我问:“我哥哥在哪?我去找他。”
“你去找他做什么?扉亦去的是难民堆儿,你去是不要命了。”
我急得很,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狠狠的跺了两下地。
应还说:“你急也没有用,回去吧,外面危险。”
我摇摇头,回头跟夕而说:“夕而你回去,跟母亲说哥哥无事,只是有些忙不过来,我留下来帮忙。朝因也留下。”
“小姐你……”
“快去。”“我哥哥平时都干什么?”我仰头问应还。
应还皱眉:“你又想干什么?你母亲在家还着急,你不回去陪着,留下做什么?”
我说:“两个人着急跟一个人着急是一样的,都帮不上什么忙。我留下来,替我哥哥。多个人能多不少助力,你放心,我会把面纱带的好好的,按时吃饭按时休息按时消毒,不会有事。带我去。”
应还看了我许久,然后似是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去。”
我回身招了朝因,跟上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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