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清嗓子:“那有个好消息,听吗?”
应还点头,看着还有些莫名的乖巧。
恶从胆边生,我反过被他握着的手,轻轻在他手心里挠了两下。
“哎你……”
应还像触了电一般往后缩。
二十年了,我第一次撩到汉子
咳咳,第一次让男孩子害羞。
应还两手放在桌下:“你说话便好好说话,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我倾着身子:“你先动的手,我可没有握着别人的手不松。”
应还张了张嘴,找不到能反驳的话,又把嘴合上了。
然后他就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嗯……
我拍了拍桌子:“好啦,转过来。我说正事了,好好听。”
应还转回头,不看我。
我憋着笑说:“淇杋送了信出来,说观星测说我与皇上命格相冲,估计是有人不想让我进宫。”
应还放松了一些:“观星测……也是可用。”
我点点头:“是,不如就将这说法添油加醋,让群臣反对我进宫。”
应还有些为难:“我一直在军中,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人,若是我们出言……”
我道:“这事儿你肯定是没有办法,哪有将军插手后宫事儿的。”
我凑到他耳边说:“让我哥哥抱怨两句我手伤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宫里还有人推波助澜,皇上再被吹点枕头风,这事儿就结了。”
应还点了点我的额头:“脑袋转的还挺快。”
我道:“我想了一晚上呢,这事儿问公府肯定不能明着说,稍微露出一点意思都可能会被人说抗旨,我可不能拿我一家性命冒险。”
应还拽过我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家有事儿的。”
“嗯哼。”我哼了一声:“还有一件事儿,我没想到怎么办。”
应还抬眸,示意我说。
“淇杋信里说,观星测给皇上的说辞里,有一条的意思是时疫是上天示警,阻止我与皇上相见。若是日后事情闹大了,家里不幸蒙难的人真信了这话,把账算在我头上怎么办?”
应还有些无语:“怎么什么事儿又能乱扣在你头上?时疫算什么上天示警。”
我叹了口气:“只有这事儿闹得越大,皇上的顾虑和疑心才会越重,我们成功的机率也就越大。可是若把这些事儿真的都算在我头上,你说会不会有人砸我家大门啊?”
应还皱着眉头:“你别乱想,不会。没有人不要命的敢去砸朝廷重臣的府门。何况你莫家三代皆是朝廷倚重的臣子,对你家不敬,可以算是怨怼朝廷了。”
我还是担心:“可是时疫中那么多人家破人亡,万一真的有人孤注一掷……”
应还打断我:“你放心,你家的府兵也不是摆在那儿装饰的,御林军也会在城中巡防,我会告诉他们多留意问公府。再者你哥哥武功也不差,你家里不至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倒也是,我点点头,稍微放下了心。
朝因在门口叫我:“小姐,我们该回府了。”
我应了一声:“知道了”
应还站起身:“今天呆的时间挺长的。”
我拿起披风:“我就来了你府上两次,上次呆的时间长一点吧。”
应还自然的将我手中的披风拿过去,抖了抖说:“我是说今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挺长的。”
我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哎你之前,有没有与哪个姑娘……啊?”
应还看都没看我:“没有,军队里哪有什么姑娘。”
我不依不饶:“大夫呢?不能只有男大夫吧?”
应还的手放在我脖子底下,系好带子之后说:“边境又苦又无趣,哪个女孩子愿意去。”
“倒也是。”
应还牵着我走到门口:“等一下。”
我推门的手停住:“怎么了?”
应还声音小小的:“出门了就不能牵你了。”
我的少女心哦。
我抬起手正准备腻歪一把就听见朝因在外头猛烈的咳嗽。
应还抿了抿嘴,松了手。
看上去像长明上次没吃到点心的样子。
我推开门,朝因深深的看了应还一眼。
我没好意思再留,拉着朝因头都没回的快步下了楼梯。
朝因拽了拽我:“小姐,有没有忘记老爷的吩咐?”
我眨眨眼,忘了。
我赶紧转身叫应还:“应将军,家父说您救了绯烟数次,明日请您带着长明一同去应府守岁。”
应还站在台阶上笑:“知道了。”
感觉周围的人都带着莫名其妙地笑——虽然只有朝因和应还的副官。
厚脸皮失了效,我快步向门口走去,连朝因都顾不上了。
朝因跟在我身后幽幽的说了一句:“小姐您把脸挡住,你看看咱马车上的帐有没有您脸红。”
朝因!
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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