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还幽幽地看着我:“虽然我是武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相信我。”
我一脸笑意地垫起脚,顺了顺他头顶柔软的毛:“没有不相信你,只是简单的不相信你的脑子。别想多?”
应还黑着脸,不说话。
我转身摘了朵花:“呐,给你小发发。”
“发发?”应还疑惑一刻,瞬间反应过来:“给花儿也没有用。”
“不要拉倒。”我反手扔掉。
“要这个。”
所以真的是开窍了之后就忍不住了?
我背靠着树,被他圈在怀里,闭着眼睛接受他的吻。
“该回去了,别玩儿着玩着就忘了我,嗯?”应还下巴搭在我肩膀上说。
我躲着他呼吸间的气息,别扭的点点头。
“走吧,她们还在等着,在晚回去就天黑了。”
我把手放在他手心里:“我先回去?”
应还磨着我的小拇指:“想跟你一起回去。”
我看着他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委屈样儿,说:“再等等,好不好?只要在五月之前能让皇上下旨不让我入宫,我们就可以慢慢在一起了。”
应还低着头:“我知道……你路上小心,我不能跟着你,怕被人看见。”
“放心,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对了。”应还停下脚步:“你上次说你让你哥哥查你之前的车夫,有结果吗?”
我摇头:“死于时疫,都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
应还问:“没有查查他家里?”
我道:“我哥哥一直忙着时疫的事儿,只是简单的去他家走了一趟,什么都没有。没有亲眷,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就算有,也无从查起了。”
应还拉着我走了两步,又说:“那你把地址给我,我去看看。”
我“……我哥哥查的,我也不知道在哪,你直接去问我哥哥好了。”
应还无语:“你好歹问问啊,心真大。”
我小声嘀咕:“我自己的哥哥有什么不放心的。”
应还正色道:“不是说你不放心你哥哥,如果你哥哥查出什么问题被人暗算,你起码还有一条线索在手里,不至于茫然无措。”
我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真像我爸每次跟我说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时候。
我顺从的点点头:“知道了。”
应还“没顶嘴?有进步。”
我白他:“你说的又没错,我对你做什么?我是无理取闹的人嘛?”
“你怎么……”应还瞥见我一脸杀气,强行圆了回来:“能是无理取闹的人呢?你是最温柔体贴的。”
求生欲,在哪儿都是保证情侣间稳定和谐的必备技能。
我满意的点点头,冲前面的夕而招了招手。
“你想小心点。”应还两手扶着我上车,生怕我又摔了。
“小姐你看!”夕而喊。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是太阳,刺的我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看见她想说的东西。
长虹贯日。
电视剧和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异相。
我低下头眨了眨眼睛,阳光刺得我眼泪直流。
我回头看见应还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怎么了?”我觉得不太对。
应还看着我:“绯烟,刀兵之灾。”
我忘了,我是不信什么天象占卜的,而他们……
我看着应还,良久,他说:“先回去吧。你说过,天象之事,不可尽信。”
“也不可不信。”我没动:“对吗?”
应还没说话,只是手掌发力,将我送进马车里。
自那日城郊一别,我已经十日没有见到应还。
刚开始还有只字片语捎来,而近几日,看着我爹越来越晚的从书房出来,我就知道应还也不会清闲到哪去。
可我哥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日一日的见不到人。
倒是淇杋,又递了消息出来说,天有异象,皇上已经几日未曾好好休息,嫔妃更是一概不见。
只是时疫一过,她又要每日去给纤贵妃请安,实在是烦得慌。
我看到这儿时笑了笑,洛淇杋到跟我挺像的。
不是莫绯烟,是我。
只是可能没有机会好好做朋友了。
“小姐,少爷来了。”
我起身,看我哥哥进来,扬了扬手中的信。
我哥问:“淇杋来的?”
我点头。
“说什么了?”
我把信递给他:“自己看。”
我哥踌躇了半天,没接。
“怎么不看?”我坐下。
我哥扯起一丝无力地笑:“她好我自然没什么。她若是不好,我也帮不了她分毫,看不看,又有什么分别。”
我道:“至少你能知道,她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哭还是笑。”
我哥看了我一眼,把信拿了过去。
我倒了杯茶给她:“纤贵妃虽不好相与,但淇杋也不傻,知道避着她的锋芒。只要纤贵妃不主动生事,淇杋不会很辛苦。”
我哥的眼睛从信上转回来:“若是她主动生事呢?”
我嗤笑一声:“她是疯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医女,靠着皇上的宠爱才到今天的位置,她敢随便招惹洛家?”
我哥没说话,想来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我清了清嗓子道:“哥,应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哥斜了我一眼:“忍不住了?”
我厚着脸皮道:“互相交换嘛,我给你淇杋的,你给我应还的。”
我哥道:“没有消息,他忙的焦头烂额,连封信都没法给你,让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