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千华>第七章:唿地一下,被抱起来。

回府三天,除了回来的那一日,我再没见过我爹和我哥哥,母亲昨日来过,见过我没事,便也没停,急急走了。

夕而看我闷闷的不开心,一会儿编个蛐蛐给我,一会儿翻出个画本子给我。

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在葬礼上——没有正事可做,但又觉得所有娱乐活动都很不合时宜。

唉。

夕而搬了琴过来:“小姐,要不您弹首曲子吧?”

我摇摇头:“外面的人不知要怎么焦急无助,我坐在房里弹琴像什么样子。”

我哪会弹琴啊!

朝因推开门:“小姐,太后……命人召您进宫侍疾。”

我站起来问:“时疫已经传进宫里了?”

朝因道:“奴婢不知道,来的人只说太后病了,让您快进宫。”

“夕而,梳妆。”

我能进宫,全是因为太后,虽然我并不愿意,但这也是她老人家对我的一片心意。太后病重,我必得要进宫看她。

刚好也看看这皇宫,究竟是怎样一汪莫测的深水。

哥哥不在家,估计是在城中奔走。我向母亲说明了去处,坐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宫城的方向走去。

城里有些地方已经被划作隔离区,有些病人已然躺在路边,我实在没敢看下去,老实的坐在车里,不再探头出去。

在我二十年的生命中,能让人感到可怕的爆发式的病,一是“”,二是“埃博拉”。

“”时我还小,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所有对“”的了解,都是长大之后,看到的零零碎碎的记载。

印象最深的是大学时候看的《看见》,里面有一章,是写“”时期。

当时的我,根本不能感受到病毒的可怕,只是通过朴实的文字,和书上一张张黑白照片,微弱的感叹一声“好吓人啊”。

可是现在……

多希望我大学是医学院的学生。

“让开!小孩!让开!”

“怎么了夕而?”我扬声问道。

“小姐小心!”

马车高高扬起向后倒去,我紧紧抓着车里扶手,这次竟比上次的还吓人。

“啊!”

马车跟马连接的地方可能是断开了,这车翻了个个,重重把我甩了出去。

“小姐!”

“怎么了?!怎么回事?”

卧槽,真特么疼啊。

先冲过来的人不是夕而,也不是朝因。

是应还。

“你怎么了?”他伸手将我扶起来,看着我问。

我疼的实在说不出话,感觉只要我张嘴,眼泪会比声音先出来见人。

夕而跪在我身前,朝因说:“回将军的话,马惊了,小姐是被甩出车里的。”

应还皱眉:“你们家的车夫是怎么回事?上次也是马惊了,这次还是。”

他回头看了看,说:“把人都扣下,先不许离开。”

我这才看见他身后跟着许多士兵。

“你怎么样?能起身吗?”

我动了动脚踝,说:“应该没有伤到腿脚,只是我现在……没有力气,有些腿软。”

应还托着我的背说:“正常的,你不看看你被甩出了多远。”

我搭着夕而的手,抬头看了看。

f!

这特么得有两三米?还是四五米?

这车夫真是该辞了他!

应还另一只手托着我的手臂,“要不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我真的,我真的特别疼。

我就不想说话,我这会儿摔得脑子都是蒙的,疼的比我曾经的大姨妈还要疼,你还在这问我能不能自己起来!

我没说话,心想我先缓一缓,一会儿有点力气了再说。

可应还突然在我耳边说了句:“那请莫小姐莫怪应某失礼。”

然后我就被“唿”地一下,抱起来了。

我发誓,我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但是!我从来没有没被人公主抱过,我爸都是背着!

街上人来人往,但是因为注意力都在病患身上,并没有几双眼睛在看我们。

可这毕竟,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大庭广众的,我缩了缩脖子,抬了只手,把脸挡住了。

才不会告诉你我脸红了,哼。

“这里是御林军暂时休息之处,一会儿会有大夫来,你且先忍一忍痛。”

应还将我放在凳子上,蹲下身去,轻轻扭了扭我的脚踝:“这里痛不痛?”

我摇摇头,他站起来,又把我抱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他的刀柄,敲了敲我的膝盖。

还好,我的膝跳反应系统还建在,腿没有什么大问题。

应还说:“腿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你还是等大夫来了再宽心。我只是在军中呆久了,看样子学了些皮毛。”

我点点头“你能不能把我放在椅子上?椅子有靠背,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

应还走过来,又把我抱回椅子上。

“多谢。”

真的好痛。

自我来这儿,总共用了这车夫三次。

一次是第一次出来玩的时候,那次也是马惊了,碰到了应还。

一次是上山和下山。

一次就是今天。

若说是偶然,这次还说的过去,周围本就乱,惊着了马也有可能。

可上一次,夕而说是在平路上,马突然就惊了。不过车夫也伤到了,也没人追究什么。

可两次,这事,是不是该让我哥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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