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山弟子不多,但师傅很多,这一天下来,白小糖只感觉上了一天的满课外加早晚自习。
太痛苦了,那草药基本长得都是一个模样,那布阵更是得背成百上千的位置,白小糖的头疼的嗡嗡的。
“白小糖,你看看人家。”祁尘大喊一声,吓得昏昏欲睡的白小糖一激灵,祁尘用手掐着白小糖的下巴把她的头扭到花娆那面。
几盏油灯下,花娆手里拿着两颗基本一样的草药,左闻闻,右嗅嗅,这炼丹的草药虽然模样极其相似,但这气味却相差甚远。
最难分辨的草药就是那种气味和模样都差不多,但一个可杀人,一个可救人。
白小糖打了个哈欠,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这空旷的内阁里只有草药和他们三个人,这灵山的师傅和大学的老师差不多,东西交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悟了。
白小糖已经坐在这堆草药面前整整一天了,祁尘随手拿起地上一株含泪草放到白小糖面前。
“这是什么草?有毒还是无毒?都有哪些功效”
“我都哭了,你还让我背,我真的记不住,你饶了我吧!我困。”白小糖用手指着自己眼角那滑落的一滴眼泪,本来就对修仙提不起半毛兴趣,太枯燥乏味。
“这回清醒了吗?”祁尘用手掐住白小糖的腰,用力那么一拧。
“啊啊清醒了,你快松手。”白小糖疼的龇牙咧嘴,用手揉了揉祁尘掐的地方,真想一掌劈死眼前的祁尘。
白小糖在内心祈祷着,哪天天气好,自己带祁尘出去走走,一个晴天霹雳的天雷正好击中祁尘,从此变得痴傻乖乖听自己的话该有多好。
“看什么看,抓紧给我背。”
“我想找个替考的,还想找个替课的。”白小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
白皙的小手拿起地上的火虫草,放在鼻子前,仔细的闻了闻“嗯有点咸,是酱肘子味儿。”
“白小糖,你在玩,你信不信我砍死你。”祁尘抬手一巴掌打在白小糖的脖子上,啪的一声,这脖子都让打红了,能清晰地看到五个掌印。
祁尘看白小糖脖子上的五个手印,也没用多大劲,怎么这么明显的五个印。
完了完了,这下可打疼了,可把白小糖惹急眼了。
“小糖,咱们可以明天在背这些东西,你这么努力我都心疼了。”祁尘有些心虚,语气变得讨好轻声,一般白小糖发火前都会异常的平静,爆发只在一瞬间。
一旁认真专研的花娆忍不住闷笑一声。
白小糖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踢翻,拿起地上散落的竹木书卷砸在祁尘的身上,原本安静的内阁变得鸡飞狗跳,白小糖手脚并用,旋转跳跃旋风三连踢,少林寺铁头功,铁砂掌啪啪啪都打在了祁尘的身上,脸上,腰上。
“我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字,你还让我背,别跑。”祁尘从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刚想跑,又让白小糖一脚踹在腰上趴在地上。
“别瞎踢,踢坏了,你以后可就没有幸福生活了。”祁尘缩成一团,用手捂着宝贵的腰,至于脸早就不要了,多几个耳光少几个耳光都一样,谁让他脸皮厚那。
几个耳光扇的祁尘是头昏目眩,口吐白沫,眼冒金星,白小糖打着打着打出了节奏感,越打越兴奋,越兴奋越打。
此时的祁尘岂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一旁看戏的花娆看的津津有味,这祁尘是怎么了?任由一个黄毛丫头如此欺负,还和她缔结了契约,这回可抓住他的弱点了。
凤哲在心里冷笑,这幻术只要虚空镜内的花娆不被人发现,他就可以一直顶替着花娆在这灵山中好好修炼,恢复灵力。
“喂,你知道吗?现在炎霄殿可热闹了,长门的亲外孙来认亲。”门外传来一阵小声议论。
“当年长门都跟他女儿断绝关系,我看不会认这亲。”
白小糖停下击打祁尘的手,竖起耳朵听门外讲了些什么,这司宁长门不像是有子女的样啊!还断绝关系,还有这陈年往事。
“你松开我,我带你去看热闹。”祁尘知道白小糖这人爱凑热闹,白小糖松开了祁尘的衣领。
炎霄殿内
金碧辉煌的室内装修,简约大方,大声的说一句话都有回音显得冷清。
这地上单膝下跪的正是离野,与上次见面不同,这次离野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素衣,一副已经修道成仙的模样,仙气儿十足。
这离野竟然是司宁长门的亲外孙?
“司宁长门,弟子是真心想要修仙求道,求长门成全。”离野知道坐在那金坐上的长者就是他的亲外公,当今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魔族怕招外界口舌,二皇子陪葬的事一直都被圣链把消息封的死死的,除了魔族的人没有人知道。
离野那双幽蓝色的眼睛是遗传了他娘的基因,这世间有幽蓝色眼睛的只有那巫山羽族。
司宁盯着眼前离野那双幽蓝色的眼睛越看越像,也许是这司宁上了年纪,脾气没有以前倔,在或者这孩子长得太像自己的女儿,血浓于水司宁又怎会不想认亲。
可自己是灵山掌门,怎能徇私枉法,直接让他拜入灵山门下难以服众,让他入那虚空镜内生死有命,但这孩子可是瑾儿唯一的血脉,于心不忍,司宁斟酌了许久,还是让他在魔族逍遥过完这一生吧!
“灵山选拔的日子已过,你明年再来吧!”司宁起身就要离开。
“长门留步,日子是已过,但灵山也有特招的弟子,我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