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忆到打比赛前都没有问题,直到.....
第一天到酒店,下车便被社长拉去打摸底赛,比是放在场边的,可是比却到了更衣室,社长解释说是管理员让挪过去,他也没多想。
在更衣室找到后,他还翻了一遍,看包里的东西都正常才背着去了房间,房间都是单人间,自这天放在酒店再也没人碰过。
也就是说,要出问题也只能是这一天出的。
盛青棠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了社长,撇过闲聊,当他问及那天拿包去更衣室的是谁时,社长想了半天:
“是安桉吧,就她一个一直跟着搞后勤的,那天我也没注意,就听她说了一句,应该是她,怎么了,找她有情况?”
说着还故意提了提音调,一副知道了什么的语气。
盛青棠笑了笑,对着电话里的社长像是玩笑却很生硬的说了句:
“如果真是她,情况可就大了。”
语气不善,社长听着盛青棠的话眼珠一转呵呵干笑了两声,跟着补充了一句:
“毕竟是个小姑娘,别为难人家。”
之后客套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盛青棠拿起床头的本子,一页页的翻过去,仔细的找是怎么撕下来的这几页。
这个本子是个线装本,每几页从中间钉起来成一个小本子,十多个小本子装订成一个大本子,他一张张的看过去,发现最中间的线松了。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接着把本子放在一边,挪开桌上的书本,拿起文件袋,小心翼翼的把袋子里的碎片铺在了桌子上。
邱秋回到外婆家时发现妈妈也在,吃过饭她拉着妈妈回了自己房间。
妈妈轻轻摸着邱秋的头发,慈爱的笑着说:
“我们邱秋终于要熬出头了。”
邱秋看着妈妈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有带着些许细纹的和善的眼睛,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多美的人啊。
她慢慢的靠近妈妈怀里,撒着娇跟妈妈说:
“妈妈,等我大学毕业就接你去跟我住,到时候一定不让你再受苦了。”
妈妈轻拍着邱秋的后背,眼里渐渐蓄满了泪水,天知道为了把邱秋熬出这个家她忍了多少。
此时听着邱秋还显稚嫩的话语,心里多年积蓄的委屈和隐忍如泄洪般一股脑涌了上来,说不出话,只能下巴抵着邱秋的头顶轻点着头,告诉邱秋自己愿意。
母女两人坐在床上互相安慰许久,妈妈才坐起身,摸着邱秋的脑袋跟她说: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个事。”
邱秋抹了把眼泪笑着看向妈妈,大眼睛扑闪着点了点头,鼻音重重的说了个“嗯”。
妈妈拉住邱秋的小手,语气温和的跟她说:
“知道你分数线那天,我跟单位申请了借调,今天文下来了,我要去津远那边上班了。”
邱秋听着妈妈的话,虽然觉得去津远那么远的地方自己很不舍,在心里却暗自为妈妈高兴,或者离开了父亲,妈妈能过得更好,而自己去上学也能更放心。
接着听妈妈又说:
“你的学费我存在外公那里,他每个月会打给你,钱不够的时候你就打电话跟我说,外公的钱记得一定不能拿。”
邱秋懂行情,知道妈妈在说什么,随即认真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再看向妈妈时却看到她一脸难为的表情。
邱秋戳了戳妈妈的脸颊,小脸笑着往前一凑,调皮的问道:
“妈,话没说完你就接着说嘛,来来来,畅所欲言,不然下次再和我这样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可很难有啦。”
说完笑着看向妈妈的反应。
妈妈在听到邱秋的话后,站起身走到书桌边喝了口水,端着杯子又走到邱秋身边,把杯子递给邱秋。
邱秋接过杯子,疑惑的看向妈妈。
“你爸,他让我劝劝你,他想送你去上大学。”
邱秋听着妈妈的话,指甲在杯子上生生的划出“呲”的一声。
妈妈看到邱秋的反应,从她手里把杯子拿出来,轻声说着:
“你不愿意就算了,别伤害自己。”
邱秋看着妈妈的反应,表情瞬间冷下来,她动了动屁股往床头一靠,侧躺下看着自己的脚尖悠悠的开口:
“还有我爷爷奶奶吧?”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在邱秋的记忆中,每当自己考了第一名,父亲脸上的骄傲便再也掩饰不住,逢人就夸自己的女儿能干。
可是每当成绩下滑,邱秋听到的最多的一句便是:
“我可生不出这么笨的女儿,狗日的考这么点分,丢人!”
至于爷爷奶奶,一直都是拿着成绩说事,成绩高了聊聊大学,成绩低了聊聊嫁人,他们坚持的原则就是:哪怕成绩不好,嫁人也一定要嫁个富人家。
终于家里出了个大学生,那三个人怎么可能不翘尾巴。
听着邱秋的话妈妈没有反驳,只等着她说好还是不好。
邱秋抬起腿用脚尖在妈妈腿上抠了抠,笑着说:
“妈,要不我先和你商量个事。”
看着妈妈没说话,邱秋接着说:
“我想去京都玩,就这几天,你知道我一直想去都没机会,正好赶上这次被他从家里赶出来,我还刚好要离开家上学去了,我要去玩一段时间,完了直接去学校,你看行吗?”
说完笑意盈盈的看向床边的妈妈,她知道,妈妈是被爷爷奶奶打发来当说客的,仅从妈妈自身出发,她是不会让自己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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