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相信我!”易冷确定以及肯定的道。
花擒雪这才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一点,但心里的芥蒂,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了,可以说,花猎户就是他身上绷紧的一根弦,只要触动就会痛,十分敏感。
经历这一风波,大家都不想再讨论鸡冠山了,反正已经到了山脚,怎么躲也躲不掉的。
“尖刀,负责侦察,大牛,负责警戒,大壮,赶紧生火做饭,其他人,原地休息!”
大熊一边安排人侦查,警戒,一边组织人埋灶做饭。
大锅架起来,皮袋里的水倒出来,再把肉干拿出来,撕成一条一条,放入姜花,佐料,熬成一锅精汤。
行军路上,没有那么多讲究,基本上是行到水穷处,坐卧路尽时,没有固定的时间,地点。
几人围成一团,席地而坐。
平时最爱热闹,喜欢吹牛的大老爷们,今天出奇的安静,没有喧哗,没有吵闹,都在小口小口喝着汤,似乎是在享受难得的片刻宁静。
花擒雪和易冷也各自分到一碗热汤,两人找了一处避风的角落,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就着热乎乎的肉汤,吃了起来。饼干清淡而无味,却是军中标配,一块能顶一顿晚饭,管饱。
在来的路上,易冷还购置了铲子,钢索,绳子和其他一些古怪的小玩意。花擒雪连番追问用途,易冷打死不说,只言后面肯定有用,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另外,在他们经过某些村落的时候,发现很多地方已经许进不许出,确实如易冷所料,被封锁了。
花擒雪嘴里咬着饼干,心里却在想着事情。
往事一幕幕,不断在他心间流淌,他转身望了望背后的鸡冠山。磅礴宏大,亘古永存,彷如一只通天凶兽,于此一刻,睁开了眼眸,鼓荡无穷凶威,张开血盆巨口,欲要择人而噬!
一股疑云,不觉涌上他的心头,“鸡冠山,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好像跟老爷爷他们说的,有点不太一样!”
就在花擒雪胡思乱想的功夫,众人相继吃喝完毕。
这边,易冷喝完汤,顺手把花擒雪的空碗也收了,一并还了回去。
很快,众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再度出发,卡车已经被丢在附近的镇子上,自有专人看守,无需劳神。
“兄弟们,都跟紧我,不要掉队了!”钟鸣在前面领路。
“跟上,跟上,都跟上!”大熊在后面指挥着。
易冷和花擒雪还小,又是保护目标,毫无争议,被大熊安排在队伍中间。
脚下是一条羊肠小道,崎岖不平,又经大雨常年冲刷,非常光滑,踩在上面,十分费力,偶尔冒出来的几根杂草,也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
“好荒凉的山啊!”花擒雪紧了紧怀里的墨水剑,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易冷抱着他的唐刀,跟没事人一样。
花擒雪曾经尝试了一下,那把唐刀重逾百斤,他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提刀打架了,而且,在这样一条打滑的道路上,走路都嫌费劲,易冷抱着这样重的一把唐刀,看上去很轻松,一副还有余力的样子,把花擒雪郁闷的想吐血。
同样是九岁,你说为什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非要这样大呢?
“简直就是一头人形怪兽蛮”,花擒雪在心里骂了一声,很难想象,易冷并不强壮,但小小的身体里面,竟然蕴藏着暴龙一样的力量。
“小心!”易冷突然伸手,扶了花擒雪一把。
花擒雪脸红了一下,一半是因为脚步没走稳,一半是怀疑骂人被发现了,他点了点头,集中精神,用心赶路,不再分神。
莫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众人登上了荒山顶。
钟鸣马上介绍起来:“下面那片黄绿交界处的水库,就是鸡冠山的外围标志,只要过了水库,就算正式进入鸡冠山外围了!”
“聂少校他们,也是从这里上山的吗?”大熊插了一句。
“是的,队长!这里是上鸡冠山的必经之地,北面,西面,东面,不是悬崖就是天堑,不可攀越!”
“小五,小六,还有你,钟鸣,守在这里,时刻保持联络,其他人,随我上山!”大熊立刻根据情况,做了他认为最合理的决断。
钟鸣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甘的道:“队长,我,我也要去!不能每次都是我留下来!”
弦外之音,不言而喻,一次留下来是因为工作需要,但每一次都要他留下来,那就太伤人了,换谁都会觉得憋屈!小瞧人不是?
“你是咱们部队好不容易搞到的地质专家,知识分子,宝贝疙瘩!你,必须留下来!”大熊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他的态度,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形势严峻,不容乐观!
“我,我……报告队长,特种部队苍龙突击队队员,钟鸣,执行命令!”钟鸣抬了抬帽子,昂首挺胸,目视前方,神情无比肃穆,敬了一个军礼。
大熊扫了钟鸣一眼,而后快速回头,直指鸡冠山,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起来:“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目标,鸡冠山,海拔高度,5201,出发!”
山顶的这群汉子,马上如同打了鸡血似的,端着枪,嗷嗷叫着往下冲。
易冷莞尔一笑,提刀跟了上去。
有道是上山难!但下山更难!
这不,冲在最前面的那位汉子就不小心摔倒了,由于是下坡,且没有任何障碍物,一滚到底,可想而知,所产生的势能和冲击有多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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