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路被封死了,可要就此放弃,估计没人愿意吧?更何况是两个初生的小牛犊呢!
纵然你是穷途绝地,花擒雪和易冷,可不信这个邪。两人一往无前,一路推进,或许因为大铁球封道,疑是必死之局,沿途的机关,少了很多,这让两人省了不少力气。
墓道曲折,宛如环山公路。
两人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来到墓道尽头。
一个大钟,造型古朴,沾满灰尘,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是什么外好奇,也对大墓的设计者,产生了质疑:“你说你放个刀山,剑林什么的,都可以理解,但你放个大钟,是几个意思?”
“墓道里放个钟,啥意思?墓道钟?”易冷也不能理解大钟的用意。
“墓道钟,墓道终?难道是告诉我们,这里就是墓道的终点?”花擒雪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破局。
实在是,不想不行啊!眼前的墓道,就像一个铁桶,前有大钟,后有大铁球,形势,对他们很不利。
短时间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时间一长,任你聪明绝顶,也要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不管了,先敲敲看,动过手再说”,易冷说着,抡起拳头,照着大钟,就是一拳。
在花擒雪的注视下,易冷的拳头,打在了大钟上。
花擒雪赶紧捂住耳朵,可是,想象中的钟鸣,并没有出现。
“啊”,不闻钟响,但见易冷抱着右手,跳了起来:“疼疼疼!”
“很疼吗?没见你用多大力气啊?”花擒雪认为,易冷的动作,有些夸张。
“不疼?你来试试!这钟,具有虚实转换功能,简单点说,就是把物理攻击,转换成精神攻击,你用拳头打它,它用精神力量反震你!”
“虚实转换,精神攻击?”花擒雪明显不信,左手捏拳,直接捶了上去。
不信归不信,花擒雪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试探一下,用力自不必太大。
转眼间,花擒雪一拳捶在墓道钟上。一股力量袭来,如针刺痛。
下一刻,墓道钟发出一声轰鸣,声音洪亮,悠远深扬,一圈一圈的无形音波,荡向四面八方。
易冷顿时目瞪口呆:“这也看脸?太瞧不起人了吧!”
花擒雪因为毫无准备,被钟声震的血气翻涌,脑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两人俱都失神的刹那,墓道钟发出一道柔和白光,将两人吸入钟内。白光过后,墓道中,凌乱不堪,只留下一个巨坑。山石,碎了一地。
地底,某个角落。
这里,本是幽寂空间,远离尘世。千百年来,无论岁月流转,春夏秋冬,抑或王朝兴替,它一直深埋地下,与世无争。
此刻,罕见的出现了一道白光,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宁静。
“啊……啊”,伴随着连声尖叫,两个物体,做自由落体运动,从上方,砸了下来。
恍如平静的湖面,荡起了船桨,又如盐水落入滚油,引起了剧烈反应。
“唰”,无数血红的光芒,在这封闭的空间,亮了起来,仿佛闻到血肉的芳香,焦躁不安,蠢蠢欲动。
“砰”的一声,顷刻间,两个物体,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这是哪里?好像,是一个地宫!”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这两个物体,就是花擒雪和易冷,他们敲响了墓道钟,被墓道钟传到了一个地宫之中,因为距离地面不近,他们都被摔晕了。
就在两人恍惚的功夫,无数血红的光芒,围了过来。
“那是什么?好吓人!”花擒雪刚回过神,就被远处的一番景象,吓到了。
“幽魂!”易冷轻吐两个字,如临大敌。
花擒雪他们,即将面对的,正是一群幽魂,迷恋尘世的温暖,斩不断亘古的牵绊,不知过去,也没有未来,在时间的洪涯里,游游荡荡,凭着本能行事。
“怎么办?”花擒雪被吓的慌了手脚。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快跑啊!”易冷扛起唐刀,转身便逃。
花擒雪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刚离墓道,又进鬼窝。如果说,阴魂还只是处于虚实之间,那么幽魂,便是实打实的实体了,两者之间,相差何止百倍。
难怪易冷,也要见面逃之夭夭了。
形势危急,刻不容缓,花擒雪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捡起墨水剑,夺命狂奔。
“呜呜呜呜”,哭声大作,如怨如泣,惨绝人寰,前后左右,无处不在。
花擒雪只觉心烦意乱,一时间,火气,哀意,轮番上阵,全被这哭声给引了出来,聚集在小小的腹腔内,简直要炸了。
幽魂紧紧跟在两人身后,越聚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大,初时还能不想不念,到后来,哭声震天,直往脑袋里钻,让人众念丛生,痛不欲生。
花擒雪仿佛看见了人间悲剧,一幕一幕,都在眼前上演,他心中不忍,不堪折磨,于是转身,走向幽魂,想给它们一些安慰,让它们不再哭泣,不再悲伤。
这一情况,被易冷发现了,冷汗直冒,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拽住花擒雪:“你傻呀,那是鬼物,是要吃你的,你同情它?”
“难过,好难过!”花擒雪泪流满面。
“你的心性修为,太差了!一点幻象,就把你打击成这样,还想不想找你爸爸了,赶紧走!”易冷声色俱厉,给花擒雪下了一记猛药。
“爸爸,爸爸!”花擒雪如梦方醒,对幽魂,再无半分眷恋。
可惜,被耽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