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广场安置营安置着一百二十户人家,大多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没有外地亲友,家无积财,收入偏下。住着政府提供的简易帐篷,生活用品吃饭喝水都由政府提供。
这里本就戒备森严,刚才接到通知警力又增加了一倍,新调来了一个特警组,携带重型武器。
每个巡逻兵警都带有小型喷火器,据某可靠人士透露,这几天祸祸银州的疯子团体,在强光的刺激下可以恢复部分神智。所以,对着他们喷火是最好的防卫手段。
“啥,对着他们喷火?他都烧焦了还清醒个屁,直接化成灰。政府这回是被惹毛了,连挽救他们的想法都没有。哎!都是爹生娘养的,怎么就成了恐怖主义分子啊?可惜喽!咦,等等,妖姬,我胡啦!”
“我都停牌了,被你截了胡。再来再来!那些小伙子人高马大的,长得帅气又精神,咋能打砸抢烧呢?世风日下,现在的年青人总想着不劳而获,一遇到困难,要么在家蹲着啃老打游戏,要么参加什么团体跑出来闹事。都是精神空虚,没有啥追求惹的祸。”
“对哦!当年我们一个月才拿四十块钱的工资,没有星期六星期天,天天加班干劲十足,加班工资都没有的。从来没想过跟组织提要求,更别说偷机取巧。
这些孩子就是没点吃苦精神。老娘在银州市大半辈子,当年前进大街,还是老娘那只冲锋队起的路基。哎哟!那个时候,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骡子赶,扛揪挖土抬石板,累得跟个驴似的。
现在可好,这帮小兔崽子把前进街砸得一塌糊涂。老娘积攒大半辈子的辛苦钱,好不容易盘了个店,让他们一把火给烧了。哎,咋办?活着呗,麻将照打,政府管饭,饿不死。”
“他们总说女汉子女汉子,我看你就是个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让他们闹腾,说不定哪天就得玩完。这历史总得进步不是?我们也是从拿着粮票买限量粮食的日子过来的。”
“就是就是。七饼!”
“哟!你们快看,嘻嘻嘻!就是那个绕来绕去的,瞧她那一身穿的,跟个农民工似的,帽子和衣服差着颜色,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手往后面一背弯着个腰,跟个狗似的到处闻。”
“怕是个傻子吧?”
“麦中校,我给您找身干净的衣服吧?”范东东听到这话,犹豫得建议道。
麦舞拧着眉毛,瞪了换了新装的小警察一眼。这尿裤子的小子现在成了她的跟班,别人身上的军用包里是补给和各式武器,他的背包全是各种肉食。
脖子上还挂了两串大号牛肉香肠。这是首长交待的,就怕这位姐姐发起疯来咬人,她的武力值可比那些异能者强得多。
“小子,你给我跟好了。她一喊饿赶紧上肉,想办法满足。她可不能变成食人兽,如果你干不好这事让她变身成兽,我们所有的人就得成了她的点心。
再者说了,她可是我们对付那些异能者的重型武器,效果堪比核弹。既经济又环保,大家都受益。记住!给我伺候好了。”
李英雄本想拍拍他的肩膀,浓重的尿骚味实在是不好闻。就这样,小警察脱掉普通警服换上了特警服,他很想问,现在他是不是特警队的一员了?可是脸都憋红了也不敢,刚尿过裤子实在不好意思。
老大没发话,转过头去一个劲得吸着鼻子东闻西闻,就像那位大娘说的,像只狗似的。
范东东撇了一眼紧跟在他的脚边要摇着欢快的尾巴要东西的小京巴狗,又瞧瞧麦舞的样子,闻见香味的模样可不一样吗?
“肠,给它!”
老大发了话,范东东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指头粗的鸡肉肠,用嘴咬开了一个口子,扒掉肠衣恭敬得送到狗嘴边,小狗立马叼在嘴里扭着毛绒绒的屁股跑了。
范东东笑了,扭头一看,麦舞也看着那只小狗愣神,神情有些落寞。
“小畜牲!敢偷我家的东西,我踢死你!”
小京巴被人踢了一脚,嘴里的香肠滚落在地上,沾上了土。
“汪汪汪!”小京巴呲着牙以示不服,赶紧去抢那根肠。
“好啊,我让你抢。”男人抢先一步踩烂香肠,就势又要踢狗。
“你干什么?人跟狗较什么劲。它这么小,经得起你这么踢吗?”
“哟!你家的狗真金贵啊。偷了东西还不让人教训。我告诉你,这里是安置点。你们把狗带进来,占用大家的物资,还要传染疾病。要是它得了狂犬病我们跟着倒霉,你们看看,它还想咬我。”
吵架声招来了许多人看热闹。范东东也想过去,可老大不见了。
“我们宝宝的防疫证,养犬许可证都有。每年我们都给它打防疫针。进入安置点,也是居委会开过证明,派出所的同志允许的。这事大家都知道,你可不能乱说。我们宝宝的口粮,都是从我们一家子的食物里挤出来的,没占用大家的东西。”
女人气哭了,为了小狗的事她跑了很多部门,说了多少好话,再三保证才让宝宝跟着到了安置点。要是让管理办的同志知道宝宝惹事,就得把它扔出去。
前一段时间,有人养的德牧找到安置点,可是进不来,当天晚上就被那些疯子抓了去不见了踪影。
养狗的老爷子失了魂不吃不喝,高烧不退自责得说着胡话。管理办的同志送他去治病,他死活不肯去,给他吊营养液就拔针头。只能把他绑在床上。
要是宝宝出了事,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