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笑容里,殷若自然尴尬,她也做不到和一堆的将军对嘴。在没人的地方,还击殿下倒还时常的有。
就拿眼睛瞪别人,把四面八方瞪上一个遍,引来将军们更大的哄笑声,殷若就更加的瞪。
瞪眼的瞪眼。
哄笑的哄笑。
倒没有不和谐之处。
梁未也对着殷若好笑片刻,再就轻蔑的轻点帐篷前的珠宝:“这些,哪能买动我大梁的国威,买到我大梁一雪前耻的决心!”
“是!”
将军们声动帐篷。
殷若也跟在里面大叫,酣畅淋漓之中,觉得痛快极了。
一串明珠送到她的面前,梁未笑吟吟:“这个,赏你。”殷若一愣神,本能的拒绝:“不敢当此赏赐。”在心里暗自嘀咕开来,殿下又想怎么样?
拿明珠非礼自己?
以一位少东家的心思来想,拿钱砸人这事,其实可以接受。
还没有想明白,梁未收回明珠:“成,不勉强你!”把明珠收到袖子里,唤一声:“孟帅。”
孟良固起身。
“卫国历年抢掠我大梁国的边城,送来这些东西,管它什么名头,一概是对我大梁国军心的振奋。余下的,珠宝分给将军们,每位将军一份。这里不少,再有剩下的,换成银钱买好吃的,大家吃上一顿。”
“哈哈……。多谢殿下……”帐篷里的笑声就更响亮,而殷若傻眼。
原来是人人有份,她的明珠……可不可以讨回来?想到这里,殷若对殿下面上瞄瞄,见他已严肃的商讨打仗的事情,殷若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商人重利,要说少东家在今天的军事会议上没有分心,貌似不太可能。
会议结束后,梁未径直回到内帐,自然袖着那串明珠。
殷若想想算了吧,能打到这里表明丹城以后不可侵犯,她应该知足。再说一串明珠,她还买得起。
还是很高兴的回到她住的帐篷,刚坐下来,“噌”,猫腰缩背进来一个人,落地以后,昂脸挺脖子,是小厮兰行。
殷若火大:“吓我一跳,不会打声招呼再进来,亏你天天吹侯府里长大,就不知道男女有别!”
“噌!”
又进来一个,果烟,也是傲然挺立在殷若面前。
接下来一长串子的“噌噌……”,茅子威家的毛球、井天家的井栏等等一起进来,一字儿排开,眼神斜睨。
“黑施三爷!”小厮们怒目。
“哼!”
殷若还以怒目。
“亏了的吧?”
“将军们都在分东西呢,”
“听说你不要。”
“你真笨!”
殷若跳起来,顺手抓过一个东西就打,小厮们往外就跑,跑到外面高声念叨:“明珠,多中看的明珠,名贵的很,再也不给你了……。”
殷若追出帐篷,小厮们一哄跑了,砺刀经过,阴阳怪气地道:“笨蛋!”
“你说谁?”
殷若把手里的东西对着砺刀晃动,“哗哗啦啦”的响,是一把算盘。
砺刀双眼继续对天,真亏他走路也不会绊脚:“笨蛋,我说谁呢?拿把算盘你算的明白了吗?不要,真好,那明珠不错……”
殷若也不能真的打他,一闪身形回到帐篷里坐下,本来不生气不介意的,现在可不会了,手托下巴,气上好半天。
在她看来,那串明珠真的与她无缘了。殿下或许还会再给她,但是以殿下近来的“德性”,说不好夹在许多的调笑里,殷若哪能要?
她噘起嘴,有几分小女儿形容。
……
烈日炎炎,两军对峙似比火热。大殿下卫夺域往城下看,见到鼓声响后,尧王梁未披甲而出。
卫夺域暗骂,疯子,这就是个疯子!
三天内,卫夺域派去几拨使者要求谈判,尧王梁未倒不是不见,而是一个字不肯放松。卫夺域知道兄弟们也有人去见梁未,如果能让大梁国退兵,卫夺域也不管是谁出力,但是,都铩羽而归。
真的打!
难道谁会怕谁吗?
卫夺域手按腰刀,摆出凛凛威风。卫夺城也想按腰刀,触到刀把上,不由泛起酸苦。他的腰刀,由父皇赐与的那柄,落到尧王梁未的手上。
“晓谕卫国民众,尔国殿下卫夺城豺狐之心,破坏两国交好,潜入大梁国北市边城行刺本王。岂能容忍?宵小之辈!现今三天期限之到,兵马战乱之苦,皆因尔国君昏庸不明是非,尔国殿下卫夺城嚣张不肯赔罪引起。愿上天苍生怜悯,早早结束此等维护国权之战!”
城下的话扬上来,卫夺域等人几乎晕倒,卫夺城牙咬得格格作响。
这仗不是你尧王要打吗?
怎么又叫早早结束此等维护国权之战。
到底是谁兵临城下?
卫夺域等人稍有醒神,嗔怒的望着卫夺城。卫夺城再也不能后退一步,也本身就是桀骜的人,厉声道:“喊我,我出战!”
“站住!”
卫夺域叫住他,一字一句若冰凌:“兄弟,你此番出战,代表的是我卫国的脸面。”
卫夺城与他对视,又轮流与兄弟们对视,骨肉亲情在彼此冰冷的目光里,寸寸化灰。
他们巴不得自己战死,就可以少一个争夺太子之位的人。
卫夺城心如明镜,却从没有如今天这般心寒。他仰面大笑:“哈哈哈哈,我!命长着呢。”
大步下城头,取长兵器上马,带着属于他的一队人,对着城外驰去。
在阵前大叫:“尧王梁未,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