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报告递给钱诚后,他直接开口道:“钱队,查出来了。真是巧了,鞋子上的泥土都很特别,有两处特征很好辨认。其中一份是咱自家门口的,因为警局最近在翻修,楼下有一处石灰堆,而这鞋子上也沾了石灰,我们比对了一下,完全吻合。”
钱诚眉头紧皱,而我也彻底慌了,我昨天夜里穿鞋来过警局?来过解剖室?
钱诚让这警察立刻去调警局周边的监控,不过那警察说巧了,监控都坏了,是有人故意为之。
钱诚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盯着我看,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怀疑。
我自己都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还是故作冷静的说:“大哥,别这样看我,我刚才在我家也说了。鞋子虽然是我的,但不是我穿的,是凶手故意穿了我的鞋,他在陷害我。”钱诚的眼神这才缓和了些许,然后他扭头问那个警察:“你不是说鞋子上有两处特征很强的泥土吗,还有一处是哪里?”
那警察说:“土窑渣子,酸性泥土,我市里独一份。”
钱诚问:“哪里?”
那警察说:“南郊坟场。”
他的话吓了我一跳,我感觉后脖子一凉,就好似此时有个啥玩意在对着我哈气似的。
这变态穿我的鞋子去坟地干嘛?
钱诚这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出去一趟。
我跟他上了他的车,很显然有什么话他只能单独和我说。
我心虚地看向钱诚,问他有什么事,我说我真的是被陷害了。
钱诚摇开车窗,看向窗外,沉默了数秒后,他才对我说:“吴忧,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现在的状况太特殊了,你目前是这些案件很大的突破口。要想洗清嫌疑,你必须完全配合我,把你知道的事情完全讲给我。”
我点了点头,我当时差点把裸模的事告诉他了,但我寻思了下,觉得还不是时候。
而钱诚这时则发动了车子,我问他去哪。
他说:“南郊坟场。”
当时其实才早上五点多,天还没完全亮,这种情况去坟地,我感觉有点瘆人。
于是我直接问他:“去那干嘛啊,那人虽然穿我鞋子去了那里,但肯定没什么线索啊。我觉得我们还是等天完全亮了再去吧。我总感觉那变态是故意留下这些线索,引导我们去坟地呢。”
钱诚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还是要去。”
我没再说话,而钱诚则突然开口说:“吴忧,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温雅的碎尸案吧,这案子也是我在经手,而温雅就葬在南郊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