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顾宁平那边没有任何的事情,谭玉书的身体也大好了,丁论和陈猛他们开始商量去的事宜了。
京城里头还有许多的事情,况且,这都不是重要的,平遥镇靠近南陵,若是大清的两位郡主的身份被泄露,发生了什么后果的话,他们谁都担待不起。
二人各自房看信,心里头写的,都是平日里头在是边疆里头做着什么事情,和叔给那一份信笺,里头有顾筱婉的也有谭玉书的。
这一大封信件是以前写的,虽然那个时候顾宁平还在养伤,但是字里行间里头完全没有流露出半分的信息,依然以一个正常人的状况来给顾筱婉和谭玉书写的信。
信里头说道顾筱婉寄过去的粮食和棉服棉被很好吃,很暖和,分给了身边的一些要好的士兵之后,都纷纷要给顾筱婉道谢
两个人看着信,知道了顾宁平安然无恙,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顾筱婉知晓宁平已经好了,心中下一步打算就是赶京城了。
而谭玉书虽然很是想见顾宁平一面,但是也知道军营里头的纪律,那都是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听了顾筱婉的建议后,谭玉书也只好恋恋不舍,同意京城。
大家在客栈里头休息了后一晚上,第二日天一大亮,就赶着马车去了。
这一路上,也没怎么赶,谭玉书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心中没有了担心和牵挂,这病自然就好的。
虽然像是在赶路,但是累了就歇着,走到一处山美景美的地方就下车野炊,倒是将丁论在悔恨山买来的那些鸡兔之类的全部都给吃光了。
除了烤鸡烤兔子之外,当时在平遥镇,顾筱婉特意买来了一个大锅,可以用来熬汤,还能用来炒菜。
所以,这一路上,顾筱婉变着花样给这些人做好吃,什么炖鸡红烧鸡烤鸡,什么烤兔子红烧兔子,吃的那些人,一个个口水直流。
虽然连日来赶路,等到了京城之后,人人都惊叹,这群人怎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一个个来倒还胖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路,倒也走了二十多日,等到了京城的时候,已然到了三月。
树木冒芽,路上可见的桃树都冒出了两三朵美丽的桃花,在这绿意盎然的春天,增添了一花红。
顾筱婉送了谭玉书先到将军府,刚下马车,就见谭野行站在大门口,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就这么怔怔地望着下了马车的谭玉书。
谭玉书一见谭野行,再见他鬓边又多了许多的白发,心中如揪心般的疼,忙热泪盈眶,跑上前去大喊到“爷爷”
谭野行虽然早就收到了飞鸽传书,谭玉书一切安好,可是等见到孙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搂着谭玉书也哭道“你这孩子,你是要我的命啊”
明明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战场杀敌无数,何时哭过眼睛,可是唯一的血肉就这么不辞而别,谭野行怎能不伤心
“呜呜爷爷,我下次再也不这么任性了,我一定听话”
爷孙两个,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顾筱婉看看周围,已经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便提醒到“谭将军,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进去吧”
谭将军忙嗯了一声“走,去”
谭野行并没有对外公布谭玉书去了边疆的事情,只是说谭玉书病重,在家里养病。
进了屋子之后,看到安然无恙,且还有些长胖了的谭玉书,谭野行心中还算是满意。
看了看顾筱婉,沉声说道“安平郡主,多谢你了,这一趟,辛苦你了”
顾筱婉听了这话,旋即起身,跪在了谭野行的面前“谭将军,小辈在这里给您请罪”
谭野行见顾筱婉竟然一下子就跪到了他面前,有些征愣,忙上前去扶她“安平郡主,你这是”
顾筱婉并不起来,说道“谭将军,都是筱婉不好,一直都没告诉您我家宁平与谭玉书的事情,这才造成出了那件事情”
谭玉书一听,也跟着跪了下来,说道“爷爷,这都是我的事情,不关姐姐的事姐姐,这不关你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谭将军,这件事情筱婉还是希望将军能给宁平一个机会。我弟弟他虽然年轻不懂事,且身上没有任何的功名,但是他去军营,也就是为了能够赚一功名,将来,才好配的上玉书这些话本不应该我来说,且现在说也不合适”
顾筱婉顿了顿,这才说道“发生了这件事情,您一定会对我弟弟产生一些误会。但是我敢保证,宁平他绝对不是那种趋炎附势,妄求高攀的小人”
谭玉书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爷爷,宁平哥哥是为了配的上我才去的军营的,他跟我说,就是为了要攒一身的功名来,将来好迎娶我过门爷爷,我以后一定会听您的话,我一定不会再这么任性了”
谭玉书这才明白过来,顾筱婉刚才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了。
她是堂堂的护国郡主,是骠骑大将军谭野行的孙女,是太后娘娘一手养大的天之骄女,随随便便的出走,还是去往边疆看一个男子,这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且不说爷爷的脸上会有多难堪,就说自己的名声,也要受到不小的牵连。
顾筱婉心中是担忧,顾宁平现在没有功名在身,就因为受伤的事情就已经让谭玉书不管不顾地丢下京中所有的一切独自一人奔赴边疆。
这往好听的说,是两个人情投意合。
可若是说的难听一,就是拐带大家闺秀,这要是传出去,顾宁平的名声就要全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