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母亲生下嫡长子,那便是方府未来的继承人,父亲自是一百颗心都会放在弟弟的身上,母亲只等着享福吧!”方佩雅说道,话锋突然一转,看着黄如是,似乎意有所指:“母亲可好生努力些,一定要诞下嫡长子!不然话,又让别人抢了先,那长字可就占不到了!”
方佩雅的这话,说的是对的,可黄如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刚想要说什么,又听见方佩雅问:“怎么没瞧见两位妹妹,如今柳姨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也不出来好生的照顾着吗?”
说到方兰心和方竹韵,方正行的脸,登时就黑了:“佩雅,以后不要提她们了!”
“为什么?两位妹妹不是要和我一起进宫吗?”方佩雅有些不解,疑惑地问道。
黄如是冷笑,心中满是讥讽。那样的人都送进宫?
方正行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那两个人道德败坏,如今已经被我关起来了!”方正行并不想再多说什么,似乎怕方佩雅也步入后尘一般:“她们不再是我方家的女儿了,佩雅以后无需再提起她们!”
“怎么…怎么可能?她们以前…父亲你那么疼爱她们!”方佩雅大惊失色,连连追问:“兰心和竹韵她们究竟怎么了?她们是我的妹妹啊,虽然…我不喜欢她们,可她们还是我的妹妹啊!”
方正行脸异常的难看,面对方佩雅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黄如是在一旁也不说话,似乎是在极力压缩自己的存在感。
方佩雅怎么会放过她,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她:“母亲,兰心和竹韵究竟怎么了?她们两个是不是出
什么事情了?你快告诉我啊!”
黄如是被问的急了,又不敢说,只能去瞧方正行。
方正行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方佩雅真相,也是为了提醒方佩雅,以后万不能和她们一样!
屏退了众人,方正行便言简意赅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方佩雅,方佩雅听了,目瞪口呆:“你说…她们,与人私相授受?怎么可能?柳姨娘不是一直想让她们嫁大户人家吗?如今她们都能进宫当娘娘了,怎么还会跟小厮厮混!”
方正行也不相信啊!
他的两个女儿,自小因着貌美,他便是捧在手心里头,含在最里头的,哪里知道,这临到临了,竟然被两头猪给拱了,他怎么不伤心!
“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当时的场面,你没看见,那两个贱人,已然是失了清白,如今,口里还在喋喋不休,说要跟着那两个下贱的奴才远走高飞!这样不争气不要脸面的女儿,留着还有什么用!”方正行怒骂道。
方佩雅“目瞪口呆”过后,便是拧着眉说道:“那爹,两位妹妹也是你的心头肉,你怎么忍心看着她们受下人的蛊惑!您生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啊,这一朝错,您不能断了她们的前程啊!”
“一朝错?”方正行听了这话,冷笑道:“都已经失了清白,还要怎么错?女子没了名节,那便是死了都没地方埋的!别脏了我方家的祖坟!”
“爹,我听说…我听说…”方佩雅似乎是鼓起了勇气,说道:“我听说有一种东西,就算没了名节,洞房花烛夜那晚,还是会跟完璧一样,没人看的出来的!”
方佩雅的话有些口不择言,却是一副真心替妹妹着想,那言辞恳切的样子,听的方正行不好责备:“佩雅,你是一个女子,这样的浑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而一旁的黄如是则如遭雷击,轰然立在了当场。
方佩雅的话是对着方正行说的,可是那眼神,分明…分明…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分明就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黄如是的脸变的惨白,当下便有些摇摇欲坠,若不是一旁的颂琴忙扶着她,怕是已经要瘫倒在地了。
颂琴听了方佩雅的话,登时也是大吃一惊!
这方佩雅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做什么?
颂琴也有些紧张,见黄如是那脸色惨白的样子,忙小声喊道:“夫人…”
黄如是看了看颂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险失态了。
她忙调整了下心态,红色的丹寇狠狠地掐了下自己,这又重新坐回了圈椅里头,喝着茶,状似一点都不关心方正行父女二人说什么话!
可是方佩雅刚才看到黄如是的表情,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姐姐送来的那个人,看来说的是对的了!
真的是,坏人自有坏人磨啊!
今日便是一箭三雕,这三个害了自己母亲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方正行以一个女儿家不要管那么多的闲事,就堵住了方佩雅的嘴!方佩雅本就是想要试探黄如是,
如今试出来了,自然不会说了,心情大好的坐在那里喝茶,时不时地抬眼,偷偷地看着上首心怀鬼胎的两个人!
这茶,倒没姐姐那里那名不见经传的兰雪茶好喝!
方佩雅喝了一口,便扔到了一旁,让小月去给自己倒一杯白水来!
刚喝上白水,便听到有人来汇报了:“老爷、夫人,柳氏早产了,那孩子没气了!”
方正行“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惨白:“是男是女?”
“是个公子…”
方正行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不说话,直接一屁股坐了回去,周身充斥着让人畏惧的寒意。
方佩雅没说话,黄如是没说话,外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却是柳念柔执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