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未婚夫妇在一楼大厅携手等待婶婶,其间陈忆之还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婶婶在楼下受着苦,她却在这上头大快朵颐,可她饿呀,随着月份越来越大,饿的越来越快,胃口也越来越好。
“泽洋,我在这里吃东西是不是有点儿没良心?”陈忆之内疚的问。
“没有啊,不可能我们绝食陪她吧,再说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就生了一场病一样,我妈医术全市有名,一定能治好。”陈泽洋安慰陈忆之,说完压低声音补了一句:“叔叔也没下楼陪着,在外面喂鱼。”
“…”,陈忆之忍不住起身从厨房探出头去看一眼,果然看见叔叔在水池边儿耷拉个脑袋喂小鲲,怕被叔叔发现,连忙缩回头来。
“叔叔和婶婶在我心中跟神仙眷侣一样,怎么会这样儿呢?”陈忆之又夹了一块小点心放嘴里。
“别问这种我答不出来的问题。”
两人静静吃了一会儿,陈泽洋想起一件事,说道:“我下周一的飞机去香港,订的一早的机票。”
“啥?”
“我开学了啊。”陈泽洋放下餐具,他没有现代年轻人随手翻弄手机的习惯,吃完了饭,就静静坐着等陈忆之吃完。
“这么快!”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陈泽洋没回答,陈忆之突然没了胃口,也许是已经吃了太多吃饱了,问道:“你自己去吗?”
“原本计划叔叔婶婶和你陪我去,可因为婶婶这件事,你们大概去不了了,我就自己订了机票。”陈泽洋说起这件事心情很好,他一旦想象陈忆之挺着个肚子跟着他去大学报道的场景,他就觉得自己多半会在学校名誉扫地,这又不是民国,求学者还能带着乡下的太太进城求学,这事儿放到现在太落后太土了。
“你自己去住哪里?”
“宝松苑的别墅啊,我以前也去住过几次,找得到的,老吴和那边的管家对接过,会等着我过去,司机会到机场接我,你放心,我们家的钱多得用不完,我作为我家的独生子,不会拖着个行李晒着太阳打车的。”
“我倒不担心你过的不好,我是担心你去那边儿,万一又遇到个香港何巧露怎么办?”陈忆之以前都是猜度陈泽洋的心思,最近几月的相处,两人已经有点夫妻的感觉,加上有叔叔撑腰,就直说了自己的忧心。
“哪里有那么多何巧露哦!”陈泽洋皱眉道。
“没有何巧露,还有李巧露张巧露,总之你长这个样子,又一身名牌阔人一样,爸爸还要给你买跑车,总会有女生贴上来的,到时候你会怎么应对呢?”
“我有你了嘛,都这样了,怎样都要娶你的。”陈泽洋想象陈忆之说的总会有女生贴上来的场景,嘴角一歪扬起一抹微笑,随即收敛。
“娶了我你要对我忠贞啊,不要理她们好不好?”
“同学关系诶,不理人不礼貌吧?”
“你看你那一脸坏笑!不知道心里想的怎么坏呢!我也要跟去盯着你!”
“别了吧,你跟去算什么呢?”
“你就连跟我保证一句绝不勾女也做不到吗?哪怕是敷衍我呢?”
“我不想对你撒谎啊,我说了会娶你嘛,叔叔婶婶都说我的正房就是你了,还要怎样?你别逼的我太狠了,逼急了我跟叔叔拿命死磕,真到了那一步他多半也不会逼我干我不愿意的事,差不多就行了陈忆之,再想要多的,就有点儿贪心了。”陈泽洋淡然道,他才十八岁,帅气多金,要他就守着陈忆之一辈子,太难了。
明明知道管不住,还是想管上两管,陈忆之被陈泽洋有理有据的说了几句,自身实在没有底气摔了戒指脱了华服一走了之,垂下头丧丧的,她这一低眉,角度我见犹怜,当初就是这样不自觉的低眉吸引的陈泽洋,陈泽洋又看到这个场景,心软下来,安慰道:“你和婶婶关系这么好,你不留下来陪陪她?再说了,医科大学,能考上的也不一定漂亮,我还不一定看得上呢,你作这些无谓的担心做什么?”
陈忆之勉强挤出一丝尬笑,不再扭着要跟去香港,闹去了引的陈泽洋天天不愉快,感情闹没了,得不偿失,唯有抓住尚存满满的感情,和这一家人的承诺,左右她是陈泽洋正房太太,以礼自持,让陈泽洋尊重她,可能还好处些。
怀孕的肚子、陈泽洋对她还有感情、叔叔的支持,嫁入陈家这三样都失不得,盘算中,陈忆之沉默了。
临近中午,院长婆婆用轮椅把一菲婶婶推上电梯,准备径直推上四楼让她在陈冬青的房间休息,一菲婶婶却不依,按了一楼的电梯,要回到后院的小别墅去休息,因为才做了引产手术,过院子有风,怕她被吹着了,院长劝她就在城堡四楼休息,两人争执起来,陈忆之立即去观望。
一菲婶婶脸色惨白的坐在轮椅上,一副病西施的光景,因为是婆婆和婶婶争执,陈忆之不好插口,只敢看着。
“你去楼上睡吧,我去后院你那里睡。”叔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停止了妯娌之间的争执,婶婶并不想和院长争执,只是不愿意和叔叔睡一起,置着气,听闻叔叔不上四楼住了,婶婶就不再反对去四楼了。
“这位是麻醉师吧?像是吓着了,来餐厅喝一杯姜茶。”陈冬青招呼麻醉师,从院长婆婆医院叫来的麻醉师,刚才看到引产下来一个四手四脚的胎儿,有点儿怕着了,陈冬青在餐厅备了几万块钱抚慰。
陈忆之趁电梯没关上,跟着院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