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房明明是赵堇城亲自监督着盖的,每处他都细心的检查过,好好的又怎么可能会垮?
而且……木椒方面也是他命疾风去守着的,怎么说,都是没有问题的才对。
如此一来,这事儿有很大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要为之,难不成是……平王?
心头一沉,赵堇城用力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等到他到的时候,那些受伤的百姓已经被拉去救治了,而那个孩童,还是未找到。
被搭建好的房屋只垮了一半,还有一半盖得很牢,似一点儿也未受另一半影响。
这场面,一看便知晓有问题。
旁边一个老妇人哭得痛心疾首,嘴里一直喊着“平儿,平儿……”
不难看出,这老妇人应当是那未找到的孩子的奶奶。
这种场面,其实赵堇城看过很多,他征战时,因战事而颠沛流离的百姓,走失的孩童,丢了孩子的母亲都这般伤心的哭过。
可是今夜瞧着这场面,心情又是别样。
或许是因为,因战而失亲与这有人恶意为之不同吧!
看了一眼疾风,赵堇城沉着脸道:“加派人手,极力寻找那名孩童的下落!”
疾风闻声,当下便应了下来,立马带着人巡查。
夜里寒风一卷,郑起赵堇城的半身长袍。
有马蹄声由远处而来。
赵堇城拧眉,回头看了一眼。正恰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着一身白裙而来。
瞧着那傻兮兮地笑着叫他“王爷”,赵堇城正想冷着脸问她来做什么呢。
结果这刚张开嘴,话音都还未出,马背上的那个人没控制好,牵着缰绳的手一松,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出来。
赵堇城的心跟着一紧,脚尖一踮,借力使轻功飞身向前将人接住。
若虞其实方才在半路的时候跟着赵堇城跟丢了,她也是绕了好几个圈圈儿才寻得赵堇城的踪迹,只是方才一瞧见他,一兴奋,手里拉着缰绳的手一松,这才飞出来的。
本来以为自己会摔得成肉饼,没想到这位爷直接飞过来将她接住。
若虞提起的心也放了下去。被赵堇城抱着稳稳落地之后,刚想嬉皮笑脸地叫人呢,结果迎来的便是赵堇城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安若虞,你是脑子被驴给踢了么?骑马也敢不拉绳!大半夜的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被赵堇城这一吼,若虞吓得一个激灵。
赵堇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当下便软了声:“以后你自己一个人还是莫要骑马了!”
也好在她掉下来时他在场,能够接住她,那若是他不在呢?谁接?
知晓这事儿是自己的问题,若虞说话的底气都软了几分。
“妾身知道啦……”
放下怀里抱着的女人,赵堇城无意中触摸到若虞的手,察觉她手一片冰凉,赵堇城拧眉看着她,这才瞧着这女人一身单薄。
虽是夏日,但入夜却凉得紧,她是有多急啊,出门都不知道带件儿披风?
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了个严实。
若虞瞧见赵堇城如此,愣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赵堇城就像是知晓她要说什么似的,当下便道:“本王只是不想你因此着凉拖本王后腿!”
若虞:“……”
扁了扁嘴,若虞拢了拢披风,磨牙后退了一步。
老妇人哭晕了,已被赵堇城安排人送到安全区去看大夫。
现场更是一片混乱。
赵堇城因为害怕这人来人往的会撞到若虞,便带着若虞去了一旁搭起的粥棚,打算在旁边瞧瞧情况。
赵堇城在与疾风商量着什么,若虞便在粥棚处搭了一碗热茶暖身子。
这好好的,木房怎么会那么容易便倒了?
正想着呢,若虞便瞧见旁边白木桩不知缘何倒下来,正恰向赵堇城的那个位置,心头一紧,若虞丢开茶碗,叫了一声“王爷”便直接向赵堇城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