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所计划一般的进行着,若虞本想着朱勇会很快的采取行动,但是,那信送出去了五日,那人似乎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莫不是这人还有别的打算?
这信送出去了五日,若虞也想了五日,但是这五日的时间,若虞也没有想明白。
但是,就在她这五日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在第六日的时候,那头却有了动静,但是……却并不是朱勇所有的动静。
这天,萧祁急匆匆地跑过来找若虞,若虞瞧着萧祁那样子,便知晓是出了事情,命玉儿去沏了一壶茶进来,若虞慢条斯理地帮萧祁倒了一杯茶,萧祁接过茶楼,道了一声谢,手上端着茶还未喝呢,便直接又将茶放至了一边,他沉着脸道:“果然不出所料,送出去的东西,出现问题了。”
若虞已经料到会出事情,所以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然后勾唇一笑,问:“怎么出的?”
“那信送出去的第三天便被掉了包。”拧了眉,萧祁继续道:“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发现的,只是咱们送出去的时候特意交待过,让他们注意咱们送出的那封信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于是,就在昨晚,他们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也知晓,那信被掉了包,所以,今日一早便传信过来,说出了问题。”
意料之中的事情,若虞微微一笑,然后问:“是谁给谁的信出了问题?还是说……三封都出了问题?”
“你怎知三信都出了问题?”萧祁有些意外,看了若虞好一会儿,然后道:“本来是想着他们动一个手脚便可以了,没有想到三封都一起动了。”
听到这话,若虞便忍不住笑了:“您倒也是搞笑,既然这三封信咱们送出去的时候是一致的,那么,他想要掉包,也得三封信都一块儿掉,这样,别人才会相信那信上的内容是真的啊!”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只是……朱勇有能力将三封信都掉包?
若虞瞧了一眼萧祁脸上的表情,当下便笑道:“其实……一早我便知晓,朱勇他不可能没有帮手。”
“帮手?”听到这话,萧祁脸上的表情倒是松了松,然后问:“那你可知那帮手是谁?”
看了萧祁一眼,若虞在旁边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微微一笑,然后道:“心头大致有底了吧,不过,还得确凿的证据,能将这二人一网打尽的直接有力证据!”
萧祁是听明白若虞的意思的,但是吧,朱勇这个人,压根儿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单纯,对付他,他们就已经很吃力了,虽然朱勇这个人是明了的,但是吧,他再怎么说也是主帅,他们虽是怀疑,但是却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这个人有问题,所以,自然也不能用那些没用的笨办法。
正想说些什么,若虞又似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一般,直接道了一句:“既然他这个人都明了,咱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问题,难道就不能创造证据?”
“创造证据?”萧祁这个人正直得很,一听到这话,当下便拧了眉头,满脸都写着不愿意这样干。
若虞自然也是瞧见了的,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待着萧祁的下文。
过了好一会儿,萧祁才道:“这样,怕是有些不道德吧?”
道德?
若虞听到这两个字笑了:“他们对付堇城的时候,也没有念及到道德问题啊!”
堇城……萧祁一愣,后来反应了过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瞧着萧祁安静了下来,若虞又笑了笑:“道德这东西,得跟有道德的人讲才行得通,不说别的,就说我先父吧,那老头子不道德吗?他道德吧?后来遇到了一些不道德的人,他是什么个下场?”
定远侯,大宋的人谁人不知晓?别说大宋,就连西夏,大魏,匈奴等这些国家,都知晓定远侯姜国忠的事情。
姜国忠是怎么没的,又是怎么被人陷害的,被查清的那一刻也被百姓挂在嘴边惋惜了好久。
萧祁做为一个国公之子,而且他又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自然也是知晓这事儿的。
一时间,萧祁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话来回应若虞了。
若虞瞧着萧祁这样子,便也知晓了他没有话来回应她,当下又笑了笑:“现在咱们应当考虑的并不是那些世俗的眼光,而是怎么样结束这场战征,让该回的地回到自己应当回的地方去。萧将军,您说呢?”
萧祁自然也是知晓这个事情的重要性,抿了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瞧见萧祁点头,若虞微微一笑,起身附于萧祁耳畔轻声道了几句。
然而,萧祁在听过若虞的话后,脸色特别的不好看,甚至说……他是沉了脸的。
看了若虞好一会儿,他才问:“您确定要这样?”
点了点头,若虞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这对您……”
萧祁并不想按若虞的计划来,这反驳的话他刚说了一半,若虞却并没有想听的意思,当下便道:“我也知你会认为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万无一失,才能更加迅速的解决掉朱勇,从而让朱勇的另一个帮手露出水面!”
毕竟他们现在只知晓朱勇还有一个帮手,但是,他们并不知晓那个帮手是谁,如此,也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毕竟这也相当于是敌在暗,她们在明,明暗有别,自不可同阶而论。
萧祁并不想答应若虞,可是瞧着若虞那般的坚持,最终,萧祁还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