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少帅是我大哥,不是我。”吴凌恒说话间,胸口气血翻涌。
一时无法遏制,呕出了一口鲜血。
刘闯在他身侧,及时扶住了他,“那您就是吴府的三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在他心中其实是有疑问的,听闻吴府三少出生就是个鬼魅。
时常戴着一副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且双腿残废,不能行走。
眼下看他面容英俊,行路风姿卓绝。
可真没有那病娇三少爷半点影子,才会猜测他是吴家大少。
“在于和塔上被邪祟伤了心脉。”吴凌恒痛苦的言道。
刘闯一咬牙,“请允许小的不自量力,一路护送您回元术镇。”
“你要护送我?那幽州城里,可还有其他管事的。”吴凌恒略微有些惊讶。
不是说幽州城里,连县太爷都跑了。
若他走了,可有人主持大局?
刘闯眼神灰败,“都走了,只剩我了。”
“那此事你可要三思而行,咳咳咳——”
吴凌恒咳嗽了几声,孱弱的身子似风中柳絮。
轻飘绵软,没有半分气力。
刘闯对吴凌恒道:“没关系,我和鱼头交代一声就好。”
“元术镇正在闹尸妖,凶险得很。”吴凌恒凝着他。
刘闯把吴凌恒衰弱的身子,背了起来,“幽州城这么危险,您不是也一样来了。”
“那就有劳了。”吴凌恒淡淡道,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感激。
他和玄清老头都受伤了,一路赶回元术镇。
怕要虚耗许多时间,可镇上的事不等人。
也不知大伙儿是否都安好……
——
话说回元术镇,婉兮血溅吴府门前。
瘦弱冰冷的的身子被吴采采狠狠的抱在怀里,伤口处流出的鲜血、
染红了吴采采的双手和衣裙,眼泪从她的眼中不断的流出。
到了此刻,她才知。
弟妹虽出身不好,却『性』子极为忠贞。
哪怕她对她再是不好,她心中也是有自己的。
因为她们两个,是妯娌,是家人……
危难时候不惜舍命,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太过小心眼。
太过目光短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采采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一刻钟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漫长。
吴采采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金军阀,“父帅,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那眼神凄『迷』,没有恨意。
反而震的金军阀,感觉没有退路了。
若杀了吴采采,手里就等于失去了人质。
肖副官的枪炮定会瞬间朝他们这些人开火。把他们打成筛子!
本来金军阀已经破罐子破摔,做好大不了一死的准备。
可看到吴采采,此刻悲哀绝望的样子。
突然后怕自己死后,不知要如何面对唯一的儿子。
“姓金的,你已经杀了我的儿媳『妇』,可满意?”金军阀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冷淡的声音。
金军阀猛地一转身,就见吴军阀一身军装。
手里搀着一只钢制拐杖,从吴府之中走出来,“你竟在府上!!吴三爷,好手段啊。”
“是该我敬佩金大帅才是。”吴军阀冷酷的双眼,在婉兮的尸身上扫了一眼。
恨、仇、杀之意,汇于眼中。
反而显得平静,眸子深处的可怕被深深掩埋。
教连年征战的金军阀,也觉得不寒而栗,“你明明在府中,还眼看着这自己儿媳被杀。”
“无妨,你可连吴采采一道杀。”吴军阀不卑不亢,丝毫不受影响。
吴采采见到吴军阀,突然出现。
并且是从府中走出,整个人都懵『逼』了,“父帅。”
“你既在府中,为什么不出现。”金军阀显得有些崩溃。
能让他大胆的在吴府中,恣意妄为的本钱。
就是因为吴军阀不在,吴军阀此刻出现不就证明。
他所有的一言一行,吴老狗都了如指掌。
太讽刺了!!
吴老狗是在故意的羞辱他吧!
吴军阀被他质问,反倒回答的轻松,“要是换做是你,你会出来吗?”
“那现在又为什么出来了?”金军阀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吴军阀把玩着手里的阻击枪,“你杀了我府中两名女眷,我再不出来成什么了。”
“她明明是你害死的,你若早点出来……”金军阀恨恨道。
吴军阀冷眼看他,“我若早点出来,你就会不杀她们?”
金军阀不语,死死的跟他对视。
吴军阀手中的枪,一下就指在了金军阀的脑袋上,“你要找的是我儿子,我出来有用吗?”
一时间,金军阀的那些手下。
全都举起了枪,齐齐的对着吴军阀。
“人蠢得要命,倒是手下人挺忠心的。”吴军阀被十多条枪,同时指着。
没有半点畏惧,还淡淡的笑了。
肖副官身后的三台坦克,炮口都转向了金军阀。
只要他稍有不慎,三炮齐开。
能把他打的,渣都不剩。
金军阀扔掉了手里的枪,举起了双手,“就算我放过吴采采,你也不会饶了我。”
其余的金家军,见主帅投降。
也将手里的qiāng xiè,全都丢在地上。
“开什么玩笑,我们两家可是秦晋之好。”吴军阀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展颜一笑。
拍了拍金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