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都要害死你了,你怎么就是不敢说出真相呢。”茕瑟哽咽的说:“您也不想想。哪怕您真的被废出宫,她就能放过小少爷吗?您没有达成她的心愿,她怎么可能放人。”
“你闭嘴。”廖绒玉冲她嚷道:“你是不想活了吗?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都怪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你,再若敢胡吣,马上拖出去乱棍打死。”
茕瑟委屈的不行,咬着唇瓣不敢哭出来。
庄凘宸没做声,他看见了廖嫔的隐忍不发,也看见了茕瑟的憋不住话。如果这件事情不是苍怜做的,这主仆俩何故跑到他面前来做这样的戏。能落下什么好处?
可若是苍怜做的,她就非要那么急不可耐的朝皇后下手吗?
“皇上,求您开恩,答允臣妾的要求吧。”廖绒玉又是叩头:“臣妾卑微,能侍奉在皇上身边这许久,只怕已经用尽了此生的福气,往后臣妾再不能侍奉皇上了,只求皇上能给灵慧择一位好母亲,那臣妾就再也没有遗憾……”
“皇上,奴婢能证明自己没有说谎。那旌侨姑娘,身上有一块玉……”
廖绒玉马上扑过来捂住了茕瑟的嘴:“别再说了。”
“殷离。”庄凘宸对他使了个眼色。
殷离会意,立即带着人出去,迅速前往贵妃的未央宫,准备拿下旌侨。
说来也是不巧,出了擎宣殿,他竟然就瞧见旌侨在附近逗留,原本送了果子,她早该回去。可这会儿还没回去,便是留在这里收风。
“旌侨姑娘,皇上请你进去回话。”殷离亲自将人带进了擎宣殿。
看见旌侨的那个瞬间,廖绒玉顿时就心安了。这场戏总算没有白做。
她就是看准了贵妃是个什么心性,若自己不明白的点头答应下来,旌侨怕不好交差,肯定会留在擎宣殿外盯着。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
茕瑟挣扎着站起来,朝皇帝行礼:“东西就在她身上,让奴婢来。”
旌侨一听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闪避扑上来的茕瑟:“皇上面前,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最好站着别动,别逼我动手。”殷离的声音不大,但旌侨听的格外清楚。她毕竟是皇上的人,如今被贵妃收用,可终究是皇上的人,她也不敢太造次。
“皇上,您瞧,就是这个。”茕瑟顺利的从她身上摸出那块羊脂玉,手都在颤抖。“这是您赏赐给我们娘娘的羊脂玉,娘娘说小少爷是廖府第一个男孙,便借花献佛,希望保佑孩子平安。如今这样东西,竟然是从贵妃娘娘身边的近婢身上找到,足以证明奴婢的话没有半句谎言。”
廖绒玉捶胸顿足,哭的有些上不来气,好半天才勉强能说话:“茕瑟啊茕瑟,你怎么能这般不懂事呢。孩子……孩子还在别人手上呢,你这是要他的命啊。他若有什么闪失,父亲和弟弟岂不是要恨死我了,我自己如何都不打紧,那可是廖家嫡长孙啊!”
这话,坐实了贵妃的罪行,廖绒玉心里怀着恨,满面是泪。
“求皇上为廖家做主,求皇上为廖嫔娘娘做主。”茕瑟哽咽的跪在地上,不间断的叩头:“奴婢不想做廖家的罪人,更不想看着一心惦念皇上的娘娘就这么被人算计着赶出宫。皇上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