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静荷的手,白琼愣在当场,而后他手指轻轻动了动,继续贴近一些,三根修长的手指紧密的贴着静荷的手腕,指尖温暖的触感和那特殊的脉象,他的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你在干什么?”察觉到白琼的异样,静荷抬了抬手,挣开白琼的手,疑惑的看着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带着沁凉的苗银手镯,被他猛地捏住,着实有些隔得慌。
“你……”白琼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问的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出口。
“我怎么了?你还是人家师父呢,一点儿方法都想不出来!”静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朝白水笑了笑,缓缓说道:“小伙子有前途!走,你们跟我来!”说着,静荷再次转身,三人钻入人群之外,消失不见。
“师父,你怎么了?”白水瞧着师父阴郁的脸色,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抬头望天,空中的月亮依旧是那么圆,接近午夜,月亮却是越来越亮了,他对月长叹一声道:“没什么,这位姑……姑娘就是我跟你说的一杏林高手,医者大家!”
“啊?她?小小年纪,还没有大吧,她能治好那么严重的烧伤?”白水一愣,而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出声,不过他说话声音不大,想必是之前被静荷吓怕了,因此就连惊讶,说话用的都是气声。
深邃的眸子带着些浓浓的责备,白琼目光一凌,他顿住脚步,而后,认真回头道:“难道为师还能骗你不成!”
“哦!”哦了一声点点头,白水仍旧有些不可置信,他如今十七岁了,论医术虽然没有师父的高,但在苗疆,倒也是能排上名号的,只是他素来顽皮,性格跳脱,以至于,不是很的人心,但论起实力来,他的医术也还是很强的。
可是,先前在帐篷里看到二十多个伤者,烧伤者的药,其中有几味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这就不说了,那断腿的几人,经脉的衔接,肌肉的生长恢复如此之快,令他咂舌不已,知道这些并不是他师父的杰作,师父的斤两他看的明白。
当师父说有高人出手的时候,在他脑海中早已形成了一个须发皆白,鹤发童颜,一幅仙风道骨老者的模样,而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虽然沉稳,坚毅,一举一动皆有大家风范,但她再沉稳也不过是十几岁,有如此高的医术,说给谁听,谁会相信。
三人在静荷的带领下往简易帐篷的方向走去,而后穿过帐篷,走向密林处更远的地方,接下来,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静荷拔出腰间的弯道,随意挥舞几下,而后轻轻跃起,再接下来,她面前的三颗大树陡然朝着同一个方向倾倒。
两人合抱才能勉强抱住的大树并不算太高,估计也就十来米左右,就在大树倾倒的同时,静荷提着弯道飞身跃起,而后,再次挥刀,大树树干均匀的断成几阶,似被一股精纯的内力吸引着一般,缓缓的落在地面,巨大的树干落在地上,连一
丝震动都没有发出。
白琼师徒二人已经惊呆了,特别是白水,他惊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双浑圆的眸子见鬼似的盯着静荷纤细的手腕,稚嫩的小脸,再看看她身旁的一片狼藉,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这个小女子所能在瞬间做到的。
“这……师……师父,她究竟是人是鬼……”白水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问道。
“……”白琼无语,一瞬间他眼底深处,突然浮现的是传说中魑魅魍魉化为抚媚人形的身影,妖娆动人,纤细绝美,不正是眼前女子的形象,她莫不真是鬼魅?
“你们两个,一会儿帮我将这些木墩子,全部做成这个形状!”回头看了看已经石化的两人,静荷认真的说道,而后,挥刀对着其中一个木墩子,开始切割雕刻起来。
唰唰唰, 木墩子在她倒下,树皮被瞬间削掉,露出里面的白肉来,而后,静荷将木墩子垂直放好,砍瓜切菜似的,将木墩子切成一块快的木板,大小尺寸虽然都不相同,但是厚度长短都是一样的,而后再轻轻修饰一下,将两旁修成平直的。
最后,静荷将这些木板,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喇叭模样的东西,当然,在白琼两人眼中,则更像是巨大漏斗一般,做完这一切,静荷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而后再次切开一个个树墩,将喇叭加长,形成一个圆桶的形状。
拍拍手,静荷脚踩在圆桶之上,使劲儿踩了踩,坚硬度还是很可观的,再次回头,她看向白琼与白水,而后说道:“白水,你功夫比较好,来,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白水傻眼了,他双腿都开始打颤了,一模一样的,平常的弯刀,完全没有削铁如泥的特质,让他用弯刀切菜还可以,切树嘛,杀了他也做不到。
摆摆手,白水慌张的说道:“对……这个,这位姑娘,我从没做过这个,怕做不好,你做的很棒,您在做一个呗!”他推辞,不停的推辞。
“这些简单的东西你都做不了,如何配当一名大夫!过来,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耐烦的朝白水招招手,将手中的弯刀扔给白水。
而后,静荷看了一眼,白琼,缓缓说道:“白琼,我知道你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也知道你有一身高明内功,这里没有人看到,你自可随意发挥,我做这些,也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苗疆万千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