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条的街道上,三五成群的百姓左顾右盼的在大街上游荡,有饥饿的百姓还去抢叫花子手里的干硬馒头,饥饿,仿佛瘟疫一般,将所有的人,都改变了。
百姓们不在和善,老人孩子们被关在家里足不出户,生怕人的烈性根走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男人们去觅食,然而得来的食物却远远不够一家人温饱,孩子哭,大人闹,鸡飞狗跳,窃贼频出,民怨沸腾。
与百姓们不同,砍头处决邢犯的菜市口,一行衣着华丽,带有异域风情的男子们,在施粥派饭,为首的正是辽云国流王爷,他虽然易了容,但他举止神态,皆是贵气十足,一看便不是寻常人。
百姓们最开始想抢,然而,他们人再多,也不是高手们的对手,于是被几番镇压之下,百姓们安顺了许多,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或者衣着华丽的,或者家中情况差不多的,都端着碗,提着盆,跑了过来,盛满,端走。
衣着华丽的乃是家中余粮皆被抢掠殆尽,又被百姓将剩余的瓜分,虽然家大业大,家中银钱不少,但是却没有粮食,就算想拿几十倍的金银去换取粮食,也无从换起,只能狼狈的跟叫花子一起,抢善心人派发的粮食。
一上午的打饭,流王爷感觉自己的手腕都是酸软无力的,属下们收拾好锅碗瓢盆,一行人推着独轮车往回走,他们住的驿站与轩辕帝国所在的街道只隔一条街,走在主街道上,气宇轩昂,一行人还在讨论这次施粥的情形,有说有笑,无人打扰。
然而,正走着,突然半空中,墙头上,一阵刀光闪动,几条黑影手持八尺青峰长剑,每一剑都直指流王爷,他们速度极快,流王爷躲不及,仓皇躲过第一个刺向他眉心的剑锋,又险险的躲过第二个刺向他肩膀的,护卫帮他挡了第三个刺向腰眼的第四个直刺他心脏的,他却没有躲过。
至于第五人,直接被赶上来的侍卫,一脚踢飞。
流王爷胸口中剑,脸色瞬间惨白,口中一口鲜血溢出,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凝视良久却发现他并不认识,也不熟悉,侍卫将那握剑的手一剑砍断,长剑停留在流王爷胸腔内,剑身微颤,流王爷的身体也跟着抽搐起来。
“快,传御医,御医,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保护流王爷的侍卫蹲下抱着流王爷,厉声喊道。
“是!”另一个侍卫连忙离开,去叫大夫去了。
辽云驿站,流王爷躺在他自己的房间内,他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手,紧紧握住剑身,死死不敢松开,因为,剑身一动,他便生不如死,脸色煞白,几次昏厥过去,却又在疼痛中醒来。
“大夫,怎么样?”侍卫沉声焦急问道!
大夫摇头,面色沉重道:“怕是……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你没看到公子中剑之后,一直都清醒的吗,怎么不行了,快救人,若是就不活公子,你们谁都别想活。”侍卫拔剑威胁。
扑
通一声,大夫直接跪在地上,无奈求饶道:“公子饶命,饶命啊,不是老夫不愿意救,而是此剑已经刺中心脏,之所以还没有死,乃是因为剑身插入心脏,没有拔出,拔出之后便会大量出血而死,不拔剑,还能稍活着片刻!”
“什么?”侍卫手腕一软,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望着流王爷。
听到这个结论,流王爷脸色更加惨白,甚至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他虚弱的道:“究竟是谁要杀我!”
“统领,不如我们去找轩辕帝国荷花姑娘吧,她医术高明,连离越皇帝多年的病都能治好,这次一定能治好流王爷的!”一个比武学子说道。
“荷花?对对,还有她,我们都曾听过她的医术,快,快去请她!”侍卫听到,立刻大喜,忙摆手道。
此时荷花与冷天两人正走在萧条凄凉的街道上,她心情不是很好,不管是策略也好,方法也罢,总之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她们,她与冷天两人造成的,因此,面对如此饥不果腹的百姓们在街上游荡,她看了,心下难免有恻隐之心。
“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份了!”看着衣衫褴褛的百姓,荷花心下不忍。
“是我,不是我们!”冷天搂着她的腰,声音重重的说道。
“你我夫妻一体,你便是我,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我从未经历过这样国破家亡,因此,看到如此场面,难免心中不是滋味。”荷花左右看了看,目光所过之处,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既希望又戒备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又有种跃跃欲试的雀跃,这种雀跃眼神在看到冷天那死亡一瞥的时候,瞬间消散,不敢再生出半分他念。
“这是战争,虽然有些残忍,但他们都是这场战争中的人,不管他们是百姓,还是上位者,都要经历这一关,只是我将这一关提前罢了。”说道这里,冷天深呼吸一口气,长叹道:“我知道这样很冷漠,但是若不这样,他们会经历更长时间的艰难,等到那时,便是饿殍遍地了!”
“没有出现饿死事件吧!”冷天的话,荷花并没有听进去,而是左右看着,随口问道。
“饿死的,自然是没有的,我每天都会派人往城中派发粮食,我像你保证,绝对不会饿死百姓!”为了缓和气氛,冷天双手拉着荷花的双手,声音轻快的说道。
正说着,发现几个青色衣服的年轻人缓缓靠近两人,他们手中带剑,神情探究,急切,古怪,带着不确定的狐疑,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