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护士重复。
“不可能的!我离开前张伯伯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去世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有搞错小姐,张振海在前天下午被我们发现停止呼吸,当时医生已对他进行过死亡坚定,他的确去世了。”护士长耐心跟她解释道。
夏春天的脸唰地一下苍白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张伯伯他只是被警棍击倒,暂时昏迷而已,不可能死的。”她出声喃喃。
“这个……”护士长欲言又止,“老人被警棍击倒很可能会诱发休克至死,这个不排除可能的。要不我给你叫来主治医生吧。”见这小姑娘很是纠结,她只好让负责张振海的医师跟她说。
“不用了。人在哪?”夏春天冷冷打断她。不见到张伯伯尸体,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她们说的话。她只离开几天而已,怎么可能仅在这么短时间张伯伯就死了?
而且罗小佑也给他找了护工照顾,如果张伯伯真的有事,护工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这样想着,她便忙拿出手机给给罗小佑打了个电话,然而罗小佑的电话却根本打不通。
自上次听说她有男朋友后,罗小佑就没再联络过她。所以就连这几天夏春天失踪的事他都不和道。
见电话不通,她只好挂断。然后抬头看着护士长,问,“张振海现在人在哪?”
“张振海在太平间。”护士长说。因为患者逝忽然离世,院方联系不上家属,只能暂时将尸体停放在太平间。
“好,太平间在几楼,我要去看看。”
“那您请跟我这边来,我去做个认尸流程记录。”说完,护士长就朝医生办公室走了去。过了十五分钟又出来,身边多了一个戴严密口罩和卫生衣的医工。
“走吧,请跟我来。”他看着夏春天,说。
夏春天跟在他身后,穿过安静令人恐惧的长廊来到地下二层。还没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冷气浸透全身。不一会儿,走廊尽头大门上‘太平间’三个字便映入了眼帘。
医工推开门,夏春天紧随其后,然而门打开的一瞬。一股冷气便补面而来,她无端打了个冷颤。
随即面前一张床上蒙着白布的尸体就躺放在眼前。
夏春天的心不自禁地缩了一缩,一种从未有过的肃穆与镇静从心底浮升。不知为什么,在看到浮凸的白布时,她心下意识就沉重了下去。
明明不相信这个人是张伯伯,然而冥冥中似乎有某种感应,不自禁地就难过了起来。
“张伯伯……”她轻唤一声。脚下的步忽然如千金重,定定望着那隆起的白布,一步一缓走过去。
“一定不会是你,对不对?是医院他们搞错了。我不相信这个是你……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医生说你很快就会醒,所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她自言自语地喃喃,还没靠近冷床,泪水就模糊了双眼。
在床边停下,她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头顶的白布边缘,迟疑着,一咬牙,颤抖着将白布慢慢掀开。然而只一眼,天旋地转的感觉席卷而来,旋即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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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在医院病房。身边是熟悉的气息。傅逸泽淡淡地看着她,眼里说不出是什么神色。
毕竟两人现在还在闹矛盾。所以醒来的她也不想跟他说话。不过也明白定是自己在太平间晕过去后,院方从她身上的手机里找到的傅逸泽号码通知他的。
傅逸泽也没有因为她苏醒过来而去关切。只是走出病房给萧炎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萧炎上来,还带了盒饭。夏春天在看到他时本想问他傅逸泽哪去了,但还是压了下去。
萧炎放下手里的饭盒,淡淡道,“你昏迷一天了,把这个吃了。”
夏春天瞅了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坐起身来就要下地。但却被萧炎给拦住了,“你去哪?”
“我有事,你别管我。”她声音冷冷。她不相信张伯伯的死是意外。她与张伯伯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四年,他身体怎么样她再清楚不过。他身子骨很硬朗。
就好像上次去灵秀山祭拜他女儿时,她一个年纪轻轻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坐着萧炎的车去,然后再爬上山都需要半个多小时,累得气喘吁吁。而张伯伯从自己家里徒步过去,又爬上山,都精神满满,可见老人家的身体健壮得很,根本不可能轻易死去。而且老人家还有个习惯,就是和她一样喜欢晨跑。身体素质一直很好。
医生也说过他会苏醒。定是这几天她不在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她不和道的事。她必须要去查查看。她总觉得很蹊跷。
“你不把这个吃了,我就不让你走。”见她意毅决绝,萧炎忍不住道。他也是为了她好。
“我没胃口。”夏春天冷冷。
“那你就别想出这个门。”萧炎看着她,神情淡淡。
“萧大哥。”
“吃了,然后想去哪,萧大哥陪你。”
夏春天目光落在桌上的饭盒,无奈轻叹一口气。只好伸手去拿饭盒。然而奇怪的是……当她打开盖子时,发现里面的菜居然和她白天在半水别墅看到餐桌上的菜一模一样。
不禁有些奇怪了,“这是哪里来的?”她抬头看着萧炎,问。
“是傅少让温管家交给我带来的。”
“是温迪做的吗?她手艺还不错。”光看菜色就很食欲。
“不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