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费时间,没一会儿就完工了。施水瑜拿了手套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没早点儿说要回老宅,我们就没等你们吃饭,你要是饿了,待会儿叫信嫂做一下…”
“妈…我们回来也是突然有时间,不用那么麻烦的,都是成年人,这点儿吃喝拉撒还是解决得好的!”
厉初溦一听,看着自家嫂子笑眯眯的脸,也跟着说道,“对啊…妈,哥哥嫂嫂都是厉害的,你操心这些干嘛,妈…来…吃口樱桃!”
施水瑜听着,一边笑一边吃了一口,心情看着就很好。吃着吃着脸色忽然有些变化,只听她说道,“但你们回来的不是时候,老头子今天存心要教训一下初霁那小子,这会儿你们回来,想着又有你们撑腰,更加天不怕地不怕!”
嗯?
这什么话?
瞿白宁咽下一口樱桃,试探着问道,“唉…妈…听你的意思,是初霁闯什么祸了?”
“哎呀…也不算闯祸,”,闷头吃着的厉初溦插入一嘴,“要我说啊,这事儿本就是爸爸的霸道,天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施水瑜一听,瞪了一眼过去,骂道,“闭嘴,小孩子知道些什么…”
果然闭嘴了…撇撇嘴自己吃自己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瞿白宁等了会儿也不听她们说清楚,憋了憋,还是自己问道。
施水瑜听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前几天有个拍卖会拍卖了一副画…古藏。你也知道,初霁这孩子对画画是多么的执着,去拍卖会就是冲着这幅画去的!
可不想…这副画的后人也想拍回它以归宗。两边就这么杠上了,初霁出价出得果决势在必得,这画后来也给初霁带回来了。
后来他们却找人来说,还摊了身份,说是明城康家!这幅画真的是祖宗的东西,想让它回归家族。
康家子子辈辈里大多从画,也算百年大家,家族底蕴很深,但要说钱也干不过我们这些个半路的爆发户不是…”
呃…半路暴发户…
咳——老人家真是心情一好,连自己黑,心大。
瞿白宁理了理表情,说道,“呃…按情来说,可以想的通,但是按理,这幅画是初霁高价买下的,想想自己也肯定是喜欢,哪里有回头就拱手让人的道理?难道不是康家太霸道?”
“唉…也不能这么说…”,施水瑜摇了摇头,“你说这人谁没有个自尊心,这种底蕴深的大家族更是如此,要不是因为迫切也不会亲自上门来求。
再说…康家这一代里也有从商的,他们后来也说愿意出高价从初霁手里拿回这幅画。可那小子打死不同意,所以你爸爸才觉得上火。”
呃…这个…瞿白宁摸了摸鼻头。
这事儿悬呐!
以厉初霁这小子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费尽心力得到的东西拱手给人。
就算这个东西不是他爱不释手的、就算他拍下东西不是这么一幅难得的画,也不一定会因为这些跟他不怎么相干的理由让出去。
更何况手里是一幅画,是厉初霁珍爱的东西,更加不可能这么三言两语的让出去。
老爷子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硬着性子要求厉初霁从了,也太不合理了些。
正疑惑着还没开口问,老人家就自己说了起来,“你爸爸是个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不会想着因为这么一幅画跟人闹僵了,明城康家就算了,反正远着呢。
但是…但是后头来说愿意高价收回的却是在南城的宇文家。”
我去…宇文家,瞿白宁哑了一声。
前面跟康家比自个儿是暴发户,还有些想象不清楚,但跟宇文家一比,马上就那么觉得了!
宇文家在南城的地位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政商两通,人脉宽广。当然…厉家也没那么差,不过是厉家是新秀突起,底蕴是没那么深厚,但要说势头,在南城谁也比不过厉家。
不过…
瞿白宁眨了眨眼睛,抬着眼睛问道,“但是这跟宇文家有什么关系?索性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啊。”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施水瑜立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回道,“你个傻子,一点儿心也不长,看来我得抽个时间跟你理了理南城所有圈子里的关系~免得你这么迷糊!”
啊…天!
怎么可以!
瞿白宁眨了眨眼睛,赶紧说道,“妈…你可别,别为难我行不?给我说清楚这大老远的明城康家跟南城宇文家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现在的宇文老太太姓什么,不就是姓康吗?她跟康家那边是亲亲的堂兄妹!”
哦买嘎!
瞿白宁捂住了嘴,这也太久远了些,他们这个辈的,有几个会知道这一层,绕得太远了些。
施水瑜瞅了一眼她的表情,满满都是嫌弃,嘴里却接着说道,“这次是宇文老董事长亲自派人跟你爸打招呼的,宇文家可不是好打发的,你爸爸想着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好歹是低头抬头见,索性卖了这个人情!”
可不想自己的这个儿子太固执,油盐不进。不然也不会这么难搞。想来就是一幅画,哪有那么多的意思。
唉~他们这个做爸妈的,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