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不是在平原城那边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来到了济南城下?”赵毋为惊疑不定,一边向外走一边问道:“钱宁人在哪儿?”
“卑职不知!”现在城内兵乱马乱的,鬼知道钱宁在哪儿?
也确实只有鬼知道钱宁在哪儿!
因为孙义已经将钱宁斩杀于城下。
原来,在孙义前去军营调集兵马之时,因为动静太大而被钱宁得知。
钱宁一听这还得了?
“孙义究竟想干什么?”
“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
呵!其实端倪并不难发现,之前钱宁在客栈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将户部在济南的官吏全都杀了,济南城内又有几个人不知道呢?
只是因为封锁城池的缘故,城外的人不知情罢了!
钱宁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急忙带着一帮子人前去阻拦。
在追上孙义之时,孙义已经带人来到了北城门下面。
“孙义,你想干什么?”远远的瞧见孙义,钱宁便大喊起来。
听到声音,孙义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见是钱宁领兵到来,不由皱了下眉头,心道:“真他娘的晦气!”
“赶快打开城门!”孙义明白此时不是发愣的时候,急忙下令手下打开城门。
“我看谁敢?”说话间,钱宁已经来到了近前,冷冰冰的盯着孙义说道:“孙义,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本官放你一条生路!
如若不然,就别怪本官刀下无情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当钱宁来到近前,原本欲要打开城门的士卒纷纷停下动作。
“废话真他娘的多!”孙义暗骂一声,神色丝毫不见变化。
只见孙义飞快的从一名士卒手上夺了一把弓箭,想也不想便向钱宁射去。
“你……你怎么敢?”钱宁难以置信的看着孙义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来不及躲避,箭矢便已经来到眼前。
此刻钱宁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箭矢穿透铠甲,穿透自己的胸膛。
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泄了,钱宁的眼神越来越模糊,一下子从马上栽倒下来。
顿时引起一片惊呼,将士们谁都不敢乱动。
孙义看都未看一眼钱宁的尸首,大喝一声:“钱宁已死,现在朝廷大军就在城外,如果兄弟们愿意归顺朝廷,无论你们之前犯过什么错,我保证既往不咎!”
“什么?指挥使不是说缉拿反贼吗?怎么突然一下子自己就成了反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谁才是反贼?”
……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均拿不定主意。
孙义见此,皱了下眉头,冷喝一声,说道:“前两日钱宁将户部在济南府的官吏杀了个一干二净,难道兄弟们没有听说吗?”
“前两日钱指挥使确实在一家客栈杀了一些人,可钱指挥使说那些人都是反贼的同伙啊?”有参与进去的人疑惑道。
“呵!”孙义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同伙?客栈的那些人分明就是户部的官吏!”
冷眼打量了那个说话的将士一眼,孙义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说天子派户部官吏来济南府的事情不成?”
“确实听说过这事儿,可谁知道客栈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户部官吏?如果他们真是反贼呢?”有人质疑道。
显然,质疑之人曾参与过此次屠杀,为了避免秋后算账才这么说的。
孙义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看了那人一眼,说道:“现在户部尚书朱开山就被巡抚赵毋为扣押在巡抚衙门,如果兄弟们不信,大可去查看一番!”
“兄弟们,我孙义什么时候骗过大家?我以自己的名义担保,钱宁确实伙同赵毋为等人阴谋造反。
现在,朝廷大军就在城外,如果兄弟们能够弃暗投明,无论你们之前犯过什么错,我一定在上官面前替大家美言,赦免你们的罪过。
如果不然,一旦朝廷大军破城之后,你们可别哭着喊着求饶命!”
深呼一口气,钱宁又道:“整个济南卫,所有人马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千余人,而城外的朝廷大军,却足足有上万人之多,且多是参加过西疆战事之人,无一不是精锐。
兄弟们,你们觉得凭借这区区五千人马,能抵挡得住朝廷的一万精锐吗?”
见孙义这么说,原本就有所动摇的军心此刻彻底土崩瓦解,乖乖的放下武器听从孙义的吩咐。
“事情成了!”见将士们大都放下武器,孙义心中不由高呼一声,随即对那些依旧迟疑着的将士喝道:“尔等还不放下武器,是不想活了吗?”
那些将士更加的迟疑,其中一个胆大之人站出来说道:“孙俭事,不是兄弟们不想弃暗投明,而是我等手上都沾过户部官吏的血。
如果朝廷大军到来,孙俭事能确保我等无恙?”
“这是自然!”孙义义正言辞道:“如果你们之中有哪位兄弟因此事被朝廷问罪,我孙义虽不敢自称好汉,却也是个七尺男儿,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见孙义说的如此情真意切,那些人不再迟疑,纷纷放下武器。
见此,孙义终于长出一口气。
待命人打开城门之后,孙义将方才那人喊到身边问道:“兄弟你想不想戴罪立功?”
“孙俭事有事但请吩咐!”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人也变得光棍起来。
“眼下户部尚书朱开山还被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