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张凌阳话刚说出口,大臣们心中便这样想道。
这些天他们这些人收集证据,为的是对付勋贵,可不是他们自己。
现在好了,这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满朝文武,谁家是干干净净的?谁家没有那么几桩见不得人的事情?
或许有吧,可那只是极个别的存在。
张凌阳心中则是冷笑:说强抢民女,满朝就只有那么几个勋贵,他们又能抢几个民女?倒是这满朝大臣及地方士绅,他们强抢民女的事情才是大头好不。
至于侵占百姓田产,只怕历朝历代没有这帮士绅做的绝的了。
大周一十八行省,士绅人数最多只有天下人口的百分之一,却占据了天下六层以上的土地。
这些田产都是怎么来的?
自不必多说。
再加上官官相护,士绅在地方上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细想,作为天下首善之地,只有虚名的勋贵就能这么干,那士绅大族在地方上,干的事情只怕会更加猖獗了。
地方官吏和士绅如何勾结?张凌阳现在无暇去管,可京城之中,张凌阳想要整治这帮大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帮大臣,干的阴私事只怕比勋贵只多不少。
只是在朝大臣无一不是人精,即便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隐瞒的也很好,极少被外人得知。
可这却难不住锦衣卫。
只要稍加调查,锦衣卫就能将这帮大臣每天吃什么饭、说什么话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更何况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对于这帮大臣的尿性,张凌阳心里清楚的很,大臣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也清楚的很,所以在张凌阳说了这话之后,登时就引起了渲染大波。
刑部侍郎出列说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在朝大臣,无一不是国之肱骨,如果陛下这么做了,只怕会寒了大臣们的心,也会引起百姓热议,百姓们更是会惶恐不安。
为了天下计,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刑部侍郎这么一说,下面不少大臣都开始纷纷附和,说什么的都有,无一不是劝张凌阳收回成命的。
“朕心意已决,诸位爱卿勿须再劝!”对于大臣们的劝谏,张凌阳根本就不停,只是看了几眼小福子匆忙之下拟定的圣旨,便盖上了玉玺。
这事,算是彻底生效了。
下朝之后,大臣们哪里还顾得上公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回到家中,命家人或心腹小厮将自己以前办过的阴私之事处理掉首尾,毁灭所有可能不利于自己的证据。
这个春节,可以说没有几家大臣家的年是过的好的。
而下朝之后,张凌阳刚刚回到养心殿,便听小福子在殿外回禀:“万岁爷,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张凌阳料定王皇后是在听了风声之后为王国威之事而来,想了一下就让她进来了。
“臣妾见过皇上!”王皇后行了一礼,不用张凌阳吩咐,就在张凌阳旁边的床榻上坐了下来。
身为张凌阳的合法妻子,王皇后说话,自然不同于其他嫔妃那般畏畏缩缩,刚坐下就开口说道:“臣妾听说皇上在朝堂上发落了家父,不知家父所犯之事可是属实?”
张凌阳点了点头,说道:“朝堂上王国威对弹劾之事供认不讳。”
见张凌阳这么说,王皇后不由一顿,好久才回过神来,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家父?”
“让他在诏狱里受几天苦再说吧!”抬头看了眼王皇后,张凌阳又低下头说道。
王皇后不由长出一口气,‘在诏狱受几天苦再说’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自己的父亲王国威没有生命危险。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再大的事,在王皇后这里算是事情吗?
即便王国威被削了爵,未来不是还有复起的那一天?
张凌阳当政期间,王皇后是不用想了。可一旦自己的儿子赵昊长大成人再继承皇位,娘家的荣华富贵那就是唾手可得了。
再说,即便是在现在,只要能将王国威放出诏狱,有王皇后的面子在,谁也不会刻意去刁难王国威及其家人,这样一来,他们的小日子,照样能过的舒舒坦坦。
想明白这些,王皇后心中有数,就对张凌阳说道:“臣妾自知家父罪孽深重,也不敢奢求皇上轻饶,只要皇上能放了家父,即便削了家父的爵位,臣妾也绝无丝毫怨言。
只是,臣妾希望,皇上能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不要对家父过于苛刻。”
有王皇后这座大靠山在,未来谁再想要刁难已经无权无势的王国威及其家人,那王皇后就要亲自出面干预了。
毕竟,将一个国公的爵位削了,可以说是对朝臣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他们还是揪着王国威的事情不放,王皇后又岂能再坐视不管?
要知道,一个国公的爵位,如果不是牵扯到谋反这样的大事,轻易是削不了的。
所以王皇后有信心张凌阳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对王国威从轻发落。
结果也果不出王皇后所料。
在听了王皇后的话之后,张凌阳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拉着王皇后的手说道:“此事是朕对不住皇后了,不过皇后你放心就是,王国威做的事情说大也大,说不大,其实也不大,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可臣妾听说,朝中大臣一直抓着家父的把柄不放,如果不下不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办,岂不是很难做?”王皇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