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又痛哭起来,看着沈氏说道:“你们家如何做,我管不着,可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何偏偏要拉上我?”
沈氏讥笑道:“要怪,就怪你公公安乐侯去!”
“我公公?关他何事?”卫氏还是疑惑不解。
“关他何事?”沈氏嗤笑一声,说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当日我家老太太大寿之日,安乐侯在我府上大放厥词,你说关他何事?”
这一切,卫氏都不知情。
更何况,卫氏只是一个内在妇人,又是安乐侯的儿媳,安乐侯又怎会在其面前说起这事儿?
沈氏又威胁道:“今日之事,回去之后打死也不能说出去。且以后只要陛下想要见你,你不能有任何的推辞,要不然,你杨家和卫家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此时的卫氏面若死灰,双眼空洞无神。
沈氏见此,又威胁道:“你也不要想着寻死,如若不然,杨家和卫家同样没有好下场!”
……
半个时辰之后,沈氏和卫氏穿戴好衣物,走出屋子。
见张凌阳依旧坐在院子里发呆,沈氏、魏氏两人上前屈膝行了一个礼。
张凌阳满眼复杂的看了卫氏一眼,说道:“今日之事,是朕做的不对。”
“妾身不敢!”卫氏哪敢应下张凌阳的道歉?
张凌阳沉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眼神犀利的看向沈氏:“朕不希望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看到张凌阳犀利的眼神,沈氏只觉得浑身冰冷,急忙应承下来:“妾身知道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朕就先走了!”说着,张凌阳便起身出了院子。
“妾身恭送皇上!”
待送走了张凌阳,卫氏又强颜欢笑的和沈氏出院子,边走边说的来到前院。
又强打起精神和其他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而去……
待送走所有客人之后,王思锐寻沈氏问道:“事情如何了?”
沈氏淡淡的回道:“你放心就是,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这就好!”闻此,王思锐彻底放下了心。
沈氏紧接着便道:“不过,陛下说,不希望再看到今日这般的事情发生。”
闻言,王思锐不由一阵语噻。
要知道,王思锐和父亲王国威可都已经计划好,以后将对那些乱嚼舌头根子的人家一一进行处理。
可如今见沈氏如此说,王思锐不得不又同父亲王国威重新商议。
王国威道:“既然陛下已经发话,如果咱们还这么做的话,只怕即便有皇后娘娘在,也是护不住咱们的。”
说完,王国威捻着胡须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有了!”王国威突然开口道:“思锐,你马上就将今日之事向外面透露出一丝风声,当然,最好借他人之口,明白吗?”
“儿子省的!”答应了一声,王思锐便匆匆出去……
安乐侯府,卫氏回去之后,其丈夫安乐侯世子杨勇见妻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何故。
卫氏眼神中一片慌乱,而后方才回道:“妾身今日去安国公府做客,不过宴席上,沈姐姐总是针对妾身,妾身这才有些不高兴。”
“也难怪!”杨勇不以为意道,“都怪父亲当日酒喝多了胡言乱语……”
而后,杨勇便将当日安国公府老太太大寿之时,安乐侯所说的话一一告知卫氏。
卫氏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又觉得自己十分的无辜。
毕竟,那是自己公公安乐侯酒后胡言乱语,结果竟然要自己去背这个黑锅。
但当着杨勇的面,卫氏也不好发作,只得推说今日乏了,便早早的沐浴更衣去了。
杨勇觉得妻子自从安国公府回来之后有点怪怪的,只是觉得是因为和沈氏的口角之争,故而也没有在意……
再说张凌阳回宫之后,一脸的郁闷,自己竟然被沈氏给利用了。
更具体的说,自己是被王国威给利用了。
如果没有王国威在背后捣鬼,打死张凌阳都不相信。
可王国威又为何要这般做?
张凌阳有些想不明白。
故而,张凌阳便命人将锦衣卫指挥使钱度喊来。
一柱香时间过后,钱度匆匆来到养心殿。
张凌阳抬头看了一眼钱度,不动声色的问道:“近日安国公府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钱度小心翼翼的瞄了张凌阳一看,见张凌阳脸上看不出究竟,而后便迅速低下头颅,心里仔细琢磨起来。
安国公王国威乃是当今国丈,钱度并不敢胡言乱语的攀咬。
更何况,张凌阳与沈氏之间的不清不楚,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钱度又怎会不知道?
故而,钱度便不敢胡乱攀咬。
可今日陛下却突然问起安国公府,钱度又觉得陛下的言语中大有深意。
突然,钱度想到,下面有人向自己汇报说,今日陛下造访过安国公府,且还在后花园里呆了两个时辰。
而陛下出来之后不久,安国公府少夫人沈氏和安乐侯府的少夫人卫氏一同从一个小院子里出来了。
“难道……”钱度心里暗暗琢磨,但却又不敢多想。
不过,联想到这里,钱度便猜出了个大概,便小心翼翼的回道:“回陛下的话,近段时间安国公府并无大事发生,不过……不过……”
说道这里,钱度的话便戛然而止。
“不过什么?”张凌阳抬头,不满的看了钱度一眼。
钱度这才回道:“不过臣曾听闻,一个月前的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