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七年三月,豫南巡抚郑永基尚书张凌阳,言新都洛阳已建好大半,后宫诸嫔妃以及朝廷诸衙司即日即刻迁往洛阳。
“诸位爱卿,你们觉得迁都该如何进行?”
朝堂上,张凌阳向大臣们询问道。
迁都乃是大事,可却也不能因为钱度而将国政荒废不是,总得拿出一个章程来。
吏部尚书陈一鸣出列道:“启禀陛下,以微臣看来,可先着刑部、工部、兵部三部主官并吏部、礼部、户部三部副官以及其余九卿先行迁往洛阳。
待安定之后,吏部、礼部、户部三部主官再行带着剩余官吏迁移,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闻言,张凌阳点了点头,觉得陈一鸣的建议还算不错。
六部九卿之中,先迁移一半的人员,这样留下来的一半人员也能保证朝廷的正常运行。
对此,其余大臣也都没什么意见,毕竟先迁哪个部门都是迁,谁都少不了。
可这个时候,西宁侯马进忠却出列说道:“启禀陛下,六部九卿倒是好迁,微臣想要请示的是,现在京城附近还有五万京营。这五万京营,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这确实是一个棘手事。
如果张凌阳说让这这五万京营跟着前往洛阳的话,只怕下面的将士们不愿意。要知道,这五万将士,绝大多数都是京城附近的人。
一旦迁往洛阳,不说人生地不熟的,就连自己的家眷都不好安置。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马进忠虽然没有说,可张凌阳也不能不提前考虑。那就是长城一线的那数十万将士该如何安置。
一旦迁都,以后旧都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城池,难以继续向数十万大军提供粮草了。
之前,张凌阳也同朝臣们商议过这个问题,可却一直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如今,迁都已经近在眼前,却不能不拿出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了。
“诸位爱卿,就西宁侯所言之事,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户部尚书朱开山出列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京营五万将士,陛下可下旨选其中一到两万精锐之士调往洛阳,并由朝廷负责迁移其家眷,剩余人马可就地解散,抚恤一番就是。
等到了洛阳之后,再重新招募京营,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朱爱卿的建议倒不是不可行,京营也确实不是什么大难题,可长城防线的那数十万将士呢?又该如何安置?
诸位爱卿也知道,一旦迁都,单靠京城附近的粮食产量,是供应不了这数十万大军的。
而如果继续由江南提供粮草,与朕迁都的初衷又有所相悖!”
好像,朱开山心中早就有腹稿一般,张凌阳刚一说出自己的担心,朱开山就开口道:“这件事情也不是很难办,以微臣的意见,陛下不妨从中择五万精锐留下驻防,剩余的将士全部迁往辽东。
现在辽东土地荒芜,陛下虽然已经下旨辽东各地卫所开荒,可两年时间过去了,所开发出来的荒地却不住整个辽东的十分之一。
如果这数十万生力军迁往辽东,只怕用不了五年,整个辽东将成为一片沃土!”
“朱尚书此言差矣!”见朱开山说出这样的建议,马进忠急忙反对道:“现在辽东各卫所的兵力已不下二十万,如果将长城防线的兵力迁往辽东,那辽东的总兵力将突破五十万人马。
这么大规模的人马,足足占据大周总兵力的十分之一,万一辽东有事,那可如何是好?”
马进忠的担心不无道理。辽东天高皇帝远的,万一军中出了什么野心之辈,那可就糟糕了。
“那以西宁侯的意思,长城防线的这数十万大军,该如何安置?”朱开山问道。
“要是按照老夫的意思,这边留下五万大军,再调十万大军前往西疆,剩余的大约十五万人马,可再行打乱,充入各地卫所。”
“西宁侯的意见恕老夫不敢赞同。”朱开山道,“西疆荒芜,如何养活得了十万大军?”
“朱尚书此言差矣!”马进忠道,“西疆部落众多,且时常有叛乱发生,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镇守,只怕生乱是迟早的事情。
再说,自陛下下旨边境开荒一来,西疆将士已经在祁连、天上附近开辟出数百顷良田。靠这数百顷良田,虽然无法跟两辽东相比,可养活十万大军,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凌阳点头道:“西宁侯的建议倒不失为一个良策!”
“可是!”话音一转,张凌阳又道,“剩余的那十五万大军的安置问题,朕觉得有些不妥!
长城防线的将士,是我大周最精锐的军队之一,就这么将他们打乱编入各地卫所,朕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沉吟良久,张凌阳道:“这样吧,长城防线留十万将士驻守,迁五万将士前往河套,剩余的那五万将士护送朕一同前往洛阳。”
河套地区历来水草丰美,且人烟稀少,靠着河套,其实养活五万大军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张凌阳之所以要留在旧都和长城防线十万大军,其实是为了防止瓦剌。
虽然瓦剌现在已经彻底臣服大周,可难保以后不会生变,所以对于瓦剌,张凌阳还是要留一手的。
迁往河套的那五万大军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三十万大军单靠京城附近的粮食产量难以养活,可十万大军却搓搓有余。
至不济,也可从辽东调粮支援。
至于剩余的五万大军跟着一同前往洛阳,是张凌阳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