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月城,一片庄严肃穆。
按照宁家的传统,七天代表一个生死轮回,城主宁归元的大丧,要持续整整七天。
全城之人都穿黑色孝服,以示哀痛。
赤麟大洲各方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准备参加宁归元的丧礼。
作为一方巨头,宁归元虽然死了,但影响力依然巨大。
丧礼的第二天。
一群不速之客,来到了焚月城。
“这是怎么了?”
“长老大人,好像有人逝世了。”
“废话,这么多人穿孝衣,当本长老眼瞎啊,本长老只是奇怪,究竟是谁死了,竟然弄出如此大的阵仗。”
“师尊,弟子去打听打听。”
“速去速回。”
为首的那位白袍老者,赫然是黑白剑宫的七长老赵东来。
另外几人,都是他的随从和弟子。
自从得知弟子林玉遇害之后,他便带人出门寻找凶手。
这些天,他一直在南爀大洲转悠。
除此之外,他还托人联系上了那个神秘的暗夜势力——夜门,发布了悬赏任务,委托夜门的密探,帮他搜寻凶手的行踪下落。
不愧是号称‘只要愿意付出代价,什么消息都能买到’的夜门,就在他一无所获的时候,夜门给他传来了一个密报:他要找的那位凶手,就在赤麟大洲的焚月城。
于是,他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没想到,他们好不容易赶到焚月城,凶手还没看到,却是看到了满城的服丧戴孝。
“师尊,弟子打听清楚了。”
很快,那位去打听消息的弟子,赶了回来,向赵东来汇报道:“原来是这里的城主宁归元死了,全城之人都要服丧七天。”
赵东来一愣:“你说是谁?”
那位弟子道:“焚月城主宁归元啊。”
“竟然是他!”
赵东来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黑白剑宫的南爀大洲,与拜火宁家的赤麟大洲,彼此相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关系不好也不坏。
身为黑白剑宫的高层,赵东来对于赤麟大洲的重要情报,自然是了如指掌。
譬如。
焚月城主宁归元,便是黑白剑宫重点关注的对象。
此人天才绝艳,年仅百岁,便已经突破到法相巅峰境界,位列赤麟大洲十大强者之一,是拜火宁家近千年以来最卓越的族人,深受宁家那位老祖的器重,甚至有传言,下一任的拜火王之位,将会由宁归元继承。
如此重要人物,赵东来想不记得都难。
只是,法相巅峰境界的顶尖强者,还是在自家的地盘上,怎么会突然陨落?
赵东来一脸凝重。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宁归元之死,不仅会震动赤麟大洲,对临近的南爀大洲,乃至于整个赤焰国,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你可打听清楚了。”
赵东来对着自己的弟子问道:“宁归元是怎么死的?”
“是被人杀的。”
那位弟子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一个叫什么天秀老祖的人出的手,据说当时整个焚月城都被震动了,还有许多房屋被砸毁了。”
“天秀老祖……”
赵东来嘴巴张大,随后狠狠吞了一口唾沫。
他比任何都清楚,老祖这两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黑白剑宫的高手数量,明明数倍于拜火宁家,在很多方面都完胜宁家,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被宁家稳压一头,还不是因为,宁家有一位老祖坐镇,黑白剑宫什么都不缺,就缺了一位老祖。
在赤焰国,老祖几乎可以决定一切。
“奇怪,宁归元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一位老祖,真是死得冤枉。还有这天秀老祖,又是什么人,为何从未听说过……”
赵东来心中冒出许多谜团。
不过,这些事情可以以后慢慢调查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到那位凶手。
他可是立下誓言,不抓到凶手,报此血仇,就绝不回黑白剑宫。
“走,去泊船台。”
赵东来一挥手,带着一行人赶往泊船台。
按照夜门打探的情报,他要找的那位凶手,就在泊船台。
一行人从南城门匆匆赶到东城门,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泊船台就位于东城门之外。
谁知,他们刚出了东城门,还未靠近泊船台,便被一队巡逻兵给拦住了,说是泊船台被划为禁地,严禁任何人靠近。
“本长老乃是黑白剑宫长老,有重要事情要办,尔等速速让开!”
赵东来当即亮明了身份。
没想到,这些小兵一点面子也不给,“没有城主府的手令,便是黑白剑宫的宫主来了,也没用!”
强龙不压地头蛇。
赵东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拜火宁家的霉头,不得不忍气吞声地离开。
回到城中。
一肚子怒气的赵东来,找到了一位住在焚月城的熟人——焚月商会的首领合生元。
合生元在焚月城经营多年,家大业大,商队遍布赤麟大洲,后来走了他的门路,如今在南爀大洲也发展的有声有色。
“赵长老,现在任何人都没法进入泊船台,即便在下亲自出面也不行啊。”
听闻赵东来的来意,合生元顿时苦笑连连。
“这是为何?”
赵东来奇怪道:“一个泊船台而已,为何要被封锁。”
“实不相瞒。”
合生元压低声音道:“赵长老应该也听说了吧,咱们的那位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