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上是何意?”孟珞离气势凌然。
“孟阁主多此一问,自然是因我天资聪颖,天赋极佳,凤宫上同意收下小女了呗。”龙汐笑盈盈说着。
真是如此?众人都求证地看向凤修染。
就是知道凤修染性情冷淡,以为他会事不关己,龙汐才敢随便说这些,可谁知
“甚好。”
“??”这下龙汐也诧异了。
莫云依和椋子澄也不禁怔了怔,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他们俩?
“呃,凤宫上的意思是要收下小女?”反转来的太快,龙汐这个当事人都未反应过来。
凤修染眼神淡淡,仿佛在说,你说呢?
“凤宫上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龙汐没想到凤修染会真的应下,有些窘迫。
“考虑何?”
“小女还有很多缺点,天生懒惰不喜勤加修炼,顽劣不堪说不定哪天就给九阙宫抹黑,你看今日就是个例子,我还吃得多,费粮食,九阙宫万一被我吃垮了,我可负担不起。”
“”众人无语,这女子可真敢说,一点都不觉丢脸。
却听凤修染无关痛痒地飘来句:“无妨,九阙宫贯来会调教人。”
“”换龙汐无语了,她怎么觉得凤修染是故意的?
众人讶然,凤宫上还真应对得了。
“我是怕凤宫上会后悔”龙汐只是说说而已,她去九阙宫干什么,去蹭饭吗?
“怎么,你后悔了?”
“那倒没有”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说后悔不是打自己脸?
“有所出?”
“无。”明知故问。
“有难言之隐?”
“也无。”
“既如此,有何不可。”
“”是没什么不可,就是有种把自己给卖了错觉,龙汐现在深刻反省自己惹错了人,这座冰山竟也有这般腹黑的时候!
椋子澄在旁玩味摇扇,他是看出来了,这趟龙汐要栽凤修染手上了,谁叫这丫头爱玩,碰上高手了吧。
“凤宫上!您可要想仔细,这女子来历不清不楚,万一心怀不轨”江鸢儿虽有私心,但也说出了大多人的心思。
凤修染丝毫未理会,白袖一挥:“今日起,龙汐便是九阙宫之人。”
“如此,那便”凤宫上都这么说了,还有玄族和道族力保,江涵寻也不好再追究。
“无论如何,她,本阁主必要一验。”孟珞离打断,他不管皇族如何处理,也不在意玄族、道族的说辞,他只想验证心中想法。
“巫咒,缚囚!”
黑段从玄袖中飞出,直往龙汐所在。
“幻咒,琼羽琴音。”
虚幻古琴突显于前,玉指斐然拨动。
嘭!
厚重灵法,碰撞出震人的光晕。
众人纷纷退散。
“凤宫上当真要包庇此女!”黑段收回袖中,孟珞离危险地眯眼。
凤修染稳然坐于桌前,冷傲逼人:“九阙宫之人,旁人无权干涉。”
刚才那一下是动了真格吧,龙汐心生迷茫,或许,桫椤金印的事并不是她想得那样,或许是有旁的什么隐情?
大殿寂静,气氛瞬间紧张,空气中弥漫着凌厉锋芒。
两人都是皇泽大陆首屈一指的大人,辰星阁和九阙宫结下的梁子,谁敢上前去管?
“凤宫上、孟阁主,今日是我父皇大寿,龙汐也是在下朋友,不如看在皇族的面上,此事先缓一缓如何?”作为东道主这方的江沐笙上前,胆量过人,“私人恩怨,还请过了晚宴再说。”
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两人有什么事秋后再算。
“就是啊,孟阁主何必对一介普通女子格外上心,难道是故作为难,实则别有用心?”椋子澄fēng_liú不羁地调侃,江沐笙都那么说了,这戏该是要结束了。
“荒谬!”椋子澄与凤修染向来交好,孟珞离会不知?
“孟阁主有心怎么不早说?你若早说嘛”龙汐玩味笑笑,“小女子也是不会接受的。”
油嘴滑舌!孟珞离沉目划过凤修染,看向龙汐:“哼,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回,你最好祈求凤宫上还能在你身边!”
“承孟阁主吉言,我定与凤宫上形影不离!”明明笑着,却无笑意。
孟珞离不予多辩,许是他多虑了,毕竟百年前他是亲眼看着叶云绾陨灭,如今不过是出现个与她性子有几分相似的小辈罢了,能有多大关系。
“既然都是误会,还请诸位入座,继续晚宴。”原是江涵寻都得罪不起的人,只好客气招呼。
江鸢儿嫉羡咬唇,却也无可奈何。
宾客重新入席。
“龙汐。”江沐笙走近。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对江沐笙,龙汐是有些抱歉的,毕竟是他父皇的寿宴,却被她搅了。
“安然无事便好,你是否想去偏殿,或”江沐笙温雅贴心道。
“无需劳烦太子。”浅描淡写,凤修染拉过龙汐,漠然将龙汐带离,没有给江沐笙问出口的机会。
龙汐滞了下,视线落在凤修染牵她的手上,连和江沐笙说着话都忘了。
留下江沐笙待在原地,无奈苦笑了下,原是他想得太简单,自己是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