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轰轰……”
晚上九点钟左右,了无睡意的东久迩宫稔彦王独自一人坐在司令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喝酒,忽然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不间断的爆炸声,立刻丢下酒杯站了起来,向炮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司令官,前线报告,他们遭到支|那军的炮火猛烈袭击。”侍从官飞奔到了东久迩宫稔彦王的面前报告道。
“八嘎呀路!”东久迩宫稔彦王歇斯底里的怒吼了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命令前面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挡住支|那军的进攻。等候明天原本到来!”
“嗨依!”侍从官应了一声,向通讯室跑去。
此时已经没有酒兴的东久迩宫稔彦王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向不远处的作战室走去。
“司令官!”工藤左兵卫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东久迩宫稔彦王,立刻行了个礼。东久迩宫稔彦王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工藤左兵卫回答道:“支|那军集结了上千门火炮,对我军阵地动了猛烈的炮击。支|那军是有备而来,我军大部分士兵都在睡梦中,所以这次的伤亡将会非常的大。”
东久迩宫稔彦王冷哼了一声,问道:“我们不是已经让工兵在通往我军阵地的路上埋设地雷了吗?!为什么支|那军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这些地雷没有起作用?!”
工藤左兵卫说道:“司令官,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卑职建议重新调整部署。把原来的五道防线,改为两道防线。集中兵力死守最后两道防线。等援兵来了,我们就能顺势向支|那军动反击。”
东久迩宫稔彦王盯着布防图看了几分钟,问道:“集中兵力退守最后两道防线,我们能坚守多久?!”
工藤左兵卫迟疑了几秒钟,回答道:“坚持到明天下午应该不成问题。”
东久迩宫稔彦王说道:“万一坚守不住怎么办?!”
工藤左兵卫说道:“请司令官允许我去前线指挥作战。”
东久迩宫稔彦王盯着工藤左兵卫看了几秒钟,慢慢的解下了自己的指挥刀递到了工藤左兵卫的面前,说道:“你拿着我的指挥刀去,谁不听命令,就地处决!我在这里等候你的佳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嗨依!”工藤左兵卫深深地向东久迩宫稔彦王鞠了个躬,同时举起双手接过了东久迩宫稔彦王的指挥刀,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请司令官放心!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接着把视线转向云南保山。
劳累了一天的老蒋刚刚洗漱完,准备休息的时候,耳朵里听到外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炮弹爆炸声,立刻冲着门口喊道:“来人!”
侍从听到叫声,推门走进了房间,问道:“委座,有什么吩咐?!”
老蒋问道:“哪里da炮啊?!”
侍从被老蒋这么一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在这个时候王世和走进了老蒋的房间,赶走了侍从,说道:“校长,刚刚得到消息。毛成今天晚上对缅甸的日军动手了。”
老蒋眉头一皱,说道:“毛成真会挑时候。早不打,晚不打。我从缅甸回来了,他就下命令进攻了。”
王世和瞬间听出了老蒋话中另外的一层含义,急忙劝道:“校长,这你不能怪毛成。这笔账应该算到潜伏在重庆的日本特工头上。能离开重庆的消息,肯定瞒不住有心人,更不可能瞒过日本人。他们以为您去了缅甸,毛成短时间内不会向盘踞在缅昂、只光、彪关、皎基一线的日军残余部队起进攻。据我所知,毛成原本也不想利用今天晚上进攻。但是您下午离开东吁,给毛成创造了机会。如果毛成顺利消灭缅甸残余日军,头功当归校长您!”
老蒋紧皱的眉头立刻松开了,嘴角微翘,打趣道:“世和啊!毛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现在为他讲话啊?!”
王世和回答道:“校长,毛成给谁好处,也不会给我好处。我之所以帮他说话,完全是爱才。现在像毛成这样纯粹的军人太少了。”
老蒋转身目不转睛的盯着王世和看了几分钟,认同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的嘀咕道:“是啊!纯粹的军人越来越少了。”接着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
“是!”王世和应了一声,转身向老蒋的房间外走去。……
炮弹不断的在日军阵地和阵地周围爆炸,日军挖掘的工事,不断的被炮弹摧毁。挖掘的战壕也被炮弹爆炸掀起的尘土填平。炮击从晚上九点钟,一直持续到了
午夜十二点,整整三个小时。
等炮击结束后,侥幸未死的日军第13师团师团长内山英太郎走到了阵地上,看着满目疮痍,到处是残肢断背的阵地,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惧的感觉。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第13联队联队长大田久太郎大佐走到了内山英太郎的身边,报告道:“将军阁下,我们整个师团现在只剩下了二千一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伤员。能够继续作战的只有九百多人。”接着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内山英太郎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冷声回答道:“没有司令官的命令,我们只能继续坚守。”说着内山英太郎猛地转身一把揪住了大田久太郎的衣领,歇斯底里的说道:“就算是战至最后一人,我们也不许守住阵地!”说罢内山英太郎一把推开了大田久太郎。
大田久太郎连退了两步,站稳后,恭敬的回答道:“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