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绪嘱着眉,失落的神色,揪着安宥柠的心。
“我没有想骗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发现她没有来月事的安宥柠顿时有些心虚。
傅绪脸色加黯然,“本王就这么招你嫌你讨厌本王,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言。不想让本王碰你,还是因为忘无忧来了”
“你要为了他。放弃本王”
白痴不来月事。是因为怀了你的种。
安宥柠简直无奈,他的情商是零
看来,再不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他的醋坛子就要酸飞天了。
安宥柠启齿,刚想跟他全盘托出,傅绪却再次霸道的抓住她的手。凤眸阴冷。“安宥柠,你别异想天开,离开本王。你想都别想本王告诉过你。如果你敢背叛本王。本王保证让你生不如死本王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傅绪的眼寒光闪闪。浮上残暴的戾气。
即便他知道忘无忧和安宥柠没有在床上做什么,他还是无法理智
尤其是夜容幽告诉他女人来月事的周期只有三到七天。根本没有什么三五月的说法,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都会垫月事带,可是他刚才抱着安宥柠的时候。根本没有摸到所谓的月事带,安宥柠是在骗他
为什么忘无忧一来,她就开始欺骗他。
联想到三人曾经发生在药谷的种种,安宥柠亲切的喊着忘无忧无忧哥哥,傅绪就忍不住暴躁和怀疑。
难道时至今日,她的心还是向着忘无忧
威胁傅绪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到嘴边的软语顷刻缩了去。
安宥柠突然冷漠的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傅绪,从我答应和你做交易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清楚我的胆量如何。我承认,我现在是混的不怎么样,可是这不代表永远。沙子磨砺成珍珠需要时间,雏鸟蜕变成鹰也需要时间,我安宥柠不是你眼里那种任意恣弄的弱者,不是你想勉强就能勉强的人。”
她说着,抬头看向傅绪,心里置气,不冷不热的道,“你如果真的想捏死我,好趁早。否则,等蚂蚁筑起巢穴。你想捏,可能还会被咬上一口”
安宥柠心里失望,她在安府步履艰难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他却说出这样的话,她甚至真的不想嫁给他了。
她生平不喜欢别人威胁,傅绪的话已经触怒她,非要互相伤害是吗,好啊,来。
安宥柠对他的陌生和隔阂,深深戳痛了傅绪,安宥柠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纷落下来,再一看,地上都是落叶。
傅绪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旁边粗壮的的树干上,树皮都被他砸烂,他的指骨渗出殷红的血
“你做什么”安宥柠心疼的看着他的手,突然想到粉桃给他的手帕,掏出来想给他擦,却被傅绪扔到地上。
“本王不用你给别的男人用的东西。”傅绪收拳头,面无表情的道。
“你派人跟踪我”安宥柠皱眉。
寒眸凝对,“安宥柠,本王已经对你足够容忍,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嫁还是不嫁,你自己选择一个安家,一个徐家,要不要让他们的日子好过,全在你一念之间,你想好”
他居然还搬出她的家人威胁
“傅绪,你真的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你这样,只会让我鄙视你”她咬牙说道,安府和徐府她在意的人只有徐家的人。不过她现在在意的,是傅绪怎么会变的这样无理。
傅绪却笑的讽刺,“反正在你眼里,本王就是个卑劣的人,本王又何必要事事做的清高。”
安宥柠语塞,傅绪已经松开她的手,返身上了马,语气冷淡,“上来,送你府。”
安宥柠看了眼被他打的凹陷的树,没有说什么,默默走上了马车。
一路无言,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马车速度趋于平和,没有疾速行驶。
等安宥柠安府,下马车的时候,才发现驾马的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个没有见过的下人,傅绪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她坐在马车上想了很多,关于欺负老人的事,她想了想,也许她真的是冤枉傅绪了。
第一次去忘川堂见到七叔的时候,七叔就不是个省心的老头,很有可能是七叔想要阻拦傅绪进忘川堂时候不小心弄皱了衣服。
如果傅绪真的想伤他,七叔不可能只是衣服弄皱那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冤枉了傅绪是她不对。想到傅绪冷硬的态度,她拉不下脸去跟他道歉,本来想等下马车时再试着跟他沟通下,却发现他已经离去了。
安府的下人一个个都是眼尖的八卦体,傅绪专用的马车送安宥柠安府的事情,很传遍了安府。
一时间,众说纷纭,奉承,讨好的声音不绝于耳,曾经那些对她白眼相对的人,全都摇着尾巴来跟安宥柠套近乎,甚至有丫鬟请命想来伺候安宥柠。
安宥柠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何况,她现在和傅绪的关系并不好,
除了粉桃和安成斌,其他人她几乎没怎么理会。
直到二天后,赐婚的圣旨到了安府。
粉桃叫她去接旨的时候,差激动的摔了,安宥柠正在喝红枣粥,这两天来,她都很努力的在均衡饮食,想尽把营养补上去。
安宥柠表面平静,心里也是激动的,她皱眉吃完了后一口红枣粥,跟着粉桃去了正厅接旨。
王府送来的聘礼,一箱箱大红色的金银玉器摆满了安府的花园,比起先前孟殷给沈沁兰的聘礼,足足多了一倍不止,给足了脸面。
一路上都能听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