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望着铜镜,眸光无风无雨,十分清淡。她从一进到这个地方,就在打探。这里看守的人很多,现在出逃显然不利,只能等到晚上大会举行时设法脱身。
呜呜,我想我娘了,我要家,我不要待在这里。”坐在中间的一个纤瘦的姑娘突然忍不住啜泣起来。
立即被梳妆丫鬟骂了。
“哭什么哭,哭花了妆,又要重化,学学人家,一滴眼泪都没掉过。进了,还想立牌坊,痴人说梦。别忘记了,你们可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也就是皮囊生的好能当上头牌,大把的姑娘想签都没地方寻呢”
“是你们骗我,骗我说能赚到钱我才来的,我家里条件不好,我只是想帮家里赚些钱,要是爹娘知道我赚的钱不干净,他们肯定会气死的。”
“小妹妹,赚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初好吃好喝的着的时候怎么不说后悔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贪得无厌。
“再哭,别怪我不客气,信不信我把你的卖身契卖给杀猪的土老粗”
听了这话,坐旁边的一个姑娘开口劝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别连累我们。把你这娇滴滴的哭声留到晚上,卖力把人伺候爽了,指不定被有钱大爷买去,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呜呜”
“小,还敢哭,过一个时辰就要登场了,我看你是欠打了”丫鬟一生气,拿起一根靠在桌下的棍子。
再贪得无厌也不是欺骗和为虎作伥的借口,安宥柠伸手按住丫鬟的手臂,“姑姑别生气,打残了不要紧,人数少了可不好交代。”
接着,独自坐着的白瑜儿也开口了。“秋夕姐姐,您今天忙了一天也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我梳妆的手艺你是知道的,妆花了,就交给我来补妆吧。”
秋夕是梳妆丫鬟的名字。
“哼,既然两位花魁都开口了,我就不跟她计较了。老实,再敢哭哭啼啼的,我打断你的腿”
见鲜少说话的白瑜儿帮着劝解,秋夕放下了棍子。
“瑜儿真是懂得体恤人,我的手确实酸了,我下去休息休息,这边就麻烦瑜儿盯着了。”
秋夕说完下去了,外面守着的人给她开了门,又马上锁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姑娘们。
“你们帮她补下妆,你,跟我来。”白瑜儿站了起来,目光定在安宥柠身上。
有话跟她说
安宥柠配合的起身,跟着白瑜儿走进了里面的挂着帘子的一个安静的小室。
一走进来,白瑜儿便拿下面纱,露出一张活泼阳光的脸,跟想象中的忧郁动人不太一样。 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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