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斌缓了缓,继续往下“潇潇她过去的确任性胡闹,不懂是非,犯下不少丑闻。但换个角度想,错的并不只是潇潇,她不懂事,是因为从小缺少亲人的关爱和管教,他们放纵潇潇,只用金钱来填满她的思想,造成了她好逸恶劳的性格。还有男宠的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愚昧的在人前拒绝了她的示好,潇潇也不会因为失去面子自甘*,去和男宠混在一起,我自认为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但是我没有想到过,薛潇潇还是死心塌地的喜欢我,就因为我曾经在她的姐妹面前被嘲笑是百无一用只会花钱的小姐时,为她出过一次头。在我为这起杀案子饱受压力的日子里,是潇潇,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说通薛大司马在朝中为我疏通解压,也是潇潇,无怨无悔的陪伴我。有一次,我赶她走,她一个人躲在刑案司门口哭了,后来我才知道,薛司马为了她的前途,要她尽嫁给我,可是潇潇怕我不肯会以死拒绝,没有答应薛司马,薛司马扣了她所有的花销,那天,她是一个人走家的。”
“你能想象,像她这样的千金,磨破脚皮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柠儿,大哥不是木头人,纵使潇潇犯过错,但她并非坏人,她有改正之心,只是没有人肯扶她一把。我也曾问过我自己,这样一个*过的女人,是否值得我去对待可是当潇潇知道你要把她和男宠的事告诉我,她日日夜夜害怕的难安,后红着眼跟我说再也不会来烦我,会主动退婚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我对她并不是将就。那几天她没有来找我,大哥的心里,很空。柠儿,你比大哥懂感情,你能明白那种,日久生情的感觉。”
安成斌突然郑重的说道,安宥柠的心就是一紧。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爱了傅绪那么多年,那种爱的难舍难分的挠心感觉,她太懂。
“潇潇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和男宠的事,她是个单纯的人,几句试探,我便心中有数。柠儿,大哥是情愿与她成亲的,也许,我和她就是有缘分的两个人。大哥,也不想再耽搁了。你能答应我,别再为难潇潇了吗有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只是人生中一个小小的篇章和插曲。那些丑闻能让潇潇迷途知返,焕然一,也许,正是我和她感情走到一起必经的历练。”
安宥柠颇有感慨的头,笑容已然豁朗,道“大哥放心,我明白了。我祝你和嫂子,恩爱白头。”
安成斌也露出了笑容。“你和王爷也是,这些年,安府委屈你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和自己所爱的人长相厮守,会是幸福的。”
安宥柠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要送喜糖去给忘无忧,她和安成斌没有继续聊。
准备出府,却在下人嘴里,听到了一个令她惊讶的消息。
她的舅舅,徐之骏,在今早越狱。下落不明已调出千名禁军出动,守在各边口,擒拿徐之骏和协助徐之骏越狱的乱党
安宥柠沉静的心,一下不平静了。
她只能先放下去陪忘无忧的事,去外面打听下情况,却在门口转角碰到了傅绪。
傅绪还穿着昨天的袍子未换,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很疲惫,像是*未眠。
陪她的这段时间里,傅绪把很多事交待给秦宰和下面的人去做,很少这么*累过。
他这么折磨身体,是因为气她喝了寒性的冬凌草,所以互相折腾吗
安宥柠没有空多想,她本想就这么越过傅绪走出去,奈何男人的气场太足,即便熬夜了,从他身走过,也忽略不了那股威霆的气焰。
“吃过了吗硬和寒的东西不能吃,有没有忌口。”男人略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安宥柠的心莫名就是一疼。
她在他身侧停住脚步,漠然的道,“安府专门做了我的餐,和王府配置的营养餐一样,没有硬菜。”
“那就好。”傅绪似是欣慰又似是自我催眠,声音也是漠然的,深邃的眼里说不出的深意。
“本王来换件衣服就走,不会打扰到你,你不用躲。”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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