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柠朝着门的位置,傅绪的步速飞,经过她身前时,她捂着面纱低下头,发髻被他的衣袍轻微的碰撞了一下,一根插在发尾并不明显的发簪掉落在地。
安宥柠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说走就走
找了五年的人
这么巧,她失忆好像也是五年前的事。
一定是她想多了
这种滥情无情的男人,身边美女如云,指不定到处都栽了桃花。
叫自己来,也不是认出了自己。恐怕只是色欲犯了,想找鲜刺激。
真是恶心不知用他那副好皮囊骗了多少女人的心。
安宥柠拍了拍胸口,所幸化险为夷,不用担心了。
刚才傅绪要走过来看她脸的时候,她的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了,别说一层面纱,一千层面纱都觉得不够他看的。
通报的下人随傅绪走出去,房里只剩下她一人,安宥柠才蹲*捡起了发簪。
“怎么这么不经摔”安宥柠看着玉簪断成了两截,不由得皱起眉。
也罢,一根玉簪送走一个瘟神。
等抽空再托人拿去岛上修了。
安宥柠收起玉簪,眉突然蹙的深了。
这是什么
玉簪中间是空心的,掉出来一张很小的纸条。
安宥柠好奇的摊开卷的规整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还是她的亲笔笔迹。
娘亲徐蓁困于南刹,去南刹找娘,切记
这是安宥柠服药前怕会忘记找徐蓁的事,所以写下来放在玉簪里的。
她还另外写了信提醒自己打开玉簪。
未想,信件丢失,时至今日才发现。
她的娘困在南刹
安宥柠对过去一片空白,忘无忧说她的家人在孟国生活平安。
她跟前夫分开后,家人失了颜面,将她逐出家门。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会有这个纸条
难道无忧只是不想她担心才这么说
安宥柠心里荡起了不小的涟漪。
世间珍贵的莫过亲情,如今她当了母亲是深有体会。
安宥柠看了眼外面,过神。
已是深夜了,安燃不知道睡了没有。
这孩子一向不让她*心,反倒是安宥柠,几个时辰没见到安燃,就想的紧。
惦记着孩子,安宥柠收拾了玉簪,赶忙了雪洞。
冰色通透的雪洞里,厨娘含晴靠着冰柱睡着了,安燃睡在冰床上,睡姿标准,手脚放的很规矩,连睡觉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小绅士。
安宥柠轻轻的为安燃拢紧被子,又忍不住在儿子额头上落下一个羽毛般温柔的吻。
见过了前夫,再看安燃这张相像的小俊脸,仿佛吻在了那个男人脸上一般。
想着男人俊冷惑人的轮廓,一个吻,安宥柠竟然脸红了。
安燃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娘亲怔怔在发呆。
“娘”
安燃鲜少皱起他的小眉头,不解的看着安宥柠绯红的双颊。
“宝宝,你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现在离天亮还早,娘亲抱着你睡。”
安宥柠坐*,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眼神。
“为什么来这么晚”安燃质问道。
“所以你没睡,是在等娘来吗”感动油然而生,安宥柠高兴摸了摸安燃的小脸,小家伙表面总是冷漠的,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
儿子的性格,想必是随那个男人了吧
安燃闷声头没有多问,拉过被子给安宥柠一起盖上,然后侧了个身,继续睡了。
安宥柠本来心里还有堵,跟安燃待在一起,她很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安宥柠感到身边有动静。
她睁开眼,发现安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她赶忙坐起来,却见小家伙在床边收拾他的行囊。
安宥柠为了方便安燃看书,在雪洞里放了一些书和安燃需要的东西。
安燃正在放地图,看安宥柠醒了,他很平静的把地图放进布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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