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过了尴尬的晚饭,莫怡琳这才觉得紧绷着的精神一松,聊了一会儿天就找了个借口回房了,这样好能逃开俞振轩给她带来的各种窘迫。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俞振轩竟然追到了她的房间。
看到靠在床边半躺着呆呆出神的莫怡琳,俞振轩隐约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怀念和追忆。
俞振轩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坐在了莫怡琳的床边,轻声问她:“想什么这么出神?”
莫怡琳这才发现俞振轩又这样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她的床边,她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穿鞋离开了床铺,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怎么又这样?”
俞振轩有些不悦地沉着脸挑眉,这丫头又要躲他,“我怎样?”
莫怡琳有些无力,跟这个无赖的冰山脸没有道理可讲,“没怎样,抱歉,你坐,我要出门。”
俞振轩哪能让她这么晚一个人出门,一把拉住她,“好了!我也没怎么样,又不是没抱过,就坐着聊个天能把你怎么样?”
什么叫没抱过?莫怡琳气的要死,但跟这个无赖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干脆不理他,可却根本挣不开他。
俞振轩也怕她真生气,连忙轻哄,“歇一会儿该去洗澡了,前面他们聊的正热闹,我就在你这清静一会儿。”
莫怡琳赶忙拒绝,“今天我不想洗了,你回去吧。”
俞振轩怪异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洗澡你怎么睡得好?还是你哪里不舒服?”说着就强硬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莫怡琳气急败坏地拍开他的大手,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里带着的那抹撒娇赌气的味道,“哪都不舒服!我今天就是不想洗!”
俞振轩当然不会放弃,听她说不舒服,声音都紧张地冷了下来,“哪都不舒服就得看医生,有病就别忍着!”看她还是没有反应,语气立马又软了下来,“听话,有病就要看,别跟孩子似的。”
莫怡琳心里想,“你才全家都孩子似的!”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转换策略改为弱弱地抱怨,“我没有生病,就是不想和你搅和在一起,被他们取笑!我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俞振轩这才明白莫怡琳今天为什么这么别扭,原来是被他的熟人打趣的不好意思了。
“我们早晚要在一起的,他们打趣又能怎么样?再说,他们是在打趣我,哪里是打趣你。别想那么多,他们就是觉得我转性儿了,感到好奇而已。”俞振轩说的一本正经,不以为然。
莫怡琳忽然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也忘了去纠正他话里的“我们早晚都要在一起”的宣誓,“你原来什么性子?怎么转性儿了?”
俞振轩却起了捉弄的心思,“真想知道?”来
莫怡琳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竟少有的对这个冰块儿男起了八卦之心。
俞振轩使坏地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两个人贴的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莫怡琳非常不适这种身体上的接触,使劲推拒他。
俞振轩把头埋在莫怡琳的头发中,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点不自然,“就让我抱一小下儿,忍忍,别闹。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不近女色的,你知道吗?所以他们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我开窍儿了。”
莫怡琳的好奇又多了几分,竟暂时忘记了推开他,“你没有过女人?你不是结过婚吗?”俞振轩离婚现在单身这件事全西滨甚至全省人民都知道,根本就不是秘密。
俞振轩被她问的有点窘迫,顿了一下才支吾着慢慢说:“二十四岁那年,家里给我安排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们都认为我们俩合适。我们从小就认识,两家关系一直不错,谈不上喜欢不喜欢,那时候我一心都在部队的训练上,也就没反对。虽然没什么感觉,但当时想,周围别人好多也都是这样过的,于是我就和她结婚了。”
俞振轩接下来的话有点说不出口,低头看向莫怡琳时,发现她正抬着黑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似在询问下文,于是窘了窘低声接着说:“结婚当天,我才知道,我根本没办法对没有感觉的人做亲密的事,甚至连拥抱亲吻都做不到,于是借故在书房自己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回特种大队了。后来过了几个月等我休假回来,却发现她怀孕了,于是我们就离婚了。”
听俞振轩说完,莫怡琳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就是你的婚史?” 这也太儿戏了吧,突然觉得无比好笑,还真就不小心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俞振轩有些恼羞成怒,俊脸一片黑沉,“就猜你知道后一定会笑我!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你了。我自己也觉得我可能会一直不近女色下去,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自己不仅心有反应,身体也是有反应的,不信你看。”说着,他竟坏心用已经狼变了的身子故意往她身上顶了顶,小小地惩罚了一下她的坏心取笑。
莫怡琳这才察觉出两人此时正紧贴在一起,自己一直在俞振轩怀中推拒扭动,这个男人竟无耻地起了反应。这回轮到莫怡琳羞窘不已了,“你这个流氓!”低吼着用力推开了他。
俞振轩虽然有点恶作剧地小小报复了一下莫怡琳,看着她羞得通红的脸,心中的确有些小得意,但却也难掩自己现在身体的狼狈。实在不敢再去触碰莫怡琳,怕真的惹火上身,自己反而更加狼狈。
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灼热了起来,凭空多出了几分暧昧。
俞振轩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我去看看电暖气、电热毯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