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地笑着回视。半晌,二女进了王宫,迎贵君和一众侍女侍从们忙不迭地跟上。
范雅坐在王座上,秋澜若坐在她的左下首,而迎贵君只能屈居在右下首。迎贵君皱着眉头,他素来受范雅喜爱,如今只坐在右下首,令他大为不快,也是将秋澜若给记恨上了。
范雅眯着眼睛:“以前也有个卜算师这么说他,可是他平庸得很。”庸俗之气都写在脸上了。
秋澜若挑了眉,道:“那是你埋没了他。”范雅默然不语。她当初对迎贵君满怀希望,谁知如今只能做个迎客的?
迎贵君垂下眼,道:“那是卜算师算错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姑娘也应如此。”
秋澜若听了这话眼睛一亮,随即凉凉盯着范雅:“他的身子还在?”范雅脸红了一红,道:“在。”当初那卜算师说他的身子不得亵渎,否则是大罪,所以到现在她这个女王还没有碰过自己的贵君一丝一毫。
秋澜若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是了,他不是池中物,你放他走吧。”
范雅目光疑惑不解:“他有什么稀奇的?”在漫漫岁月之中,她对着迎贵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就是没看出个花样来。
秋澜若有点儿嫌弃地瞥了眼范雅:“你以为他的奇特是从外表上看出来的?人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呀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跟着我,他才能脱离着池子。”
迎贵君的目光还是怨恨不已,他愤愤道:“我在这儿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我跟了你,王上如何?”他本想说自己跟了秋澜若的吃穿用度是怎么样的,但看秋澜若头上的钗子,就知趣地收回了话。他对于鉴别宝物特别老道,眼前的是支灵钗,还是上品法器呢,如此奢侈,肯定不缺钱。他又转念一想,一个筑基期的,怎么比得过元婴期的?复又改了口。
范雅睁圆了眼睛,她从未如此失态过。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懂得,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呢?她难以置信地反复打量迎贵君,都快看出花儿来了,才不敢置信地望向秋澜若:“金玉其中?他哪儿金玉了?”在她眼里,他空有一副好相貌,里头全都是败絮!
秋澜若一本正经地道:“这是你不懂,我贵为卜算师,自然是懂的。他灵魂的前前世是王朝皇帝的七姑的表妹的侄子的外甥女的太孙子的表哥的儿子,如此重要的关系啊!你竟然如此怠慢他,让他做你的贵君!唉,你若是亵渎了,就是一桩大罪啊,帝国都不够你死的!”
范雅吓得不轻,殿里却走出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他抚掌笑道:“不愧是天才卜算师!老道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了!禀告王上,别看这关系远,那些皇帝是最注重关系的,哪一日这七姑呀求上门来,皇帝定然亲自出手,那时候就是酿成大祸了啊!”
范雅又被吓着了,老者是她的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