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飞走出那片破旧的废墟,对着天空长舒了口气。
现在收拾了乔米果,他还要去找郑小萱,等郑小萱康复了,他还有旧仇要报。
唐梓汐以为他已经死在海上了,可他却侥幸活了下来,没有什么比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更加让人防不胜防了。
不管唐梓汐是不是无辜的,又是不是真的和郑小萱达成过合解,她把自己扔在海上自生自灭的仇,他必须要报。
赵翰飞伸手打开车门,刚触上把手,一柄带着金属凉意的东西便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下意识的,赵翰飞举起了双手:“有话好好说。”
“赵翰飞是吗?”
“我是。”赵翰飞不敢回头,心头正飞快的思索着对策。
“唐小姐让我来接你。”
“唐小姐?”赵翰飞茫然问道:“哪个唐小姐。”
“唐梓汐唐小姐。”
赵翰飞惊呼:“不可能。”
他一路隐蔽,掩藏行踪,唐梓汐还在雨林里拍戏,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已经活着回来了。
那人笑了一下:“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所有行踪,唐小姐都了如指掌,包括在海上救你的直升机也是唐小姐派去的。将你放回锦都,这也是唐小姐的主意,因为她知道,你一定会来找乔米果报仇。”
赵翰飞想到之前经历的种种,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是逃出升天,其实自始至终,他不过都是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他想往哪走,他能走几步,执棋的人一目了然。
唐梓汐借着他的手对付乔米果,而他在完成了这项“任务”后也变成了弃子,失去了他的价值。
他突然遍体生寒,双手情不自禁的颤抖。
他想起唐梓汐曾经说过,如果郑小萱知道他要来对付她,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郑小萱深知唐梓汐是个怎样的人,所以,她与唐梓汐划清界线,两不相扰,自然就不存在唐梓汐故意打压郑小萱的事情。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主观臆测与幻想,而因为他的愚蠢与执着,他生生把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同样的,他也连累了郑小萱。
他为什么要跟唐梓汐过不去,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自己拖下深渊,他自认聪明绝顶,却是被人利用,他自认深情不负,却是手刃幸福。
“不,不是这样的。”赵翰飞是个聪明人,想通这一切的他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表情痛苦不堪。
“你还有什么话,去警察局说吧。”那人冷笑一声:“唐小姐提供的证据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了。”
赵翰飞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问:“唐梓汐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刚入圈的新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算计与实力,她所表现的一切与她的年龄和履历极为不符。
“那不防告诉你,唐小姐是容四爷的未婚妻。”
听到容四爷几个字,赵翰飞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光是想一想就足够让人心惊胆颤。
“你想的没错,我说的这位容四爷正是容熙川。”
这一次,赵翰飞是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万念俱灰。
他到底是傻逼到什么地步,才会主动去招惹这样一个人物。
赵翰飞被带走了,而等待他的将是永无止境的监狱生活,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心爱的女人,他的下半生将在痛苦和悔恨当中煎熬度过。
迟圆拨打乔米果的电话没有打通,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如果她在剧组拍戏接不到电话实属正常。
现在对她来说,即将到来的时装博览会才是重中之中。
正在伏案工作的迟圆,手机里跳出一条信息,她随手打开一看,上挑的嘴角露出冰冷无情的笑容。
水墨,这次倒要看看你们还怎么翻身。
水墨为了这次能在博览会上大放异彩,关雪和阎尘一直都在紧张的筹备参加博览会的作品。
博览会上商家众多,如果能在其中展露头角,订单就会源源不断。
所以,关雪从选料到剪裁到最后的缝制,所有的工序都是亲自完成。
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看起来又瘦了不少,但好在阎尘那边经常会送一些补品过来,用他的理由来解释,就是同学家长送的,他吃不了,也不会做,留给他就是暴殄天物。
时间久了,关雪怎么会不明白,哪有什么同学家长,根本就是他自己买的,因为这个懒散的人有两次都忘记把购物小票从购物袋里取出来了,而那家超市就在他家附近,他们还一起去买过东西。
关雪小心翼翼的将这两张小票也存了起来,因为这小票上似乎还有他的气息,看到它,她就能想到他刷卡付钱的样子。
关雪轻轻抚摸着装着小票的本子,喝了口水,又继续开始工作了。
弟弟今天被关母带出去了,关母难得大发慈悲,见她寒假的时候一直在家里工作,怕弟弟打扰到她,麻将都没打,就带着弟弟去玩了。
关雪给阎尘发了一条信息:我妈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劲,竟然没去打麻将,还把弟弟带走了,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安静的工作空间了。
关母以前打麻将输了钱,回家就会冲着她发脾气,发起疯来不是扯头发就是拧耳朵。
而最近的两个月,关母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每天回来都是乐呵呵的,哪怕输钱的时候也不会拿人撒气。
没等到阎尘的回信,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关雪走过去一看,是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