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知道关雪在博览会上让水墨大放异彩还是之后的事情。
一个月前,关雪让人来到h市,并在剧组找到她,向她叙述了锦都的那场风波。
她知道她离开锦都后,迟圆一定不会安生,没想到她做人依然毫无底线,那么恶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关雪的成长却让她异常欣喜,这要多亏了有阎教授在她身边,不然这个难关,凭她自己是过不去的。
对于水墨的经营,她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思,但她知道水墨的内部有着巨大的漏洞,这个漏洞不填补,水墨崩塌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是商人,所以,她不会用商人的法则,但她有着自己的做事准则,恰巧关雪是那个懂她的人。
“梓汐,准备好了吗?”秦导扯着嗓子喊。
“好了。”唐沁收敛了思绪,一抬头就发现望川在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中有着脉脉深情。
这样他,让她只想着赶紧扑倒吃干抹净。
今天两人要拍的是结局时的戏份,恶势力被除,但是神庙因为破坏严重而大面积坍塌沉没。
世代守护它的族人不愿放弃,准备留在岛上重建神庙。
而这时,救援队的直升机发现了冷冰父女,他们要离开这个岛,回到自己的城市。
唐沁要带望川一起走,但他拒绝了。
直升机下,冷冰站在飞扬的沙砾中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表情中有着左右两难的痛苦。
作为父亲,他不舍得把女儿丢在这个岛上,但是作为女儿的朋友,他又不忍心让女儿与喜欢的人承受分离之苦。
“你真的不走吗?”唐沁恋恋不舍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哀伤那样浓郁。
望川的眼中似有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清冷:“我不属于你要去的地方,同样,你也不属于这里。”
他拉起的她的手,将一串形状古怪的项链塞进她的手心:“这是神庙的眼泪,戴着它会保佑你一生平安。”
那东西轻轻硌着唐沁的手,她低着头,有晶莹的水珠子砸了下来,落在那形状古朴的项链上。
她缓缓将项链收好,踮起脚尖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我会回来看你的。”
“不要回来。”望川放在身侧的手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没有回抱她,“让神庙消失吧。”
神庙中的巨大财富让越来越多的人窥探它,只要神庙存在一天,就会有第二个恶势力,第三个恶势力找上门来,而为了保护神庙,神庙的子孙们已经决定同它一起沉入海底,永远封印于深渊之中。
神庙的眼泪一旦离开这座小岛,神庙就会快速下沉,直到把整个岛屿带入大海之中,永远消失。
唐沁知道望川想做什么,他是想让她代替他结束这里的一切,因为所有人都做好了为信仰与责任共同赴死的觉悟。
他明明可以和她一起走,明明可以活着,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他认为正确的道路。
这是一段很难演的戏,因为所有的情绪都不用语言表达,完全是用表情和眼神来演绎。
“我们会再见吗?”她声音哽咽,泪流了一脸。
他将她握着项链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我和神庙与你同在。”
唐沁攀上他的肩膀,抬手将他的面具掀起一半,然后覆上了他形状完美的嘴唇。
一个离别之吻完美定格,摄像机中,望川只露出下巴和嘴角的脸轮廓鲜明,引人遐想连篇。
卡!
秦导很满意的喊了停。
本来这段戏是剧中唯一的吻戏,但剧本里只是吻在戴着面具的脸颊上,不过唐沁大胆的掀起了望川的半张面具,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样收到的效果远远要比吻在面具上好太多,而且望川露出小半张脸十分惊艳,让人忍不住想要探求的更多,却又不得不抓心挠肝的止步。
秦导发现,唐沁和望川总能给他很多意外的惊喜,这两个人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本来他还担心望川家的气质,可事实证明,他已经忘记剧本里那个考古学家到底是个什么人设了,望川就是他,他就是望川。
没有了赵翰飞这股歪风邪气,剧组里的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为了赶上之前落下的进度,大家都是加班加点的赶戏。
最累的时候,他们一天只睡三个小时,几乎打个盹吃口饭就要立刻投入到拍摄当中,哪怕如此辛苦,她仍觉得甘之如饴,因为有望川搭配,干活不累。
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三个主要演员的戏分终于杀青了。
杀青这天,剧组从市里运来几头羊,大家架着铁架烤全羊,喝碑酒,围着火堆又唱又跳。
唐沁就着碑酒罐和容熙川碰了一下,火光跳跃在她明亮的眼睛里,倒映在他的心坎里。
他忍住把她拥进怀里亲吻的冲动,低声说:“少喝点。”
“我千杯不醉的,你忘了?”
“嗯,你是不醉,但你喝多了喜欢欺负我。”容熙川的样子颇有点小无辜。
唐沁大笑,压低自己的声音:“我有欺负你吗?在床上吗?”
不知为什么,面对戴着面具的容熙川,她总会把他当成望川,从而忘记了这个男人本来的身份,大概被压迫的狠了,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她就像个老牛氓一样,处处抓住机会把他当成小奶狗一样的调戏。
可他是容熙川啊,不过是戴了张面具的容熙川而已。
“前辈确定在床上的时候,是你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