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您瞧着小女子是那种野蛮黑心的人吗?”
苏郁岐作势打量她,道:“生得娇美可人儿,瞧着倒是不像。可你们打开门做生意,赔钱的生意也干?换是谁,也不能信吧?”
那女子忽然做出一副娇羞模样,摇晃苏郁岐的胳膊,“还不是因为公子长得太俊俏?像公子这样的人物,小女子还是头一次见,为了公子,小女子便是倒贴,也是愿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岂不成了我占姑娘的便宜了?”苏郁岐的手指挑住那位美娇娘的下巴,朝着她极尽fēng_liú地一挑眉。
只一个眼神,那位阅尽fēng_liú阵仗的姑娘,便已经腿脚发软,就势歪倒在苏郁岐的身上。
“哎,姑娘,可不许耍赖呀,你耍赖我也是没有半文钱给你的。”
那位姑娘娇滴滴的:“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不取公子分文。”
“唉,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姑娘这么热情的人,既是这样,盛情难却,我就随姑娘去里面坐一坐吧。”
苏郁岐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随着那位姑娘进了妓馆的门。原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苏郁岐朝他使了个跟上的眼神,他这才浑身不自在地进了妓馆的门。
妓馆里面更是脂粉香浮动,酒气扑鼻,满目的流光溢彩,满目的衣香鬓影,妓馆里的鸨母迎上来,“哟,菁菁,你今天这是请进来个神仙客人呀。这位公子,您贵姓呀?瞧着您可面生得紧,不是本地人吧?”
苏郁岐冷眼打量四周,随口道:“姓劳,名恣。”
劳恣?老子?原一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鸨母陪笑道:“哟,原来是劳公子呀,楼上请。”
苏郁岐被那位叫菁菁的姑娘挽着手臂上楼,原一紧紧跟随在后面,鸨母却将原一的手一拉,笑吟吟道:“公子,您家公子是去寻欢作乐,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您就别跟着了,来,这里喝一杯。”
原一手上一用力,就将鸨母的手甩开,鸨母的手被震得又疼又麻,龇牙咧嘴:“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不识好人心?来人,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立时便有好几名看场子的龟公蹿了出来,撸袖子就要上,原一陡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冷凝着脸:“你是想要我血染你们万花坊吗?”
“不,不敢,公子息怒。”鸨母见着明晃晃的剑,立时见怂,禁不住后退两步,下意识都朝着那几名龟公摆手:“退下,都退下。”
鸨母也算见过些世面,惊吓过后,缓过神来,脸上重又堆出笑容:“我只是想请公子你去喝一杯,瞧瞧公子,倒像我们要害你似的。”
苏郁岐正走到二楼雅间门口,转回头来,淡声道:“原一,妈妈请你去喝一杯,你便去吧,识趣些,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平白让人笑话。”
“可是,公子……”
“别可是了,去吧。”
原一心中其实早就已经疑心,哪有妓馆会做赔钱的生意?所谓看上自家小主人的长相,根本就说不过去。但主子的命令,不能不执行,原一只好退下,大步走向一张空着的酒桌,坐了下来,鸨母忙吩咐人给他上酒。
原一其实也明白,主子也定然看出了端倪,不然不会以没钱的话试探,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酒上来,鸨母还吩咐了一个姑娘来作陪,他却横眉冷眼,将那姑娘吓退了,酒也没喝一滴,一直死死盯着苏郁岐进去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