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遇夏吃早餐的时候还在思索莫深给她的答案。
所以,“你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蒋遇夏这人脑子不灵光,但又很爱多想。
她喝着豆浆,时不时偷偷瞅一眼对座的莫深,心想他让她猜的意思是不是性暗示啊?他是想让她自己悄mī_mī去观察他到底会不会晨勃?
也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
这人说话老是高深莫测,真是令人苦恼。
一杯豆浆没喝完,蒋遇夏已经开始刷微博。
这次陪|睡和故意伤害胡宝儿的事件比上次的小三事件严重得多,公司大门口还有人半夜用红油漆写“蒋遇夏不得好死”等字眼,公司已经办案,但对方全副武装,根本就抓不到是谁。
“你刚才来的时候小区门口有记者吗?”蒋遇夏忧心忡忡。
莫深摇头,“你们公司现在封锁了你回海城的消息,这段时间别出门就好了。”
“那我手上的录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之于众?你不知道,我现在每时每刻都是煎熬,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可早上我来的时候你睡得很香甜。”
蒋遇夏:“……”
莫深这会儿倒是尽显人道主义情怀,轻声安慰她:“没事的,反正你现在也是黑得不能再黑了,不在乎那一两点。”
蒋遇夏:“……”
咿呀,谢谢您的安慰啊……
也许是因为莫深不走心的安慰,蒋遇夏居然感觉轻松了一些。
一直浑浑噩噩到下午,蒋遇夏刷微博刷得手都快抽筋,她现在已经气得一下午没有小便,感觉自己能随时都面临去世。
黄昏时分,有人敲门。
蒋遇夏瘫在沙发上不乐意动,心里骂莫深烦,都给他钥匙了还敲敲敲。
她不动,敲门声却越来越烈。
蒋遇夏烦得要死,想了几个成语准备把莫深骂一顿。
谁知门一来开,正对着门的墙壁摆着一个小花圈。
挽联写着:蒋遇夏婊|子,即将死全家。
花圈阴森可怖,正中心用红油漆还是什么东西画了一个骷髅头,吓得蒋遇夏失声尖叫。
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在一瞬间惨白,粉色的唇色都褪去,整个人哆哆嗦嗦跌坐在地。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将挽联吹得轻轻摆动,越看越诡异。
蒋遇夏双腿颤抖完全爬不起来,只得战战兢兢爬过去将门“咚”地一声关上。
花圈被隔绝在外,可那种视觉和心理上的深深恐惧却并未减少一分。
许久她的情绪都恢复不了,抬手揉僵硬冷冰的脸颊时发现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咬了舌尖,自己爬起来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又恍惚着去摸手机。
蒋遇夏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要将自己录音的证据发到网上去,她得告诉网友们那个真正该收花圈的人到底是谁!
录音比较大,上传得很慢。
待到录音上传到一半时,蒋遇夏突然又点击了取消发送。
她扔了手机,捂住自己的脸哭泣起来。
其实蒋遇夏的运气算是很好了,出道三年就走红,走红后资源也很好,只是红的时间不长就黑了,这一黑就跟坐上了过山车一样,起伏不断不说,一次起伏还比一次大。
其实蒋遇夏也有仔细想过,她到今天这一步就是交错了朋友,如果不是无形之中招了胡宝儿的憎恨,又如果不是自己缺少心眼,她不至于现在沦落到这个惨。
蒋遇夏越想哭声越大,肝肠寸断。
没隔一会儿,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经过刚才的事情,蒋遇夏此时神经紧绷,掉着眼泪死死瞪着门口。
走廊的灯光跌落进来,是莫深来了。
她全身心陡然放松下来,心里堆积的委屈和恐怖倾泻而出,她跌跌撞撞,一头扎进莫深怀里。
莫深手里提着刚买的菜,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隐隐不易察觉的惊喜,一只手悬空踌躇片刻,在蒋遇夏的哭声中还是放了下来。
干什么,松开我关个门。”
蒋遇夏不听,哭得不能自已。
莫深无奈,只好勾着腿关上了门。
“他们来了,杀我了,我死了,又爬起来,看了看,让我死全家……”
她说话断断续续,莫深护着她往里走,将菜放在桌上,仔细问她:“好好说,谁来了?”
“花圈,花圈来了……”
蒋遇夏一哭就一抽,声音本就含糊,她一抽还一抖。
莫深听了两遍才听清楚。
他瞧见蒋遇夏哭成泪人,心里说实话是疼的,想了想,莫深根本就控制不了,一只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蒋遇夏更是像抓住了稻草,死死抱住莫深不撒手。
莫深一手搂住她,一手轻轻拍着安抚。
“我刚才看到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门口也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我现在给你倒杯热水,然后我去保安室看一下,等你喝完茶我就上来了。”
莫深说着双手抬着蒋遇夏的手臂扶她坐下,蒋遇夏拉住他的手不放,她没哭了,但身体还一抽一抽的。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现在屋里很安全,别害怕。”
蒋遇夏摇头,脸上湿濡一片,“我不想喝,喝茶,我想喝冰橙汁。”
莫深:“……”
他看着这个泪流满脸的女人,她脸色很难看,长发也有些乱,真的是被吓到了,但她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什么样的心情,神经都会突然有问题。
给人倒了冰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