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山窝子,一块袈裟偷摸挪动几下,很快没了动静。
“哎呀”
“结巴,你挤着姐姐了,往过挪一点。”
“喂,结巴,你哑巴了。”
“大...大姐,咱能...能不能悄点声,我...可不想被...被人盯上。”
两人一前一后,紧贴身子,十分暧昧的钻在血袈裟之下。当然,两人这一番暧昧行为可不是干什么羞羞的事,而是,洛尘无意中发现,血袈裟有屏蔽气息的妙用,只要穿上袈裟,尸邪就对他视而不见了。
也因此,两人躲在袈裟下,偷摸跟在众人来此,又偷摸找一处隐晦的山窝子,远远的欣赏这一场好戏。
“走...走吧,尸邪撤...撤了。”
看群尸退散,洛尘紧送一口气,又道:“大...大姐,这次你可...可别出声了,咱要摸...摸进去探....探个究竟。”说罢,他下意识的拽住舞沫的手,俯身摸下山。
舞沫神色一僵,作势欲一耳刮子抽他,可转念,又任由他拽着了。
山下,活人不足二十人,也都挂了彩。这一行三百余人,不对,一行五千多人,两天时间,活人不剩一个零头。
青武一行人围坐在尸坑边,静等顾七行疗伤。
“阿锋,恭喜你破关了。”
烈火羽满面红光,对这个小徒孙怎么看怎么顺眼。欣喜之余,他摸出一个火玉坠扔给苦锋,道:“这个火坠内蕴含老夫一丝元魂分神,你可拿好咯。”
“多谢老祖。”
“老祖,我也表现不错,您看....”
“你不错个屁。”
烈火羽抬手给胖子一个脑瓜崩,骂道:“臭小子,你这表现,老夫没罚你个面壁三年,你还没羞没臊的讨彩头。”
“您...您太偏心了。”
“胖子,你还不服气了。”苦锋贴身收好火玉坠,美滋滋道:“哥哥我呢也不欺负你,先让你三招,你若赢的了我,这火玉坠就是你了。”
“成交,小爷三招内打趴你。”
“嘁,谁怕谁了。”
三两句互怼后,两小子吹眉瞪眼的跑到一边单挑起来。对此,烈火羽拿出酒袋子,笑看两人胡闹。
不多时,顾七行收功纳气,伤势痊愈。
“小鬼,你可算醒了。”烈火羽放下酒袋,问道:“怎样,恢复的如何。”
“烈老挂念,小生的伤势痊愈了。”
“好好好,那赶快推算尸王的位置。”
“这...这就是您的法子。”
顾七行故作一声苦笑,这才寻来一滴尸王的血迹埋头推演。
这时,山下人各忙各的,没人会去注意后山坡一块袈裟偷摸过来。两人探头瞄了几眼后,又很快缩了回去。
“胖...胖子怎么...怎么也在这。”
“结巴,你一个小散修,怎么认识天下无敌这贱人。”
“他....他是我朋...朋友。”
“什么朋友,你也是青武弟子吗。”
“这...这你别管,我...我以后会..会是青...青武弟子。”
两人躲在袈裟下私语时,也没察觉山坡下一个人影悄声逼近。临近几步,人影挥动手中巨斧劈向两人。
“什么人,小心。”
洛尘寒毛乍起,第一时间推开舞沫,反手扬锤砸过去。不过,他转身就愣在原地。
“哈哈,小兄弟,果然是你。”隗三胡利索的收斧给他一个熊抱,又道:“洒家以为你命丧尸口了,没想到,你小子命挺大呀。”
“隗...隗大哥,你这打招呼...招呼的方式,可真...真新颖。”
“你这舌头咋还没好全乎。”隗三胡挥手给他渡一股土黄灵气,自道:“洒家这急性子,听不得结巴人说话。”
几息功夫,洛尘的大舌头终于消了肿。
“隗大哥,多谢。”洛尘诚心抱拳一拜。
此前崔府,他拦下隗三胡作死,隗三胡也在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这一拜,没半点做作之情。
“喂,你小子这唱的是哪一出。”隗三胡连忙拉起他,笑骂道:“洒家从军多年,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的硬汉,别给洒家说什么谢字,娘里娘气的。”
“哈哈,全听隗大哥的。”
“小兄弟,这位是弟妹。”
“误会,她叫舞沫,我....半路上捡的。”
听此,隗三胡神色一紧,盯着舞沫悄声问道:“小兄弟,这姑娘姓什么,舞,吴,武,还是无。”
洛尘不解道:“舞,跳舞的舞。”
“哦”
隗三胡深望了她一眼,这才不动声色的凑前戏声道:“小兄弟,洒家觉得,你和这小姑年还挺般配的嘛。”
“隗大哥说笑了,我与她....”
两人说笑之际,山下青武一行人动身匆忙朝北山走去。
见此,隗三胡不再嬉皮笑脸,正色
道:“青武行动了,咱也摸上去,这么大一块肥肉,可不能便宜了他们。”说罢,扛斧紧跟后面。
这时,舞沫轻步凑上来,示意他看那斧子。
洛尘皱眉略表不悦,道:“咋的了,这个板斧有什么问题吗。”
“喂,你这啥脸色。”舞沫不满他的态度,可仍凑在他的耳边,道:“结巴,这个斧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古月斧,别说你认不出。”
洛尘翻白眼,心道:那么大两个字,我能认不出来么。
“白痴,千年前....”
舞沫实在看不下去某人的白痴劲了,拽他远跟在众人后方,一路上对他悄声道出一段有关古月斧的历史。
八百前,反王拥兵寒州,割地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