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四瓣嘴唇将触未触之际,旭日放歌猛然头脑中一警醒,想道:“我是真的喜欢她吗?如果不喜欢,这样做算什么?”
想到这儿,他浑身一震。赶紧抬起头,放开了环抱着她的双手,退后了一步。
高丫丫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昏,她怔怔地望着对面的旭日放歌,心中也一阵茫然。
旭日放歌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柔声说道:“丫丫妹妹,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觉得,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特别的开心和满足。”
高丫丫颤声说道:“可是……可是你这样想,我并不开心。”
旭日放歌低下头说道:“其实我在认识你之前,心里装了很多事。有的人让我一直放不下。”
高丫丫用一种带着委屈的语气说道:“那你为什么主动提出今晚来找我?你不来,我也不会到这个地窖里来,更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旭日放歌伸出食指,习惯地刮了刮自己的鼻梁,然后说道:“丫丫妹妹,今天的事都怪我太贪酒了,你千万别生气,咱们静下心来想一想,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高丫丫此刻被那药物拿得身心大为浮躁,直恨不得旭日放歌能够主动上来抱住自己一同温存一番。于是她赌气说道:“出去有什么好,我现在不想出去!”
旭日放歌见她这样说,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又想到,她一定是因为心情激动才会说出这种不可理喻的话来。他毕竟和高丫丫只有几面之缘,不可能对她的性格秉性有太多了解,所以干脆闭口不言了。
不过,旭日放歌已开始感到由小腹中升起一阵阵挠心的痒,并牵扯着心底里一种原始的渴望,令他产生难以自持的冲动。同时,身体内难忍的燥热开始由浑身的毛孔发散出来,很快地,周身如沐桑拿浴中,酷热难忍了。
再看高丫丫,脖颈、脸颊以及手臂等可以见到皮肤的地方,都升起了一片潮红。只见她呼吸急促,鼻翼煽动,双眼中充满绵绵情意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旭日放歌不禁心中一惊,他强自忍着身体中一阵原始的蠢蠢欲动,又向后退出一步。
高丫丫似乎已经难以忍受体内邪火的煎熬,向前追出两步,喊了一声:“旭日哥哥,”然后伸手来拉他的手臂。
旭日放歌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不迷乱,对着她的肩头一推。
只见高丫丫“哎呦”叫了一声,然后半蹲半脆地跌在了地上。
旭日放歌见她摔倒,心中大急。赶忙喊了一声:“怎么了,你没事吧?”然后,他赶紧走上两步,弯腰俯下身,伸手去扶她。
高丫丫将自己被他拉起一半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了旭日放歌的身上。就势伸出右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一送。
旭日放歌只觉小腹中的情邪之火陡然上升,他霎时之间感到浑身上下血脉偾张,几乎就要无法把持。他平常一贯的意志力开始减退,心里升起了一种幻觉——只觉得搂在怀里的成熟姑娘正娇喘吁吁,浑身散发着带着温度的女儿幽香。
这时候,旭日放歌头脑中一阵迷茫,他的心性已经乱了。满眼中只看到怀里那一双饱满的红唇,忍不住便又想吻去。
就在这时,从打他的心底冒出一个亦真亦幻的“故人阴影”,——她那张脸是那么的苍白灰败,正用失去生命光彩的双瞳满含幽怨地望着自己。
这个熟悉的影像,就在这两年之间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使他禁锢着自己的心性,忍受着难言的煎熬。
此时此刻,这“故人阴影”在他脑海中的再次出现,宛如给了他一记晴天霹雳!
旭日放歌即将迷乱的心为之一窒,他一怔之下,急忙推开了高丫丫。他倒退了几步,嘴里含糊地说道:“欣怡,我想救你的,可是我懦弱,我混蛋!”他蹲下身来用双手不停地轮番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失去理智般大喊道:“混蛋……混蛋,我是混蛋!”
高丫丫正处在情火的煎熬中,头脑中懵懵的,她没有听全旭日放歌在说些什么。但是目光所及,被他的行为惊得心头一跳。使她的头脑中略微冷静了一点。她凝神望着旭日放歌,见他面孔扭曲,脖颈和脸上及手臂可以见到皮肤的地方,都是一片通红。她猛然间心生警兆,对着旭日放歌大喊道:“旭日哥哥,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迷失心性的毒药?”
高丫丫的喊声如清凉剂一般将旭日放歌眼前出现的“故人阴影”驱散了。
不过,旭日放歌仍然感到浑身燥热难耐。他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将长袖的外衣脱掉扔在酒架上,露出里面那紧贴在矫健身材上的白色跨栏背心。他点点头,然后盘坐在地上将目光凝视着地面,再也不敢看高丫丫一眼。
高丫丫见旭日放歌脱掉外衣后,露出的臂膀处皮肤全都一片通红,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此刻,高丫丫又何尝不是感到浑身上下象他一样的燥热难耐!她忍不住开始解开外衣胸前的扣子,只解了三颗,只听旭日放歌喊道:“丫丫妹,你不能脱,你也坐在地上吧,地上比较凉,会舒服些。”
高丫丫听他这样说,便学着他的姿势盘坐在了地上,两人之间相隔有两米的距离。
两人各自不再说话,暗暗地忍耐着。
再说地窖上面的仓库中,吴大郎一直都在等着仓库门外的巧珍离开,可是那巧珍就好像故意与他作对一般,偏偏不肯离去。
吴大郎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