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俊。
裂风刀。
若是他人不知则情有可原,荆宇与叶暖则清楚明白得很,这个叶之俊正是当年亲手弑父弑师,又暗中令丁青月指使墨竹林假扮黑衣人血洗龙井山庄的幕后黑手,在八门宫时也正是叶之俊以一枚钢钉杀龙倾城灭口。
只是当初突然现身龙井山庄表明身份尔后又突然消失,如今又现身青山太平殿欲重提龙井山庄往事,究竟是何居心?
似熟非熟,生而不生。
诸人犹疑之际,突然一人道:“你和龙井山庄叶之贤庄主是什么关系?”
终究有人记得起叶之贤之名,也便联系得上叶之俊。
众人恍然大悟,这熟悉的名字,原来是与惨死于龙井山庄的叶之贤相似得很。
“你们口中所谓的叶庄主便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裂风刀冷淡道。
“叶庄主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知道啊!”
“从来没有听说过!”
“或许是自小失散了吧!”
“裂风刀胡说罢了,若叶庄主有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为何从未提及?”
“莫非叶庄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众人议论纷纷。
眼前众说纷纭,南博孝身为江南王也不便做任何表态,待议论声渐息之时开口说道:“诸位莫要随便猜测,裂风刀自称乃叶之贤叶庄主同父异母的兄弟,至于真假,我们作为外人皆无权评论。龙井山庄叶家之事自然应由叶家人亲自出面,今日龙井山庄庄主叶暖叶姑娘也来了青山太平殿,不妨听听叶姑娘如何说。”
叶暖心思单纯,岂能明白叶之俊突然出现究竟抱何目的,此刻被南博孝提及,发觉众人目光皆汇聚于自己身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虽是龙井山庄之主,毕竟阅历尚浅,在场之人无一不是自己前辈,内心慌乱也算情有可原。
见叶暖些许慌张,张汐云上前轻声道:“莫要慌张,我不知裂风刀此行有何目的,既然他自称叶之贤庄主的兄弟,你给江湖一个答复便是。”
听闻张汐云之言,叶暖起身,说道:“裂风刀本名叶之俊,的确是我义父同父异母的兄弟。至于义父为何从未提及,此乃龙井山庄叶家家事,恕晚辈不便多言!”
在场一片惊讶之声,若是当今龙井山庄庄主叶暖承认,那便肯定出不了差错,但她话说一半又引得众人好奇议论。
裂风刀叶之俊冷哼一声,轻蔑道:“太极阴阳,人皆两面。江湖复杂,正邪混杂。我本手持流星刃,逍遥世间也算自在,但如今江湖混乱,身处其中又岂能毫无作为?”
“扰乱除凤大会之人还有脸面心系江湖,此等人若做了武林盟主,传出去岂不让朝廷笑话?”
“此言极是!”
“祸乱之人还请离开此地!”
听闻裂风刀如此言论,不知他人作何感想,荆宇首先便难以理解。裂风刀叶之俊劣迹斑斑,已无任何江湖侠义之心,为何又口出心系江湖之言?
南博孝立于一旁,侧耳听取在场众侠之言,心觉若留裂风刀于此,必会引得大家不满,却又不便将其强行请走,一时想不出如何处理。
久不闻南博孝言语,公孙瑜亮开口说道:“武林大会乃选举德高望重且武功高强者号令江湖,不论你是裂风刀还是叶之俊,单就扰乱除凤大会一事便已无资格站在此地,还请离开。”
裂风刀说道:“若是谈论资格,恐怕以苍翠星辰剑的江湖资历名望也不足以站在这里吧?”
荆宇本就无意争夺这武林盟主之位,听闻裂风刀如此一说,心想若自己下台也能让裂风刀下台,从而能令武林大会继续,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于是说道:“晚辈自以为武功低微,自力不足,确不能与各位前辈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多谢张盟主与宋盟主的举荐,私以为个人能力不足以站在此地,因而还请见谅!”
说罢,荆宇将太平令交予一旁南博孝后,一跃而下,站定在箫媛身边。
见荆宇离开,众人目光皆转向裂风刀叶之俊,怎料到他并无丝毫离开之意。
停顿片刻后,裂风刀说道:“其实本人今日来此并无争夺武林盟主之意,只是想告诉诸位江湖豪杰几句话。”
“什么话?”
“有话快说!”
裂风刀突然大笑两声,说道:“所谓朝廷施压,实为朝廷中有人居心叵测,欲借此机会引外敌来犯,里应外合罢了!在场诸位侠士皆欲为天下太平鞠躬尽瘁,却奈何于此时此刻家国最危险之际参加什么狗屁武林大会,参与争夺什么武林盟主之位,实在可笑之至!”
“此话何意?”南博孝本就消息灵通,的确也听说过些许小道消息,此时听闻裂风刀一言,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江湖之中有尔等愚昧之辈,实属武林之悲哀!”裂风刀道。
“欺师灭祖之贼,速速束手就擒!”一声高喝传来,一道金光闪过,天涯剑已然立于台上,剑指裂风刀。
裂风刀负手提刀,横眉冷对天涯剑,冷冷道:“两面三刀之徒,如何有脸面说我?”
见此二人针锋相对,在场众人绝大多数皆不知所以。
一人乃禁宫第一高手天涯剑,奉朝廷之令监视武林大会。
一人乃名刀流星刃之主,曾大闹除凤大会,现如今似乎又欲大闹武林大会,还说了些莫名其妙之语。
江湖人对此二人皆无任何好感,若是这二人争斗而两败俱伤,倒是江湖人乐得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