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媛笑道:“来之前我就问过叶暖能不能让你也练这剑谱,她不但答应了,还说希望我和你一起将剑谱悟透再教她练习。”
荆宇听箫媛如此一说,心中不免有些激动,本就知道这剑谱与自己以前学过的剑招都大为不同,而令自己好奇的是它竟与袖里乾坤有着相似的奇妙之处。
有了荆宇一起练剑,箫媛也更加勤奋,将自己对剑谱的理解尽数告诉荆宇。荆宇虽自小就学过傲剑山庄及其它三个门派的武功,但对这四种不同武功无一精通。
二人练武可比一人练武而另一人站在旁边看有趣得多,荆宇初学剑谱,对其中诸多东西不甚了解,动作姿势出错实乃正常,箫媛也颇为耐心地修正。好在荆宇打小就是天武巅叶飘零看好之人,习武天赋极高,仅一天多些时间便也达到箫媛所练成的水平。
箫媛见荆宇长进如此迅速,夸赞道:“我练了近一个月才练到这个地步,没想到你不到两天便已经达到。爹爹说得不错,你果然天赋不浅!”
荆宇甚少听箫媛这样明里夸奖自己,此时竟稍不适应,忙挠头道:“你练的时候还要参透剑谱的奥妙,自然花时间比我多,况且你教得这么好,我若是练得不好岂不是辜负了你?”
听荆宇这么一说,箫媛心中更是喜悦,恨不得将自己所学的功夫全部教给他。这些日子以来,唐宅客房大院就成了二人习武赏秋的世外之境,自那天与唐子龙比试之后,唐宅上下除了一日三餐外果真再无人打扰他们。
距离比武之日还有两天时,江南王府一行人提前抵达京城唐宅。
南博孝向来行事低调,此次来京本欲乔装打扮,唐啸怕沙月白在途中捣鬼,于是让唐京镖局暗中护送南博孝一家赴京。
唐宅正堂内,两家人聚于一堂。
唐啸小女儿唐子心自沙月白提亲之后便整日愁苦忧郁,时而低声啜泣,时而出神发呆。此时见南华剑来时,唐子心立即喜笑颜开,与南华剑窃窃私语。
唐啸与南博孝见两个孩子这般开心,也不由露出笑容。
笑过之后,南博孝叹气道:“唉!犬子武功低微,怕是赢不了那新晋的中原第一。”
唐啸见南博孝忽然愁眉苦脸的样子,宽心道:“南兄放心,沙月白同意我们找平辈之人代替南公子。”
南博孝道:“这我知道,但能赢他之人寥寥无几,我本想邀西湖论剑胜者王子尧助我,但他并不愿意卷入此事。所以……”
唐啸见南博孝似乎另有打算,于是问道:“所以什么?”
南博孝道:“所以我写信求助天武巅的叶掌门,他同意派天武七绝到此再教一教我这不成器的儿子。”
唐啸听南博孝竟找了天武七绝前来教南华剑武功,忙道:“此事用不着麻烦天武巅吧?!”
南博孝反问道:“唐兄也不愿做沙家的亲家吧?”
唐啸点头道:“这是自然,否则江湖上就再无我唐某人的立足之地了!不过我以为请天武七绝来此有些小题大作。”
南博孝余光扫过南华剑与唐子心二人,心生愧疚却也无奈,听闻唐啸一言后面露疑惑,问道:“唐兄何出此言?”
唐啸道:“前几日我请了两位江湖少侠,他们可以替南公子出手。”
南博孝仍是疑惑,又问道:“哦?唐兄请的是何方高手?”
唐啸冲一旁的唐子龙摆摆手,说道:“子龙,去请那二位少侠前来正堂!”
南博孝不知唐啸究竟请了何人,试探问道:“不知唐兄请的高手能否打得过天武七绝?”
唐啸笑道:“要争心儿的是沙月白,又不是天武七绝,为何要打过天武七绝?”
南博孝道:“唐兄又不是不知道,天武七绝的武功乃叶掌门集天武巅武功奥义与自身修行而独创,若是能打败天武七绝,沙月白也不在话下。”
唐啸闻言心中也隐约觉得不安。南博孝言之有理,天武七绝的天武玄机阵乃江湖有名的阵法,天武玄机阵进可攻,退可守,攻时为七星北斗阵,守时为参宿七星阵,这两种阵法变幻莫测。唐啸虽未与天武七绝交过手,但见过此阵,心中也知天武玄机阵的威力,心想:“若是荆少侠出手或许能和天武玄机阵斗上一斗,但若是箫姑娘的话……”
正在疑虑之时,管家走入正堂之内,说道:“老爷,门外七个自称是来自秦川天武巅的人求见!”
唐啸愣了一下,忙挥手道:“快快请他们进来!”
不过一会,唐宅正堂内已有布衣七人列成一排站在唐啸与南博孝面前。其中一人面相憨厚,向前一大步后拱手道:“见过唐前辈、南王爷,在下七人奉师命前来助南师弟一臂之力。”
南博孝忙起身上前,托着那人道:“来了就好,后天便是比武之日,七位小师父快教他些武功吧!”
天武七绝七人话不多说,招呼了南华剑后便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便遇上荆宇、箫媛二人。
唐子龙在叫二人来正堂时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二人,荆宇也正是因此而一眼便认出了一身布衣,样貌与一年多以前变化不小的天武七绝,忙打招呼道:“七位师兄!”
七人闻言皆转过头来看着荆宇,半晌之后一年前还是小二打扮的那人突然道:“这不是师弟嘛!一天前在天武巅破了参宿七星阵的荆师弟!”
其余六人听这么一说,也纷纷反应过来,接二连三地跟荆宇打招呼。
唐啸与南博孝二人见门口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