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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人是来杀我的,你还会这样想吗?”汤予琛用不在意的语气看似随意的问。
他不会告诉程思慕他是为了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因为他不想让她因此觉得有压力。
“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在我们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丛林法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汤予琛又向前走了一步,一脸心痛又委屈的表情。
“即使是这样,你也依然觉得,我不该杀了他们吗?你觉得我应该冒着被他们杀掉的风险,留他们一条性命等待法律的裁判么?”
程思慕终于被逼问的受不了了,开口道:“我......我没那个意思......”
她现在脑子有些乱,逻辑也有些不清楚,不过她还是觉得,按照汤予琛的说法,他这样做好像也不算错。
生存是人类的本能,如果那些人想要杀他,那么他出于反击而杀人,似乎也没有那么的过分......
“那,就好。”汤予琛突然一把抱住程思慕,喃喃道,“你不会因此讨厌我,就好。
我就知道,你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满嘴正义却干着最下作的勾当。
当法律不能惩罚恶人的时候,我唯一的选择,就只剩下以暴制暴了。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对不对?”
“对对对,你先放开我。”程思慕无奈的把汤予琛推开,“就算我理解你,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好吗!”
“哦......”汤予琛一秒变乖巧,“刚刚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嘛......”
两人一时又陷入无言。
“这些人......是你的仇家派来杀你的?”程思慕尴尬的找话说。
“嗯。一个关系很复杂的......老仇人。”汤予琛淡淡道。
程思慕闻着那浓浓的血腥味儿觉得有些刺鼻,说:“那现在这些尸体怎么办?”
“这你不用担心,我的人会过来处理,只要......箫警官你,不要逮捕我就好。”汤予琛勾起嘴角笑了笑,“从时间上来看,也应该快到了。”
程思慕见汤予琛彻底把她误当成了警察,也没有纠正的意思,只是没好气的说:“那么,你一个混黑道的,不应该主动离警官远一点吗?”
汤予琛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我也想啊......但是,谁让我控制不住的喜欢你呢?看来我们之间,注定会是一场无可救药的孽缘呐~”
程思慕见汤予琛似乎回到了之前那种贫嘴的状态,丝毫不受今晚发生的事的影响,心里的不安和愧疚倒减轻了几分,撇了撇嘴说:“懒得理你。我要走了。”
程思慕转身想要离开,汤予琛立刻伸手去拉她的手,结果用力过猛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程思慕皱起眉头,立刻掀起汤予琛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口。果然,原本已经在慢慢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洁白的纱布也被染上了一道醒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