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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门神夏牧笑眯眯在一旁补拆卫世子的台,“属下的那些严格要求,都是世子吩咐的。”
想起以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悲惨“生活,卫承烨化悲痛为力量,乘卫承煊不备,挣脱掌控,两人又斗成一团。
宝月悄声道,“世子和他兄弟关系真好。”
宋璃点头,看着耐心给对方喂招的卫承煊,竟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真实。
廖氏端着茶,听管事郑嬷嬷在耳边轻语集英殿那边的动静,垂眸抿茶,长出了一口气,“我就说烨儿和他大哥之间没什么,不过是兄弟间的小摩擦,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郑嬷嬷是廖氏乳母,一直忠心耿耿跟着廖氏,当初发觉兄弟两人不对劲并及时禀报给廖氏的就是她。
看到廖氏不以为然,郑嬷嬷劝道,“王妃该多劝劝老王爷,这些年世子当个甩手掌柜,王府的家业基本上都是二少爷在打理,如今去边关立功的好事,还落在世子头上,对二少爷未免太不公平,二少爷年幼不计较,将来成家之后呢?”
廖氏瞥了郑嬷嬷一眼,“你偏心也该有个度,煊儿也是我的骨肉,手足之间有什么可争的?”
郑嬷嬷老脸一红,微微辩解道,“王妃看的透彻,可老奴就是觉得世子和之前不一样了,怕眼下的小打小闹,将来变得更严重……”说到这被廖氏眼神提醒,马上住嘴,“是我多心,王妃恕罪。”
廖氏无奈一笑,“嬷嬷,煊儿不是在王爷和我身边长大的,他性格里的冷漠疏离,都是对我们夫妻二人的,烨儿从小就围着他大哥转,煊儿怎么忍心伤害他亲弟弟?再者,到时候给烨儿也说一门好亲事,内宅稳固去过他自己的小日子不好么?你就别瞎操心了。”
郑嬷嬷跟了廖氏这么久,揣摩对方的心思堪称一绝,听了这话,只得顺势岔开话题,“看来王妃对世子妃很满意。”
廖氏点头,脸上浮起笑容,“宋璃懂事听话有分寸,更重要的是,世子喜欢她,不然不会他特意去宫里见皇上,还巴巴的跑到我面前,求我提前婚期。”
郑嬷嬷回想着刚才宋璃的举止,点点头,又问道,“王爷那边不知会一声,会不会?”
“没事,云穆自觉对煊儿亏欠良多,临行前告诉我,煊儿的事我做主就行。”廖氏推了推郑嬷嬷,“今日进宫探望淑太妃,你去准备准备。”
云穆是老王爷的表字,郑嬷嬷虽还揣着一肚子的啰嗦话,也只好打住,下去准备车轿。
集英殿外,卫承煊看着兴高采烈的弟弟,一旁微笑的宋璃,从昨晚开始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和焦灼竟然平静了许多,几步闪过卫承烨,冲对方扬扬下巴,“行了,进来说正事。”
三人落座,卫承煊先开口,“就你这样,还能追查出什么结果来,就算查出来,多半也会拙手拙脚打草惊蛇。”
听这语气,还是有希望让他放下负担按期赶往肃北的,宋璃松了口气,“不是还有我么?加上夏牧,三个臭皮匠都能顶个诸葛亮,二弟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大嫂说的有道理。”卫承烨和宋璃马上统一战线。
北匈族以游牧为生,之前因为屡次侵犯已经归附大楚的边境小国,甚至打到肃北城下,边防岌岌可危,所以老王爷率军过去后,愤而反击一直攻打占领了延阔草场,后来因为战线过长,天气寒冷,只能率军暂时驻扎,如今冬日就要过去,回春后北匈的攻打必定会更加猛烈。
延阔草场是北匈世代放牧的地方,可对于大楚来说,只有巩固战果守住延阔草场一代,才能捏住北匈的软肋,耗下去北匈才能放低姿态主动和谈,所以老王爷几乎这半年都守在肃北,除了上次淑太妃大寿匆匆回来向皇上禀报了一次军情,连王府大门都没踏入一步就又走了,所以肃北援军赶到的越早,准备的也越充分。
卫承煊沉吟不语,一遍遍回想着上次在思安居廖峰提醒过的这些话,良久终于开口,“夏牧?”
三个臭皮匠之一的夏牧回道,“若是留足人手,提高警惕,属下保证不会再有问题。”
宋璃和卫承烨齐齐盯着卫承煊,目光传达着同一个信息:这下总可以了吧?
卫承煊还是不松口,转而认真看着宋璃,仿佛还想听她说些什么。
宋璃不知道卫承煊如此强烈的担心和关怀到底因何而发,她只觉得这件事首先要自己拿出勇气去面对,才能将前世的屈辱洗刷干净。
思索再三,重重冲卫承煊点了点头,轻声道,“没事的,你放心。”
卫承煊默不作声,只是眼神变得柔和许多,似是感慨万千却又没有任何言语能表达其中之一。
两人在这演哑剧,一旁的卫承烨终于忍受不住,出声提醒道,“咳咳,我还在呢,你们注意点,别让我长针眼。”卫承烨别过脸,看到不知何时,夏牧连同那两个丫鬟都已经出去了,没好气道,“大哥你都把人吓跑了,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深情,那双眼就差黏在大嫂身上了,我鸡皮疙瘩都……”
卫承烨向来口无遮拦,边说边转头,当看到卫承煊似笑非笑提点的眼神,才发觉宋璃已经抬不起头了,连耳根都泛着红。
“我……”卫承煊张口结舌,恨不得找根针把嘴缝上装哑巴。
“你别生气,他就是个人来疯,哪里热闹哪里钻,说话也没轻重,回头我替你教训他。”卫承煊不得不承认,借用卫承烨嘴巴,竟然能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