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早晨,不骄不躁的太阳让人的身心感到十分的舒畅轻松,尤其是身处人迹罕至的森林之中,那种没有任何污染的洁净纯氧,吸入肺中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宁静的早晨,却偏偏被一群,不,应该说是一大群的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给打破了。
那是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他们身着黑色的皮质作战服,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或者是一根单手狼牙棒,整齐划一的动作中,充满了令人内心压抑无比的战场肃杀之气。
从早上八点四十五,一直到现在十点三十,这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整整的两个小时啊!
也许两个小时放在以前也就是打一盘游戏、或者是看一部电影、又或者是翻看一本精简版的《中国上下五千年》,但放在这里,却意味着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百二十分钟了。
太阳的光芒,已经从初晨时刻的温和,渐渐的变为了临近正午时分的毒辣。
黑狼帮的五百精锐帮众们,就这样站了整整两小时,被太阳曝晒了整整一百二十分钟。
如果站立在小平原上面的,全部都是黑狼帮中的精锐帮众,那到也没什么,毕竟黑狼帮的日常训练可是按照特种兵的训练方式进行训练的,别说是站两个小时了,就算让他们站三个小时、甚至是再站四个小时,那估计他们连身子都不会晃荡一下,哪怕就一下。
但在黑狼帮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覃凌要凑想满这个五百人整的数字,那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容易啊!
先是从辰木集团和木家调来了将近一百三十多个精锐保安和家丁;然后覃凌又是以雷霆手段,吞并了黑狼帮周围好几个三流实力和两个二流势力,收编了将近两百多人,最后再从黑狼帮手上抽调出二百多人,这才凑成了这五百之数。
如若不这样做的话,光凭覃凌和黑狼帮那些家底,那组建的出了这足有五百之数的、气势磅礴的肃杀方阵。
覃凌为了这一战,可以说得上是将手上所有的底牌出尽了,除了还有那么几个苟延残喘的黑狼煞、木卫之外,覃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可以翻转局面的底牌了。
除了那张不受他控制、调派的底牌外。
覃凌在心中弱弱的加上了这么一句。
事实上,覃凌敢这么做,无非就是看准了萧辉阳来这湘楚城,不过只有区区两年不到一年多的时间短板而已。
他不过就是一个被逐出家族的落魄少爷,一个被军队所放弃的逃兵而已,在这湘楚城的时间都还不到两年,就算能够组建出一个能与我黑狼帮分庭抗礼的黄龙帮出来,那又怎样,他在这里的根基有我黑狼帮、有我覃凌的深厚吗?
的确,黑盘踞在河东地界上整整十一年的黑狼帮相比,黄龙帮的家底真的是不够看。
不知不觉,萧辉阳和明文凯来这湘楚城都快有两年了。
这两年的时间里,萧辉阳和明文凯苦心筹谋,虽然组建起了一个能和覃凌的黑狼帮分庭抗礼的黄龙帮出来,但是其实力和底蕴还很难与黑狼帮相提并论。
先不说帮派里可挪用的流转金了,就单单就是帮派成员这一条,萧辉阳的黄龙帮就根本没法和覃凌组建的黑狼帮相比,哪怕是现在的元气还未曾尽数恢复过来的黑狼帮。
覃凌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胆大妄为却又信心十足的吃定了萧辉阳、吃定了黄龙帮。
若非如此,覃凌又怎么敢在一下子就在与黄龙帮的第一波进攻中,将手上可以动用的所有的兵力全部投进来啊!
可是覃凌再怎么千算万算、论凭他机关算尽,恐怕他也绝对算不到,一向黑白对立、视黑帮为危害社会治安的第一罪魁祸首的警察局,竟会在林由的劝导和萧辉阳的求和退步之下,站在了黄龙帮这边。
自古民不与官斗、黑不与白斗。
就算覃凌今天叫再多的人来,那又能怎样呢,他比得过维护城市治安的警察局、还有特警队吗?别忘了,湘楚城外还驻扎着第三战区东南战区的一个整编师团。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萧辉阳在第一局中失利,但覃凌想要赢的局面还是微乎其微,除非他有天兵神将,不然到最后,非得把牢底坐穿,然后只得一颗廉价的黄铜铁花生结束他这恶贯满盈、罪孽深重的一生。
(呃······好像是扯远了,但又好像没扯远,算了书归正传。)
“有人晕倒了,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连续不歇的在太阳的曝晒下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再加上需要混混们都没有吃早饭的良好习惯,肚子空空没力气,顿时就有人受不了,一下子晕倒昏厥了过去。
只要有一个,那么马上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乃至一百个、两百个,直到所有人都因为酷热和营养缺失的原因而倒下。
“老詹,吩咐下去,让弟兄们去树荫之下的阴凉处休息,然后你在派几个人开车到最近的村庄买点饱肚的食物、还有水。”
见自己队伍中一下子就昏厥了那么多人,哪怕是如覃凌那般有着歹毒心肠之人,也定会为之动容的。
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些小事,就使得黑狼帮的机遇、自己的渴望和野心、还有大人们的永生计划彻底的功亏一篑。
“帮主,恕我直言,都到这个时候了,黄龙帮明显就是怯战不来了,我们在等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啊